修真門派掌門路 第六百三十七章 再見老夥計
顧嘆、明真夫妻倆和妙清的往年糾葛自不必說,妙清還俗後追隨楚問來白山遊玩,又是秦長風、南宮嫣然夫妻充當陪客,摘星閣上摘星台,妙清那條稷下化神媯正所賜的佛珠手串忽然不受控制地飛出,將秦長風忘年好友賈長庚擄走,四人被摘星閣一同監禁又一同被楚秦門贖出,導致了後續的許多事……
妙清那性格,外海開闢時自然除魔衛道不肯落於人後,難免又和楚秦軍中的顧嘆、明真、秦長風打過一些交道。
所以齊休才會說顧嘆、明真和秦長風、南宮嫣然他們和妙清有舊,統統打發去南楚城遊說。
妙清容貌本就不在明真和南宮嫣然之下,還俗多年之後,她已完全拋卻了南林寺尼姑的打扮,簡簡單單一襲海楚藍雲道袍,再用支玉釵固定住婦人髻兒。
這位海楚門元嬰老祖之妻在海楚修士心目中威望頗高,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氣質,「爾等竟在白山鬥成這樣!」
楚問重傷昏迷未醒,率三千餘海楚大軍一路排除萬難遠道而來的妙清仍未能與丈夫說上話,加之齊雲楚家、南楚門死傷修士都已被送回到南楚城治喪、養傷,她目睹山都大戰後的慘況,心情自然不好,美目微紅,面含慍色。
和楚佐笙、顧嘆等人分賓主坐下,再次見面,她氣噗噗第一句話就是責難齊休,「我還道齊休已改邪歸正,到此觀之,還不是以前那套白山廝殺漢的做法?!看吧?讓他謀我三楚事,就必然是眼下這等生靈塗炭的結果!」
「前輩容秉。」
南宮嫣然聽得不樂意,雙手一攤辯解,「此番爭鬥實非出自我楚秦本意,那些白山勢力二話不說打上門來,為之奈何?」
「哼!」
禪宗諸戒早不持了,妙清哪會顧及什麼南宮家女兒面子,只嫌被堂中唯一一位築基小輩拿話堵到,不悅地冷哼一聲。
正代為主持南楚城大局的楚佐笙只好打圓場,「也不怪他齊休,確實是離火盟先下手誘捕了顧道友,又仗着人多掩殺入楚秦之地,作惡多端,為禍甚烈,還先後伏擊神通老祖,楚問老祖,方有此役。」
「總歸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冤冤相報,何時能了?」妙清反問。
「所以我等與敵方頭目古熔皆有改過自新,收手和談之意。」
顧嘆和明真當年被她抓去南林寺關過,太了解她性格了,顧嘆笑着順她脾氣接茬。
「那不就行了?又何必催我海楚門軍陣南下。」妙清答。
「此言差矣……」
秦長風聽到她這句話,心頭大急,駁道:「我楚秦和齊雲楚家、南楚門先前在外海捨生忘死,為楚問老祖搏下海楚偌大基業,如今貴方萬里回援,事到臨頭反不欲南下,豈不是會寒了眾人之心?」
「我並非不欲南下……」
妙清矢口否認,取出之前送到她這的戰策玉簡向眾人展示,「只是不能按齊休的老法子,否則依這戰策行事,還不又是一場流血廝殺?在外海,我等聯手斬妖除魔自不會顧惜性命,在這白山,可是人類相殘,怎可混為一談!」
「兩軍……」
「欸……」
秦長風還要再辯,顧嘆急得偷偷連扯明真的袖子,明真心有靈犀,先給夫君丟了個眼色,才抬手攔住秦長風話頭,對妙清笑道:「海楚南下,若是能嚇住古熔談成合議,兩軍自然無須相殺,若是談不成……我等也會在陣前留手,左右我等只求速勝,儘量不害敵方修士性命就是了。」
「噢?佐笙師兄說離火修士在楚秦之地作惡多端,多有屠戮仙凡罪行,下面那些低階修士真能放下私仇?」妙清又問。
「師姐果然看得通透,我楚秦門風,上下無非都是些粗魯的白山廝殺漢,要他們放下血海深仇饒敵人一命當真不容易。」
顧嘆察言觀色,見聽到明真說不害敵方性命時,妙清臉上並沒什麼認同之意,細微表情似乎反而更顯不忿了些,心念電轉下暗暗一笑,先順毛恭維了她兩句,然後補道:「而且離火軍中一眾修士,無不多多少少在我楚秦之地犯過罪行,完全不加以分辨統統饒過,那我們未免也太失於愚直了,也達不到懲惡揚善的目的。」
「嗯。」妙清終於點頭。
「不如這樣,我們戰後將所有俘虜仔細審問分辨,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