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志沒有想到自己就去 ktv 唱個歌,像往常一樣,有人將娛樂圈那些稚嫩的女人送上門來,便被捉到馬腳。
捉他馬腳的人,來頭還不小。
「你這個女人!心狠歹毒,如果不是蓄意謀殺別人,怎麼會隨身帶着把刀?」周新志猛地搜刮着腦袋,只想從這三寸不爛之舌中找到點出路,「她這樣的人對社會有危害啊!」
警察倒是聞言,看了左青青一眼,又從她身上移開,冷道:「是不是我們會查,用不着你多嘴!」
本還想多教訓一下周新志,大隊長卻敲了敲外面的門,示意時間夠了。
程舟只好拉着左青青回了原先的包廂。
他讓劉登出去,自己坐在左青青旁邊的行為被劉登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左青青坐在他旁邊,目光直直地,好像是在發呆,又或許在想那些不好的回憶。
他不夠高,只好脫了鞋子,站在沙發上,輕輕將她的頭,攬進自己的懷裏,暖聲哄道:「都過去了,沒事了。」
程舟暗暗回味了自己這些年的人生,除了余夏他還沒這樣暖聲暖氣地哄過人呢。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很香啊,美女在懷,難道就是這種感覺?
程舟暗暗地想。
左青青正傷心着,哪知道抱着自己的人已經思想飄出了外太空,只覺得心裏很悶,不想說話,但又想有個人陪着自己,雖然這個人的胸膛並不寬廣,還帶着一點淡淡的奶香味,但聞着很清爽舒服。
她眼眶有些發熱,鼻子有點酸,這幾年積累的痛苦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她那段暗無天日,苦苦追尋卻沒有結果的日子。
惶惶而沒有終點。
程舟發散的思想在這一刻回歸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襯衫有些涼涼的,應該是懷裏的女人哭了。
很痛苦嗎?
他輕輕地拍打着她的後背,緩緩撫摸着她的頭髮。
「我幫你教訓他吧。」程舟忽然說,「他是不是太壞了,惹你生氣了。」不然也不會拿着玻璃瓶就想上去拼命吧,就算與他同歸於盡,都不想放過他。
左青青聞言,將臉埋在細小的胸膛,帶着淡淡哭腔:「你想怎麼幫我教訓他?」
「他這輩子進去了,就不讓他出來了,怎麼樣?」程舟說。
「你之前說的有證據,是真的嗎?」左青青問。
程舟頓了一會兒,說:「的確是有人將一些錄像帶寄給我,但並不是匿名的。」兩個人互相殘殺,正是他所期待的。
白晝和周新志。
「答應我,下次不要這麼莽撞了,好嗎?」程舟說。
劉登趴在門邊,看着裏面的動靜,內心淚流滿面,求你別說了好嗎,小少爺,你的高冷設定要崩了。
左青青本來很傷心,忽然聽到這一句,句子沒有什麼特別,但用程舟稚嫩的聲音說出來,就忽然有點反差。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程舟,他的臉還是很嚴肅的,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但她帶着眼淚和鼻涕,就這麼笑了出來:「這些是誰教你的?」
程舟低眉,伸手將她眼邊的淚水抿掉,說:「余夏生的,就自然附屬了這樣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