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仙 第八百五十五章 天大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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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岸邊,林一盤膝而坐,默默衝着那不知停歇的奔流出神。他身後不遠處,虎駿在悠閒地溜達着……
片刻之後,林一看着手中的兩塊靈石搖了搖頭。方才的一番吐納調息毫無用處,便是吸納起靈力來亦極為的緩慢,修為就這麼莫名的卡在練氣期而不再提升。
此外,魔嬰與龍嬰的情形與往日大不相同。雖說一時難辨其詳,林一還是能感受到兩者修為與境界的日趨圓滿,只是距最後的登頂尚隔一線,或許還差那麼一點點的機緣。
一嬰境界欠缺,三嬰皆不得完滿!這便是一體三嬰的一個弊端吧!而氣海中的一小團詭異的血光,必是龍血無疑,卻被那一絲莫名的氣機禁錮了十之七八的威力。如若不然,他林一將必死無疑。
不過,在最後關頭驅使那一絲氣機護住心脈的,是魔嬰,是龍嬰,還是老龍,抑或是另有其因?
靜坐冥想之中,林一忽而神色一動。識海之中,兩把玉尺好似與那一絲氣機遙相呼應、且隱隱相通,並使得魔嬰、龍嬰與道嬰漸漸互為一體。這惹來滔天大禍的寶物,真暗藏着玄機不成?
兩把玉尺,一者色澤金黃,一者瑩白剔透,皆透着懾人的氣機與無上的威勢,神異而莫測!林一從昊天塔脫困之後,便是遭遇連番的劫難與逃亡,根本沒工夫來琢磨識海中的這兩件寶物。
在昊天塔的石室之中,老龍突然從他的千年閉關中醒來。其振奮地大喊大叫着天意如此,並竭力攛掇,勢必要取了兩把玉尺。而從那兩樣莫名其妙地進了識海之中後,接下來的一切叫人措手不及……
凝神查看之中,林一眉梢聳動。金色玉尺上,隱隱浮現兩個古體小字:龍梵。瑩白玉尺上,同樣有字跡可辨:昊天。無論前者還是後者,神識皆難以浸入,仿若天之聖器,不容窺覬!
這兩把玉尺的來歷與用處,想必那位高人有所知曉。
「老龍!老龍……」
情不自禁,林一失聲召喚。而他隨即默然,暗自唏噓。道嬰身前的金龍中,老龍的身影微弱而黯淡,仿若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罷了!未知的一切,還是留待來日揭曉。老龍!我定會尋上十條、百條的靈脈為你恢復魂力!
稍稍定了定心神,林一將玉尺暫且擱置腦後。他收起了靈石,手上多出一個碧翠剔透的玉鐲。許是睹物思人,他幽幽一嘆!
曾幾何時,那個花塵子叫人厭惡透頂而唯恐避之不及。誰又能想到,便是那樣一個鬼怪精靈、凡事不擇手段的女子,竟然在最後關頭捨生取義!其言豪邁,其行壯烈,叫人為之動容!
人,總要等到死的時候才能蓋棺定論。與其說是對逝者的安慰,不若說是對生者的莫大諷刺!人活着的時候,緣何相識不相知?
有人說,沒有烈火怎見真金,還須危難方顯本性!看似道理沒,卻屁都不是。用人家的性命來打消你心頭的疑惑,卻擦不亮你那已蒙塵的雙眼。有本事,去死一回……
不過,花塵子死了沒有?元嬰自爆,可是神魂俱滅的下場。真若如此,最後那一句話又是誰說的?伴你,走斷天涯……
收回紛亂的思緒,林一端詳起手中的玉鐲來,不由神色微愕。一層古怪的禁制擋住了他的神識,一時難辨其中端倪。
怔然半晌,林一隻得收起了玉鐲。少頃,他又摸出五個乾坤戒。其中一個來自衡天仙域的元嬰修士,一個來自天威門的申豹,另外三個則來自趙家坳。
片刻之後,林一又無奈地翹起嘴角。憑藉此時的修為,竟是破不了元嬰修士與申豹的神識印記。退而求其次,他只得將神道門弟子的三個乾坤戒逐一打開。
築基修士的身家,不足一曬,而林一還是從中略有所得。神道門,以鬼修煉魂為主修,乃烏干國最大的一家仙門。除此之外,這片陸地上還有數不清的國家,統稱之為衡月州。至于衡天仙域何在,依舊是不得其詳。
林一收起了所有的乾坤戒,手中只剩下兩枚玉簡與三個圓珠。
一個玉簡中拓有一篇《魂傀術》,以寄魂借體為傀,形同分身而真假難辨,看似旁門左道卻頗為奇異。那個神道門弟子,便是憑藉此術逃過一命。只是他用枯屍來煉製假身,着實不堪了些……而將之去蕪存菁,煉製寄魂分身來,又會怎樣呢?
曾經修煉出的寄魂分身,只能支撐個一時半刻,便因法力不支而消失。其雖有本尊的三成修為,卻還是一個虛幻的存在。即便是化神修士的元神分身,同樣如此。
若是將《寄魂術》與這《魂傀術》合二為一,煉製出魔嬰與龍嬰的分身,彼此間有相同的命魂與血脈印記,自成一體卻又以本尊為主,這世間豈不是又多了兩個林一。到那時候,一個人便有三條命……
林一眉梢一挑,隨即自嘲地笑了笑。多想無益,這路還須一步步走下去。他收起了《魂傀術》,留意起另一枚玉簡。這是一篇神道門的功法,名為《煉魂訣》,與九州的鬼修功法有幾分相仿。而其中的煉魂之術,卻要強大許多。此外,還附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法門。
半個時辰之後,林一記下《煉魂訣》。雖無心修煉這篇功法,卻無妨知己知彼。他將其收了起來,抬頭看看天色,又衝着對岸打量一眼,這才端詳起手中的三個圓珠來。
圓珠又名鬼珠,有雀卵大小,為寒石煉製,有驅禁鬼魂之用。不用多想,其中祭煉的魂魄大都來自邊關的將士。
默念着《煉魂訣》中的口訣,林一猛地用力捏碎了三個鬼珠。隨着三聲砰然碎響,頓時黑風呼嘯,鬼影幢幢。不遠處的虎駿乍然受驚,一陣「吼吼」嘶鳴。
林一眸中的幻瞳閃動,抬手打出幾個法訣。環繞身邊的黑霧之中,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上多了些許的茫然,隨即化作縷縷陰風倏然而去。少頃,四周情形如舊。
此時,日頭西斜,天近黃昏。對岸的那條孤舟旁,多了一個人影……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一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