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錢還給我！」

    顧小染理直氣壯地瞪着君非寒。

    君非寒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將籌碼全都推到了顧小染面前。

    「好，都還給你，把我的也給你，你這個小賴皮……」

    「嗯哼，我就是賴皮。」

    顧小染抱着籌碼破涕為笑，在君非寒面前賴皮沒關係的，反正她要什麼，君非寒都會無條件的給她。

    「對了，為了安慰我這一個下午都輸牌而所遭受到的心靈創傷，你的臉上也必須被我畫一下~」

    「額……」君非寒當然不會答應，要是任由顧小染在他臉上畫，還不知道要被畫成什麼樣子呢。

    「小染，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洗一下臉比較好……」

    君非寒在顧小染的臉上戳了戳，頓時指尖都碰上了黑色的墨水。

    顧小染看着君非寒染上墨水的手指，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烏漆墨黑的呢！

    一想到自己一臉烏黑，剛才還對着君非寒撒嬌，顧小染整個人都惡寒了。

    君非寒當時看着她這樣的時候，會不會把她當小丑看的？

    於是顧小染趕緊就站起了身來，然後往洗手間跑去。

    「慢一點，別摔倒了。」君非寒看着顧小染急匆匆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

    顧小染完全沒理他，直接就衝進了洗手間。

    三秒之後，君非寒意料之中的聽到了顧小染的驚呼聲，然後就聽到顧小染憤怒的聲音再次從裏面傳了出來。

    「君非寒！你這個王八蛋！怎麼能把我畫成這個樣子啊！！！」

    顧小染看着鏡子裏滿臉烏黑的自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烤焦了章魚似的，難怪君非寒看着她的時候總笑。

    要是君非寒也被她畫成這個樣子的話，她也會忍不住想笑的。

    顧小染在洗手間裏，直接就把君非寒從頭罵到腳，然後去倒了好多卸妝水來擦臉。

    她是真的後悔了，她就不該和君非寒玩牌的，輸了不說，還把自己搞成這樣，活像剛從煤礦里爬出來的……

    *

    傍晚，吃飯的時候，薇薇看着君非寒身旁空着的那個位置，疑惑的問道，「爹地，媽咪不吃飯嗎？」

    「小染等一下就下來了。」

    君非寒笑了笑，回答道。

    顧小染從薇薇他們回來之前就一直在洗臉，現在都到了晚飯時間了，也不知道她洗乾淨了沒。

    「哦。」薇薇得到回答，就放心的埋頭吃飯了。

    幾分鐘後，顧小染終於從樓上下來，臉上的墨水已經洗得差不多了，但是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還是有些部分帶着一點淺黑，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似的。

    她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在洗了，可是還是怎麼都洗不乾淨，而且還繼續洗得話，臉都快被搓掉一層皮了。

    顧小染走到餐桌旁，在君非寒身邊坐下，薇薇正好抬起頭來，便直直的對上了顧小染的臉，然後，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猛地站起身來，跑到了顧小染身邊，踮起腳尖，緊張的摸着顧小染的額頭，關切的問道。

    「媽咪，你怎麼了？怎麼印堂發黑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