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夫何求 35 挾持
京都,永樂街上。
一婦人抱着小孩,滿臉的喜色,看着懷中屬於她和沈文明的孩子,吳蘭終於如願以償,不管原因出於為何,但,孩子,那是不可爭的事實。
看着懷中的孩子,婦人竟不由的濕了眼角,騰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擦拭了下眼角,才用手指重新的逗弄着嬰孩粉嫩的臉蛋。
處於一酒肆的幾個人看着從一院內走出來的女人,一個個眼神好像忽而添了神采,齊刷刷的向着窗外看去。
「大人,出來了。」
「那便是?」那人還是有些不相信,偏轉過頭是詢問般的問着旁邊的人。
婦人穿着尋常粗布衣服,抱着一歲多的孩子,臉帶笑意。
這時酒館的小酒保被從外面硬生生的揪了進來,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一大票子的人,戰兢兢的問了句「你們是什麼,,,人?」
抬眼,看見桌子旁坐的人,估摸了像是掌事的,問道」大人,小的只是一個酒保,什麼壞事也沒做呀?」
高沾抬眼看了看酒保,在探頭去向窗外看了看,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着酒保走了過去。
「大人。。。」酒保快被高沾的氣勢嚇倒,話語中的顫音越發的明顯。
他走了過去,拍了拍酒保的肩膀,假意撣了撣他肩頭的灰塵,露出一個無害的笑意,說道「別怕!找你來不過是了解一些事情,只要你老實告訴我們,我保證他們不傷你一個指頭,倘若你不配合,那他們把你怎麼樣。。」高沾說着露出特別難看的表情,撇了撇嘴,「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的一定配合。」酒保都快哭了。
說着,高沾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酒保被揪着走向了窗口,兩個大漢惡狠狠的指着街頭,問道「那個抱孩子的女人是誰的妻室?」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酒保老實的回答道,嘴角勉強勾起的笑意帶着戰戰兢兢。
高沾聽酒保這麼一說,忙走了過去,作勢將懷中的寶劍扔在了桌子上,衝着酒保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不誠實!」
酒保聽得寶劍摔在桌上的聲音,忙跪了下來,說道「小人所說都是真的,大人饒命,小的只知道,這女人突然就出現在這院裏了。」
「可見得她男人?」高沾再問。
「不曾見,一直是一個人進進出出。」酒保戰慄的道。
「胡說,那她一個女人要如何過活。」高沾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道。
「那小人真的不知,小人平時也不去關注在意,怎知那些,大人,小人說的都是實話」酒保忙解釋道。
高沾看了看路上的婦人,好像想要硬生生瞅出些什麼似的。
眾人聽罷,才點了點頭,高沾勾了勾手,命令道「動手!」
寧可錯殺,絕不能放過。
手下回了一聲,便蹬蹬蹬的都下了樓,酒保驚魂未定,還未緩勻氣,便感覺到脖頸處一熱,還未感覺到疼痛,便倒了下去。
高沾從酒肆二樓一躍而下,快速的鑽入駛過來的一輛馬車,馬車一路霸道的前行,直接奔向了前面抱孩子的婦人。
吳蘭,才剛一轉頭,便看得轎子旁的人飛身下來,以極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口鼻,掙扎了一下,昏睡了過去。
「弄走!」吳蘭急急的被抬上轎子,帶走了。
庫林着了牢獄裏官差的衣服,徑直走進了牢獄之中,畢竟是在西林府的牢獄裏,庫林的照顧也不能太過明顯,否則,自己也很容易露餡。
牢獄裏,常年陰暗潮濕,濕氣重,總是莫名的身體奇癢,一碰身體,生出一片一片的紅來。
庫林還記得,那是當初他剛剛殺了一個不起眼的御卒,從門外時常看守的御卒調到了牢內。
牢裏,扣押着一個滿身傷痕的男人,男人背對他而坐,可是身上的傷痕卻是道道刺目,單人關在一間囚屋,屋裏只有薄薄的一層乾草,早已經被男子身上的血痕染過,硬的早已不能入睡,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且有着臭味,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庫林還記得他的眼神,沒有乞求,沒有認命,瞳依舊如火,身體可受摧殘,那眼神卻難滅。
當初主子只說,沈文明這個人,別看名字是個文人,但確是個文武奇才,主子敬佩他的人,便讓他來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