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液體掉在純白色的意大利毛毯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玫瑰。

    夏小暖指尖發抖：「你們在哪個醫院？……好……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夏小暖六神無主地就要往外沖，然而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只系了一條浴巾。

    她連忙反回來，拉開衣櫃，隨便找了一件t恤穿上，還有牛仔褲，外面穿上羽絨服，拿起鑰匙衝出門去。

    ……

    南宮曜凌將車子緩緩開到公司樓下，看着路燈下的女孩，眉心微蹙，連忙開了過去。

    車子停在蔣雪旁邊，南宮曜凌拉開車門下車。

    蔣雪看到南宮曜凌，突然衝上前，一下子撲到南宮曜凌的懷裏。

    南宮曜凌整個人一僵。

    「蔣雪……發生什麼事了？」他低聲問道。伸出手，試圖推開她，蔣雪卻抱的更緊了。

    「他知道了……」蔣雪哭着說：「他看到了我的手機，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我向他坦白了……帝少……我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

    南宮微微閉上眼睛。

    拍了拍蔣雪的肩：「你全身都冰涼的，是等了很久了？來，上車裏慢慢說。」

    蔣雪這才鬆開南宮曜凌，被他帶着鑽進車子裏。

    南宮曜凌將車子暖氣開大，蔣雪抓住他的手，她的手也很涼，南宮曜凌看着眼前嬌小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和憐惜。

    「蔣雪……別怕，有我在。」他說着，拿出紙巾，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蔣雪點了點頭，接過紙巾。

    「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曜凌蹙眉問。

    蔣雪拿出手機，將那張相片給南宮曜凌看。

    「這是上次在酒店那一晚拍的……我當時，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拍了這麼相片。後來，一直想刪，可是……可是……到最後也沒刪，今天手機落在他的車裏，就被他看到了。他沖我大發雷霆，他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南宮曜凌看着畫面上，他當時喝醉了，因此並沒有照到臉。

    「你……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刪這張相片？」南宮曜凌眼中閃過一絲火光問。

    蔣雪垂頭，囁嚅道：「我……我……我捨不得……」

    南宮曜凌忍不住笑了。

    伸出手，摸了摸蔣雪的頭。

    「傻丫頭。」

    「其實，你也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蔣雪委屈地看向南宮曜凌：「都怪你……第一次我原本當成是意外，可是後來，再次在酒店遇到你，你對我說的那些話……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我試着欺騙自己，我不想做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每天都很想你……」

    南宮曜凌深吸一口氣。

    拉住蔣雪，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

    「對不起……」他低聲說：「都是我不好。」

    他不應該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些，可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被弄的焦頭爛額。

    想到蔣雪曾經為他做的一切，想到自己可能再一次辜負了她，心裏就內疚極了。

    「帝少……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你還願意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