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第八節乾坤大挪移(四更求票)
當着長孫的面李承乾提都不提稱心的事,長孫也不說,三個人喝着葡萄釀,把最後的一點菜都吃光,長孫才帶着食盒回了太極宮。
李承乾很開心,和雲燁一人咬着一個夾了豬油的熱饅頭邊吃邊聊,一個坐在地上,一個躺在歪脖樹上,從今天錢莊的事情到塞外的煙雲,順便隨口猜一下李安瀾到底能帶來多少收益,咬着牙咒罵一下貪得無厭的勛貴們,要那麼多的錢財陪葬啊。
少年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新鮮事,李承乾話里話外全是打聽侯憐兒的話題,說自己從來就沒見過,到時候一成親,發現長着滿臉麻子怎麼辦。
「少打聽,我也沒看見,我去洛陽的時候,候家就不許她見人,連我們這樣的通家之好都見不着,只看見她用棒槌扔程處默,很有力氣,聽聲音是一等一的美女噢,程處默也說小時候侯憐兒長得很漂亮的,看她母親就知道,不是美女才是怪事情。」
這話說得李承乾更加的憂慮,猜想這種事情是最靠不住的,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就是說猜想,在幻想的世界裏,母豬都會變貂蟬,他一向對程處默的審美觀點持不同意見。
「就算差點,你就當是為你李家江山獻身了,老侯這些年給大唐開疆拓土的對得起你家,值得你獻一回身,不是還有一個蘇家小娘子麼,聽說是難得的族茂冠冕,慶成禮訓。貞順自然,言容有則。你沒見過?」看着李承乾苦笑的臉,雲燁確定他沒見過自己的兩個老婆。
「如果明天我去拜訪蘇壇,你說我會不會看見他女兒?」
「沒可能的。蘇家現在絕對不會讓她見任何男子,再說你去看我很不放心。」李承乾躺在樹幹上慢悠悠的說。
「我看起來很像一個色鬼嗎?」躺在椅子上問李承乾。
「是不是色鬼不知道,反正我姐姐的肚子大起來了,和你脫不了干係,你站在黃河邊上對着船隊揮手,又叫又跳的,我姐姐還把頭髮剪下來拋在風裏,兩情愜意的讓人嫉妒。就算你們成不了親,有過這一段也不虧了。」
「天殺的,你居然跟蹤我。」雲燁惱羞成怒了,是害羞不是生氣。如果是跟蹤就不會告訴自己。
「我給姐姐派了六個護衛,誰知道其中一個還沒到洛陽,就被你的手下,一石頭打掉滿嘴牙,不回來不成了。沒了牙,去嶺南就是找死,回來向我哭訴,說是你打的。」
「那混蛋在哪。我要把他的舌頭也割下來。」雲燁跳起來就要去找那個傢伙的麻煩。
「算了,那個傢伙沒了牙。有礙觀瞻,被我打發到軍隊裏熬資歷去了。你把他的牙全敲光了,今後只能喝稀飯,還要怎樣,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能看到我老婆是正經。」
「一位是帝國的繼承人,一個是堂堂侯爵在夜幕里討論如何去看良家婦女的容顏,是不是不合適?」這個時候,這種環境我們應該討論一下如何讓別人上當而不自知,這才配的上我們的身份。」
「你到底去不去,哪來這麼些廢話。」李承乾不耐煩了,這傢伙就是沒耐心。
「做這種事情需要一位內應啊,咱哥倆都不能進蘇府,否則目的就暴露了,只有派一位內奸進去,把蘇家小娘子引出來,咱哥倆才好下手。」雲燁摸着下巴說。
「誰做內奸合適呢?」李承乾也在挖空心思的想這個人選。
想半天都找不出合適的人選,遠遠地看見長樂公主在宮女的陪伴下來到了東宮,雲燁推推李承乾說:「看看,內奸來了,長樂是最合適的人選,你請長樂去蘇府,就說要和蘇小娘子一起去慈安寺進香,不就有機會看見了?」出完主意,雲燁覺得自己很像王婆。
「你不是不知道長樂什麼性子,這種胡鬧的事情她會參與?就她的性子連撒謊都不會,怎麼可以。」李承乾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性子,不相信能幹出這種事情。
「承乾,你對女人的理解太膚淺了,女人天生就會撒謊,老實人騙起人來才要命,再說了,我還知道長樂對你的鏤空薰香花球早就垂涎三尺了,如果你捨得的話,估計你看見自己老婆長什麼樣子,不是一個多大的問題。」
兩人正謀劃着,長樂已經到了跟前,規規矩矩的給李承乾施禮,又和雲燁打了招呼才說:「大哥,母后說你明日還要繼續盯着錢莊看,不容有失,所以遣小妹來催促您早些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