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第四十一節殺一是為罪
走一路就搶劫一路,吐火羅的城邦城主總是在換,所以!要殺很少的人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雲燁對此很滿意,程處默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從來到西域殺人已經殺的麻木了,作為將軍,殺多少敵人都不會感到厭倦,因為這是自己自己功勳的來源,現在不一樣了,雲燁冷酷的下令自己的騎兵部隊必須滿足駝城的一切需要,田元義就像是一隻吸血鬼不斷地向騎兵們提出各種各樣的需求,從鐵釘到糧草無所不包。
不管自己送去多少物資,田元義總會笑眯眯的向自己遞上新的單據,現在好了,找到了一條可以一勞永逸的辦法,敵人自己搜刮自己人這樣就能極大地減輕程處默的負罪感。
父輩遺傳下來的武勇,並不是要自己拿去殺戮平民的作為大唐的職業軍人,程處默從來對殺戮平民這一點充滿了牴觸情緒。
在洗劫了三座城邦之後,田元義終於告訴程處默大軍的物資已經備齊了,從現在起,騎兵用不着聽從他的指揮了。
「每個民族都有軟骨頭,都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住雙眼的人,這樣的人才是我們西征的最大助力,拿着本來就屬於他們的權力,來安撫他們,我認為以後要大力的推行,同時要向國內匯報這種事情,自己的國民需要對這樣的事情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雲燁和杜如晦在巡視糧草,在仔細檢查了所有的物資儲備之後,杜如晦長吸了一口氣這樣對雲燁說。
雲燁在苦笑,他到現在才明白後世為什麼進行愛國主義宣傳了,杜如晦已經考慮到了這樣的問題,大國民全體需要學習。
牽頭的駱駝昂嘶一聲,駝城又開始了緩慢的移動,長長的隊列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帶給吐火羅人最強烈的震撼。
張儉回到自己的帥帳·卸下了身上的甲冑,這還是半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將沉重的甲冑脫下來,四個美麗的高麗女奴用坐攆將張儉抬起來走到熱氣繚繞的浴室,開始幫他洗澡。
酸臭的大腳踩在女奴飽滿的胸膛上·接受女奴最溫柔的按捏,張儉仰着頭,呆滯的看着房頂,連日的征戰已經將他最後的一絲精力都榨的乾乾淨淨。
新羅人,百濟人終於後退了,屍山填不滿高麗王都得壕溝,公輸家族的人十年前親自設計的平壤城防·確實堅不可摧。
牛進達的援軍還在艱難的跋涉,層出不窮的叛亂讓援軍不得不進攻前進,張儉知道他們的行軍是多麼的艱難·所以從來不催促,牛進達不是一個新兵,知道平壤的情形該有多麼的危急。
張儉只是很奇怪,打仗向來亂糟糟的新羅人,這一回為什麼會如此準確的知道自己的城防部署,每一次的攻擊都恰好擊打在自己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接連激戰了十五天,大軍死傷慘重,大唐的軍人憑藉着自己強悍·這才勉強擊退了敵人的攻擊,這是為什麼?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無意中看到了幫着自己收拾桌案的高麗女奴·張儉痛苦地閉上眼睛,到了現在麼只要是高麗人,都是自己的敵人。
親兵隊長走了進來·張儉面無表情的下令道:「將這所大宅子裏的高麗人全部殺光,我睡醒之後,我們就搬去軍營。」
看到那個自稱從來聽不懂唐人語言的女奴開始發抖,張儉就再無猶豫,親兵隊長答應一聲,就拖着那個美麗的高麗女奴去了後院……
滿世界都是敵人,都是對大唐充滿了敵意的國家和人·過多的情緒只會影響自己作戰,張儉認為自己此時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睡眠,只有保持一個強健的身體,才能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就在睡着的那一刻,他仿佛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這股子濃重的血腥味里似乎夾雜着一縷甜香……
整整睡了四個時辰,張儉起來的時候發現天色依然黑乎乎的,側着耳朵傾聽了梆子聲,這才確定現在是四更天的時候。
站在門口的衛士聽見張儉咳嗽了一聲,就推開門走了進來,點着了蠟燭之後就開始伺候張儉穿衣。
「不穿便服,着甲吧。『張儉淡淡的吩咐一聲,就伸開雙臂讓衛士替自己着甲,衛士笨手笨腳的,勒束甲絲絛的時候,幾乎將張儉勒成兩截,張儉拍掉了護衛的手,自己解開甲冑,重新勒好了絲絛,就開始坐在桌子邊上享用自己的早餐。
早餐很不合胃口,喊了一聲荷姬,見護衛奇怪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