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燭龍的眼睛——信念的力量
「一百萬斤的力氣?」
李二說着話就從地上撿起一塊已經冷卻的鐵塊,隨手一握,鐵塊就像泥巴一樣的從指縫裏擠出來。≡dingdian≡小≡說,◎x.
他隨手拋掉鐵塊笑道:「智慧固然重要,可是力量才是根本,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只是一個笑話。
只有弱者才會依靠智謀取勝,老虎撲捉牛羊的時候,或許會匿影潛行一陣子,這絕對不是什麼智慧,它不過是想少費點力氣。
最後張着嘴撲上來的時候它雄壯的身軀,鋒利的牙齒,尖銳的爪子才是它的取勝之道,如果讓牛羊潛伏下來去偷襲一下老虎,會有什麼結果你明白。
知道不,小子,戰爭確定下來的邊境才是最穩固的邊境,道理從這裏展開,力量確定的個人層次才是最堅實的身份層次。
從今往後你需要加強武力,不能再靠小聰明混日子了。」
李二說完話有和長孫膩在一起了,拿着一朵還沒有盛開的彼岸花獻給了長孫,那朵花足足有臉盆大小。
力量的提升是有代價的,長孫和李二的力量毫疑問的進入了一個的境界,可是那片黑水湖卻消失了,尖塔也消失了,哪裏只剩下一個大坑。
亂石中間有時候能看到一些美人魚的殘破身體,有些尾巴居然還能動,在乾涸的湖底拍的啪啪作響……
龍鳳一類的東西是不在乎螻蟻的生命的,事實上作為人也從來不會在意自己一腳下去會踩死多少螞蟻,他們的眼睛盯在天上,盯着那些加偉大的存在,或許那些被踩死的螞蟻也在仰望那些高大的存在。
問題是不能推演的,只要開始推演。痛苦就會隨之而來,知道的越多,一個人就會不活……
這種問題當然不會出現在雲燁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鬼身上,他早就看開了,也早就奮鬥過了,甚至什麼樣的人生滋味也都品嘗過了。在很長的時間裏,他的權威一度勝過了皇帝。
雲家在很久以前就是大唐不思進取的典範,這個壞習氣來源於雲家的祖宗雲燁,李二的那一番話不論對雲燁之外的任何人說都會起一些作用的,唯獨對雲家人說基本上是在對牛琴。
在雲燁看來,有提升力量的功夫不如多打幾把牌,很顯然,那日暮和旺財也是這麼看的,當李泰坐在鑿齒肩頭對着邊的幽冥氣吐納的時候。雲崢一家三口正在玩跑的。
旺財嘴裏叼着一根青草,脖子上的鬃毛從他的蹄子中間抽出來幾張牌擺在小桌子上吼吼笑道:「三到十的鏈子,我有四張九,這是天牌。吼吼吼……」
旺財喜歡喝水,剛才就喝了好多水,所以它張嘴的時候就會有白色的霧氣噴出來,這些霧氣最後凝結成薄薄的雪片子落在牌桌上。
雲燁攤開手接了一些白色的雪片子,銅錢大小的雪片子依舊是雲燁熟悉的六邊形。落在桌面上不會化,落在那日暮的手上也不會化。唯有落在雲燁手裏的雪花迅速的變成了一滴水。
旺財和那日暮全神貫注的看着雲燁手上的那一滴水,這讓那日暮有些委屈,央求旺財再噴出一些水汽來,那些雪花落在手上依舊不會融化,完整的有些淒涼。
雲燁握住那日暮玉石一樣的手,不一會那日暮手上的雪花就融化了。高興起來的那日暮伸出舌頭要去舔舐那些水珠,又猛地想起來這些雪花是旺財的口水,急忙縮回舌頭,呸呸的吐個不停。
雲燁對那日暮總是多疼愛一些的,這個女人在自己頭上長出第一根白髮的時候。就好像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又回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時期,喜歡穿彩衣,喜歡跳舞,喜歡唱歌……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才告訴雲燁,她重活了一遍……
雲燁敞開自己的衣衫,將那日暮裹了進來,夫妻一體,自己有溫度那就一起享用好了。
北方就代表着寒冷,不管是幽冥血河車還是鑿齒,它們奔行的速度都很,雲燁手裏的沙漏早就倒轉過一百多遍了,大地上的景致似乎沒有多少變化,除了越來越冷之外……
李二的意志不容改,幽冥馬依舊在筆直的向北方挺進,直到有一天,幽冥馬的骨架子如同發脆的冰塊一般斷裂開來,他才停下腳步,
雲燁探出手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不斷地在青白紅潤之間變幻,不大功夫,手的顏色就固定在紅潤的顏色上。指尖有那麼一絲絲的疼痛,這是一種極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