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磚 第四十七節死人的希望
人們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難道這是真?齊王府已經成歌舞場,陰妃為了把兒子的婚禮辦得熱熱鬮鬮,特意花了很多的錢裝點了齊王府,現在看起來,齊王府像妓院多過了像王府,雲燁到來的時候,李佑已經喝醉了,迎接他的是李佑的舅父陰弘智,他現在才是齊王府的長史。
雲燁的臉上的寒霜似乎能讓人窒息,冷冷的看了一眼陰弘智,一步就跨進了齊王府,陰弘智訕訕的跟在後面,在雲燁面前他這個國舅的身份還上不了台面。
「陰家早年掘了陛下祖墳,陰弘智這些舊事你已經忘記了?「走進大廳,雲燁一腳踹開了一個要上來敬酒的醉漢,坐在軟榻上直愣愣的問陰弘智。
陰弘智的臉色大變,想要接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吶吶的把話在嘴裏玩味,不知道雲燁為和會問起這些事,這些事已經是陰家的大創疤,從來沒有人提起,雲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來是何目的?
「你叫燕弘信,是陰弘智的妻舅?聽說你有拔釘之力,我的一個家將不太相信,你們試試吧,如果你敗了,我會招收你進嶺南水師,南洋的小島上缺了一位守島兵卒,你就去那裏吧,這一輩子不要想着再回陸地了。」
雲燁放過了陰弘智,卻對燕弘信下了死手,誰都知道只要他進了嶺南水師,半條命就已經不是他的了。
瘦高的燕弘信站了起來,雲燁才發現這傢伙長得好高,渾身的肌肉黑黝黝的,說不定真的能把釘進木頭裏的釘子拔出來。
「雲侯,卻不知在下贏了又如何說?」燕弘信對自己的力氣非常的有自信。
「贏了?你贏了就會立刻被亂刀砍成肉泥。」雲燁從盤子挑了一個核桃,讓狗子捏碎了給自己,挑着裏面的核桃仁邊吃邊說。
「雲侯這是消遣下官來着,卻不知齊王殿下同不同意。「燕弘信立刻就緊張起來,雲燁這是根本就不打算讓他活命·只好把齊王祭出來
「李佑,你是不是還活着?活着的話就吱一聲,敢給我下帖子請我,怎麼我一來就裝醉?多少年了怎麼還是這副狗熊膽子·當年給你換了一顆羊心,看來換錯了,我該給你換上一顆狼心才是,至少你還有膽子面對我。「
「帖子不是我下的,是我母妃給你下的帖子,我才知道。」李佑躲不下去了只好從布幔後面走出來,一出來就給雲燁行禮。
「權萬紀哪去了?我記得陛下請他當了你的先生·這樣熱鬧的場面沒有先生在,有些遜色啊,我還聽說有人給你出主意幹掉老權·不如就由我代勞如何?」
在雲燁錐子一樣尖銳的目光下,李佑小聲的說:「都是酒後之言當不得真,您別看這裏到處都是女人,我可是一個都沒碰,您是知道我的,我喜歡熱鬧。「
雲燁看了李佑一會點點頭說:「這話我信,你和小丫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這點情義還是有的,如果不是看在這點情分上·我根本就不會來。
雲燁作了惡客,好些人想要偷偷的溜走,都被雲府的家將攔了下來·齊王府的侍衛都站的整整齊齊的不敢亂動,一個緋衣女子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大廳·那是陰妃的貼身侍女。
一個枯瘦的老頭子匆匆的走進大廳,看到雲燁之後施了一禮問:「雲侯那裏聽說齊王準備殺死老夫的,現在老夫親口告訴你,這是一派胡言,您是李佑的親眷斷然不可血口噴人,老夫再說一次,絕無此事。」
聽着老頭子信誓旦旦的話語·雲燁向老者拱手說:「這還是在京城,如果在齊州·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作為先生,您是合格的,您打算維護他到什麼時候?」
權萬紀梗着脖子說:「引導輔佐齊王,是我權萬紀的職分,雲侯不滿可以彈劾,如此指責就過了吧?你雲府的家將控制了齊王府,老夫倒要問雲侯一句,你要幹什麼?上下尊卑,國法綱紀你還要不要了,這裏是長安,不是能讓雲侯為所欲為的大海。「
又是一個不要命的,大唐的這種個人滿地都是,萬年縣的縣令硬是梗着脖子把高陽的車架拆了,被李二揍了三十板子硬是一步一挪的出了宮門,從頭到尾都不認錯,只因為高陽為了能讓自己的車駕好進出坊門,把坊門給拆了。
現在權萬紀又是這樣,雲燁都能想到明天自己名字絕對會出現在一本彈劾的奏章上,這些人不懂得變通,全身都是刺,不能碰,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