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的彪悍之路 第六十四章 三分妖冶附依嬈
陝西省西安,海川集團總部頂樓。
宋執鉞坐在他專屬的老闆椅上輕輕揉着鼻樑,表情雖不凝重但也看不出來輕鬆,近些時日周邊勢力的蠢蠢欲動使得本就處在尷尬轉型期的海川不僅在人員上疲於調控、財力上也略有捉襟見肘。宋執鉞睜開了眼睛,這幾年使他本就愈發顯老的抬頭紋此刻顯得更加深邃,他轉頭看向了窗外的餘暉,他知道自己的事業再次遇到了瓶頸,可當他收回目光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卻變得澎湃了起來,因為他清楚自己如果成功突破了這道關卡,那麼海川的實力則會更上一層樓!所以一想到如此,他整個人的鬥志又空前旺盛的燃燒起來。
宋執鉞按了下桌上的傳喚鈴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便將頭靠在了身後的屏風上,那是扇雕着踏雲麒麟圖案的紫檀木三米大屏風,麒麟雕工細膩栩栩如生,祥雲和背景的海水江崖則更是大氣,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古董商里淘來的東西,當初據說是某個一品武官的私人珍藏,於是宋執鉞就連哄帶騙的弄了來,當然錢沒少花人情也沒少搭,而值得『西北虎王』宋執鉞這般下作的原因就是他想用這個東西作為老太太的壽禮,可是這件寄託了孝心和歷史意義的東西在經過幾次三番的輾轉反側之後竟被證明是個舊板新作的贗品!這就不得不讓宋執鉞好一陣惱火外加慚愧的了,那個奸商固然可恨,可拋開來這點不說那也足夠令他憤憤,自己的白目就不說了,可這頭腦發熱的事情竟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這就說不過去了,這不是一個身為上位者該有的性格缺點!
當得知這東西是個贗品之後宋執鉞的心就涼了,按時按點的仔細擦拭上油把這屏風當寶貝的行徑在這之後也停止了,本來是要將它棄之如敝屣的宋執鉞轉念一想這東西畢竟花了大價錢,先不說那拼接出三米規模的紫檀木有多珍貴,就單說自己當初費得那功夫就足夠令自己惋惜,宋執鉞索性一咬牙將它搬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內做背景,一是這東西當真好看有氣勢,二是權當給自己一個警醒。
敲門聲響起了,不待宋執鉞出聲允許門就被推了開來,很顯然敢這麼做的人不是剛才那下傳喚鈴招進來的貼身文秘就是在公司里權力足夠大、大到那種可以『先斬後奏』的實權人物。這兩種人對於敲門這件事只不過是程序上的事情罷了,充其量撐下裏面人的面子或者告訴裏面門即將要被推開了,免得再看到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尷尬畫面。
進來的是個胸前掛着金燦燦的總經理銘牌的女人,就是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卓絕風姿的成熟性的那種!這個女人自打進了房間就摘掉了頗有女強人味道的金絲半框眼鏡,轉身關門的時候還很熟練的關上了暗鎖。原本冷艷的臉龐此時也掛上了一絲風情,這笑容再配上搖曳身段的婀娜,當真走的是步步生蓮。
那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宋執鉞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托着腮直勾勾的看着宋執鉞,雙臂還刻意的將飽滿的胸脯擠出了條足夠令男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溝壑,特意多解開的兩顆衣扣和十足柔情蜜意的眼神無不說明着她與他之間關係的曖昧,只可惜了那一身價格不菲的高級定製套裝被這個女人給貼上了放蕩的標籤。
這個剛三十歲出頭就已經如滴蜜的成熟蜜桃般飽滿的女人,除了有姿色外如果再有點權勢懂點風情的話,那麼在床幃之間是會把男人榨乾的。
很顯然這個女人是上述推測的那兩種的組合,與老闆的關係再加上地位和權力當真是除了老闆以外隻手遮天的人物,甚至這樣的女人在某種特定場合下的執行力和話語權比公司的擁有者還要來的擲地有聲,畢竟枕頭風比什麼招數計策都來的管用。
宋執鉞聽到敲門聲後壓根兒就沒反應,因為他知道來人是誰。拋開來她的總經理兼老闆秘書的身份不談,就是這間在其他人眼裏同虎狼窩沒什麼區別的辦公室連被邀請都尚且不情願來更何況主動上門?!所以宋執鉞根本就不用說話也不用言語,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來的是誰。
直到那個女人坐到了自己跟前宋執鉞這才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名為於依嬈的女人如火的雙眸,宋執鉞只是輕輕笑了下,估計對她這樣的表現已經司空見慣。
「怎麼?我不叫你,你就不打算來見我了?」
「哼哼,誰不知你宋爺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年就來那麼兩三次,還不是次次都能見着!」於依嬈臉上的表情依舊,可聲音卻出奇的清冷,外表的熱情加上內心的寒意,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紀倒是能克制住,可人家這大好年華都讓你浪費了!誰不知你宋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夜夜有美人
暖被也沒人敢說什麼,可憑
什麼要我效仿苦守寒窯十八載的王寶釧?」
「呵呵,最近事情比較忙,沒抽空來看你,對不住了!」宋執鉞溫柔的笑了下,伸出手將於依嬈多解開的兩顆扣子扣好,說道:「我不經常來其實是因為這裏有你,畢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在這,我安心。」
說完,宋執鉞再次的閉目沉思,顯然心有餘思。
宋執鉞有很多面,多到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在道上人看來他是談之色變的煞神,在手下看來他是文韜武略的領袖,在弟兄看來他是敦厚仗義的兄長,在子女眼中他是不苟言笑的嚴父,在長輩看來他是孝順仁義的晚輩,而在女人眼中他又變成了機敏睿智的紳士等等,他就像一面鏡子,映射出不同人眼裏的自己,從一開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到後來的八面玲瓏再以致到現在的隨波圓融,無論在順境下還是逆流中他都能應對的隨心所欲遊刃有餘,仿佛他天生就是一個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的鬼才,即使是在社會中摸爬滾打許多年,也沒有泯然於世而變得失去自己的風格,這點很是令於依嬈心折。
人有的時候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善人的長久善舉大多換不來眾人的讚美,可如果長久為惡的壞人一旦哪怕只有一個善舉,則會贏得眾人齊聲的恭賀。深藏在劣根里的奴性和強大的適應性常使得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顯得有點莫不着頭腦,或者可以說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