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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鷹飛艦終究是比巨劍號飛艦高一個等級的飛艦，速度更快上許多，全速爆發之下，一下子就將巨劍號給甩在身後，飛速往黑魔淵的方向而去。

    人艦合一的狀態下，楚暮對巨劍號的了解，猶如對自己身軀了解一樣的熟悉，就好像巨劍號是自己的另外一個身體一般，輕易之間，楚暮就能夠將巨劍號的最大速度爆發出來，無需一個短暫的推進過程，並且也可以輕易的爆發出超越極限的速度。

    縱然如此，巨劍號的速度，也只是比之前快上一些，還無法和高級飛艦相比。

    雖然沒能夠轟碎那艘雄鷹飛艦，但明悟到飛艦與劍類同，對楚暮也是一種莫大的收穫，他忽然有一種想法，既然可以將飛艦當做手中劍，那麼，其他的東西，是否也可以當做手中劍？

    這一點發現，讓楚暮陡然一驚。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涉及了比心中有劍更高明的劍法境界，只是現在楚暮的劍法境界，才剛突破到心中有劍境界沒多久，只是才鞏固了心中有劍入門層次，距離更高的層次，還有着很大很大的差距，所以那一個比心中有劍更高明的劍法境界，楚暮現在還不懂，完全處於懵懂的狀態，自己毫不清楚。

    不過，這也算是給他日後，劍法境界提升到心中有劍巔峰之後的突破，埋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人與飛艦合一的狀態下，會消耗一些神念之力，不過以楚暮龐大的神念之力以及恢復速度而言，不算什麼。

    盡情的體會這種感覺，比鳥兒翱翔天空更自由，比魚兒暢遊水中更愜意。

    臉上神光湛然，雙眸若星辰深邃，蘇月汐只是看了一眼，突然一怔。不知道為何，內心猛然一跳，雙頰不自覺的泛紅。

    連忙挪開目光，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來，泛紅的雙頰也恢復正常。

    楚暮全心全意的操控飛艦，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暢快了。

    他忽然間，對人劍合一和心中有劍這兩個境界，體悟更深入了一些。

    白靈所說，人劍合一隻是停留於表層，心中有劍，則是進入內在。

    那是白靈的解釋，而現在。機緣巧合之下，領悟到人與飛艦合一的楚暮，對人劍合一與心中有劍，有了自己的見解。

    人劍合一，是停留在物質層次。也就是實體層次，算是一種可以觸摸到的層次，因為將劍作為手臂的延伸，仿佛如手臂一樣從自己的身軀內長出來，看得到摸得着。

    心中有劍，則上升到精神層次，看不見摸不到。只能感應。

    從有到無，就是一種質的升華。

    別人的理解，終究是別人的理解，若是按照別人的理解走下去，那走的就是別人的道路，會有盡頭。之後想要提升，難上加難，但若是有自己的理解，那就不一樣了，因為那是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楚暮。也終於走上了這一條道路，在他自己迷迷糊糊中。

    如果說雄鷹飛艦內的那些人，知道自己等人不僅沒有轟碎巨劍號飛艦殺死裏面的人，反而促使楚暮得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明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得腸子都發青了。

    一晃，又過去了許多天，人艦合一的狀態下，驀然，楚暮感覺到一股陰冷邪異的氣息波動傳來，一下子將他驚醒，脫離人艦合一的狀態。

    蘇月汐也是俏臉嚴肅，美眸精芒閃爍，緊緊盯着前方。

    那是一片黑暗，仿佛潮汐一樣，橫貫天地長空，盤踞萬古，不朽不滅。

    黑魔淵！

    天穹域內，數一數二的兇險地帶，黑魔族棲息之地，十分可怕的禁地。

    越是接近，越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那種黑暗龐大的邪異氣勢，足以令心志不夠堅定的人，心驚膽顫，甚至崩潰。

    巨劍號降落，艦門開啟，楚暮與蘇月汐兩人，前後從巨劍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