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大，最後一個字極其清晰的震入男人耳中，莫北焱抬起的視線直直攫住她，「莫喊痛，我說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

    「……」

    陌歡瞳唇瓣張了張，孟少翎握在她肩頭的手倏地收緊下，歡瞳強掩下情緒，冷淡的說道，「你不放開我是你的決定，我已經決定離開你了，莫北焱，你的腿傷我很愧疚，但我沒有義務陪着你養傷，你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是你的誰。」

    「一番話真順溜，在心裏念過多少遍了？」莫北焱冷笑下，他來到她跟前，儘管痛到戰慄，男人仍舊站姿筆挺，氣勢難掩，「他教你說的？是不是你前女友跟你說過這番話？」

    「莫北焱！」孟少翎打斷他的話，「請你放尊重點，歡瞳會跟你解釋是因為尊重你，她大可以直接離開，你別想再傷害她，我會保護她。」

    「滾！」莫北焱冷冷看向他，「我跟莫喊痛說話與你無關，你再敢指手畫腳，別逼我揍你！」

    「以前也許是無關，但那以前過去了，」孟少翎勾起唇，神色間溢滿勝利者的傲然，「歡瞳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

    未婚妻。

    未婚妻？！

    莫北焱驚怔在原地，乍聽到這三個字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他冷了把視線，「你憑什麼讓她嫁給你？」

    「就憑她心甘情願，」孟少翎笑着說道，「不信你問問歡瞳，她是不是心甘情願？」

    他來這裏，就是認定了莫北焱也在，他想炫耀，想表明自己才是勝者。

    碼頭那一仗，孟少翎輸得太徹底，他想扳回一局，這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陌歡瞳視線朝上瞥了眼，只要回了公寓，她一定有辦法留下線索。

    總比坐以待斃要好。

    陌歡瞳不動聲色，神色冷漠，「我確實是自願嫁給他，莫北焱，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別再來找我，我收拾了東西就回藏門住，從今往後那兒就是我的家。」

    莫北焱語氣冷然，「你的家？」

    「當然，難道你能給我家嗎？你殺了我父親，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又毀了我的一生，我們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是傻子，否則我怎麼會繼續愛你？」

    陌歡瞳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這樣的她是莫北焱所陌生的，他站着沒動，不是生氣，也不是相信，而是一時之間難以反應。

    他不認為，她能真的拋下他，嫁給別人。

    她愛他，他一直都知道。

    莫北焱薄唇緊抿，純白休閒褲已經被鮮血浸潤透徹，他看着她的眼睛，「莫喊痛，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

    「我從來也沒騙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意思是……不包括現在？

    莫北焱鳳目冷眯，陌歡瞳別開目光，轉身朝公寓走去。

    孟少翎很滿意她的回答，轉身之際看向莫北焱，「你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有糾纏，我一定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