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童染看出他的猶豫，她幾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他的領子，「你是不是把辰辰怎麼了？他人在哪裏？！」

    她語氣難掩緊張。

    就好像他一定會傷害她的孩子……

    洛蕭只覺得心頭如刀割，他哽咽下，「小染，他在我後面。」

    童染一怔，忙將他一把推開，身後的床上，莫曜辰懷裏抱着碗蹲着，他看了眼童染，又將小臉蛋別開。

    「辰辰！」

    童染心頭一松，伸手去抱他，莫曜辰掙紮下，「不理你！」

    童染將他抱在懷裏，莫曜辰哼了一聲，左右張望，「爸爸呢？」

    「爸爸在睡覺，」童染抱緊兒子，「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莫曜辰繼續吃餃子，「跟舅舅聊天，他說他把他喜歡的女人和爸爸媽媽都丟了，我就勸他，做錯了事，只要道歉就肯定能得到原諒的，」他說着抬起頭，「媽媽，這句話不是你說過的麼？你覺得舅舅應該去道歉嗎？」

    童染：「……」

    洛蕭聞言驚得抬起頭來，他忙解釋，「小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童染摟緊了懷裏的兒子，她冷冷看着他，「洛蕭，你有必要跟一個孩子說這些嗎？」

    洛蕭站起身，「小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只是聊了會天，我沒有說別的。」

    「是嗎？」童染雙眼微微眯起，「你說了你給我和莫南爵注射dk的事嗎？」

    「……」

    洛蕭張了張嘴，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莫曜辰聞言抬起腦袋，邊吃邊問，「媽媽，dk是什麼東西？」

    「沒什麼，」童染按着他的腦袋，她轉過身，「走，媽媽帶你回去睡覺。」

    「那舅舅一個人在這裏嗎？」

    童染冷下臉，「媽媽說過了，他不是你舅舅！」

    「……」

    她難得的冷了語氣，莫曜辰委屈的撇下嘴，「媽媽好兇。」

    童染沒有說話，抱着兒子朝外面走。

    洛蕭見狀忙拔掉手上的點滴針頭，起身追過來，他扣住她的手腕，「小染……」

    「放手，」童染並未回頭，如果不是辰辰在懷裏，她肯定一巴掌扇過去，「我不想聽你說話，也不想跟你說話。」

    洛蕭雙目一刺，「小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和辰辰亂說什麼，我不可能會傷害他……」

    「不可能嗎？」童染回過頭去，她冷笑下，「你現在倒說起不可能來了。」

    「……」

    「放手。」

    洛蕭五指微松，他收回手，「對不起，小染。」

    童染看眼他的臉，還未開口，忽然覺得頭暈，她伸手按下太陽穴，感覺腦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扯着神經。

    她手臂摟着的力道鬆開，莫曜辰從她懷裏滑了下來，手裏的碗打翻在地，「媽媽？」

    童染站着沒動，洛蕭見狀伸手去扶她，「小染？」

    童染聽見聲音抬起頭，她盯着洛蕭的臉，視線忽然變得柔和，「天都黑了，幾點了？」

    洛蕭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幾點了？」

    洛蕭看眼時間，「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