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俊臉暗沉，看不出神色，他握住她的腰將她朝床邊摟，「去躺着，你想驚嚇過度流產嗎？」

    「你說啊！你為什麼要扯開話題，你不是生氣嗎，你說出來啊！」童染伸手在他肩頭亂捶，她抵不過他的力道，整個人已經被按在了床上，「你放開我！你今天不說就別走，我說我會改，我說了對不起嘛……」

    莫南爵抿着唇一言不發，他扯過被子將她瑟瑟發抖的身體裹起來，而後抬手拿起床頭的遙控器，調成了暖風，「睡吧，等會兒粥送上來了我再叫醒你。」

    他這副冷暴力的樣子，更叫人受不了，童染倔勁上來，撐起身抱住他的脖子，「我不要你走……」

    她雙臂卡的極緊，臉幾乎貼在他臉上，「莫南爵……」

    男人眉頭皺了下，用力將她手扯開。

    童染一個不穩，跌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她無法置信的睜大眼睛，她的撒嬌，他竟都這般冷淡。

    莫南爵轉身朝浴室走去。

    童染望着他的背影，她下了床，男人才要跨進浴室，就聽見身後傳來咚的一聲。

    莫南爵背脊僵硬下。

    童染軟了雙膝跪在地上，她雙手撐住地面，將頭朝下磕，「你不原諒我，我就跪着不起來，跪到你氣消了為止……」

    男人眼神冷下去，而後攏起大團陰霾，她跪在這裏，這副樣子，讓他想到了小時候，那些……

    童染才磕了一個頭，欲要再度彎腰的時候被人一把拽住胳膊，莫南爵將她整個人拎起來，口氣陰鷙的嚇人，「你跪我？」

    他俊臉陰沉，像是火山噴發的前兆，童染咬着唇，「我真的不想你生氣……」

    砰！

    莫南爵反手將她按在牆壁上，他掄起一拳就朝牆壁上砸去，巨大的碰撞聲在耳邊響起，陰沉無比，「你居然跪我？」

    「……」

    童染嚇得縮起身體，莫南爵雙眼赤紅充血，他緊緊攥着拳，渾身都跟着顫抖，她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不要跪我，」莫南爵退開一步，周身浸潤在莫名的悲慟中，「以後，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跪我。」

    「……」

    童染皺起眉頭，「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

    砰！

    莫南爵又掄起一拳砸在牆壁上，指骨脆響，混合着他沉重的聲音，令人渾身一震，「聽懂了嗎？」

    童染不敢動，她忍住眼淚點點頭，「對……對不起。」

    莫南爵單手撐牆，他胸膛起伏着，四周很安靜，誰也沒動，安靜到能清晰的聽到他接連不斷的喘息聲。

    扣扣扣——

    外面的門被敲了幾下，女營養師甜美的聲音傳來，「爵少，您在嗎？」

    女人的辨別力向來敏銳，童染聽出是之前進房間的那個女人，她鼻尖酸澀下，轉身朝外面走，「我下樓了。」

    莫南爵上前兩步，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童染雙腿蹬了下，「你放我下來……」

    莫南爵彎腰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後直起身體走出去。

    童染躺着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