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第二十五章 將人打成這般
三郎追着二娃跑了許久,好不容易給追上了,二娃將木盆往地上一摔,原本用了好些年頭的木盆哪裏經得住這般一摔,摔在地上邊散成了木塊,河蚌也砸爛了好幾個。
「楊二娃,你幹啥!」三郎惱怒的瞪着楊二娃,瞧着地上爛了的木盆和河蚌,杵着一張小臉,雙眼通紅。
楊二娃冷哼一聲。「俺幹啥你還瞧不出,上回楊五郎打了俺弟娃,俺今兒遇着你,總得算算賬。」
「你胡說啥,自個回去問墩子,可是五郎打的他,自個打人不成摔掉了門牙,反而倒打一耙。」三郎說着,蹲下身去撿摔爛的木盆,這會子摔散了,回去還得搗鼓搗鼓,就是拼好了綁捆,也是裝不了水了。
楊二娃瞧着三郎這般,上前狠狠的推了三郎一把,三郎沒防,被這般一推,雙手撐在摔破的河蚌上邊,河蚌尖銳的外殼刺進手心,疼的他小臉一皺。
「俺說是五郎打的就是五郎打,你就是沒爹的,你爹還是短命鬼。」楊二娃說着,將三郎按在地上,輪起拳頭往三郎臉上打。「讓楊五郎欺負墩子,俺今兒就好生教訓教訓你,讓你知曉俺弟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楊二娃你住手...」三郎被楊二娃壓在地上打,雙手抱住腦袋,毫無反抗的之力,楊二娃雖是比三郎年少一兩歲,身子卻是比三郎長的壯實的多,這般被按在地上打,哪裏能還得了手。
憨子瞧着楊二娃這般,又見着楊三郎手上都流血了,連忙道。「二娃,甭打了,回頭他上村長屋裏去告狀,俺娘定是要教訓俺。」
「哼,怕啥,晾他也不敢去說道,到時候他真給去說道了,你也說道沒這回事不就成了,往後俺就見着他一次打一次。」
楊二娃說了這話,才站起身,末了還不忘踢了三郎兩腳。「楊三郎你給俺記着,要是敢上村長屋裏去告狀,俺饒不了你。」說完,拿過憨子手裏的鞋,留下躺在地上的三郎離去。
三郎動了動身子,瞧着楊二娃走遠了,這才忍着渾身的痛意爬起來,將木盆的半塊撿起來疊放在一塊,將好不容易摸到的幾塊河蚌一併拿着咬牙朝自個屋裏去。
桂長生和四妮上山,五郎倒是尋着了一塊好地兒,野菜也多着,三人在上山挖的歡暢,直到瞧着日頭快偏西了,才緊着下山。
籃子裏邊裝了滿滿的一籃子不說,四妮和五郎手裏各是拿了一掉子。
等會回去後,還得上村長屋裏去一趟,想着事兒便加快了腳步,等回到屋裏,桂長生瞧着三郎一臉的青紫,將菜籃子一放,抓着三郎的胳膊,只見他手心上邊還破了一道口子,緊着拉開他衣領子一瞧,上邊大大小小的青紫一片。
「三郎,這是咋回事,誰打的你?」不過是上山去半個下午回來,三郎就被人打成了這般,桂長生心裏咋可能不氣。
三郎垂着腦袋不回桂長生的話兒,見着他這般,桂長生也真是急了。「你說,是誰打的你,跟嫂子說!」
四妮和五郎進屋瞧着三哥身上的傷,當下便紅了眼眶,兩個小的倒是哭了起來。
桂長生見着三郎默不吭聲,四妮和五郎又緊着哭上了,心裏有了些冒火,忍不住朝他們大聲喝道。「哭啥哭,沒丁點大的事兒就緊着哭,三郎跟嫂子說是誰打的你,要是不說,你今兒就甭吃甭睡了。」
三郎懂事是好事,但總不得讓人這般給打了,若是她是先前的桂長生還成,這般忍着也就忍着了,但她並不是,哪能瞧着自家的人讓人給打成這般。
三郎瞧着自家嫂子作氣了,連忙拉住了她,低聲道。「是楊二娃。」
「楊二娃是誰?大人還是小娃兒?」
「嫂子,楊二娃是墩子二哥。」四妮說着,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哽咽道。「往回也打了三哥好幾回,墩子先前還和五郎玩耍的好呢,後邊楊二娃不讓墩子和五郎耍了。」
聽了這話,桂長生拉着三郎便出了門,又回頭朝四妮和五郎道。「你們倆在屋裏,將野菜給摘了,嫂子和三郎上村長屋裏去。」
四妮和五郎本也想隨着一道去,聽了這話,趕緊拿了野菜去摘。
三郎一聽要上村長屋裏去,抽了抽胳膊,奈何桂長生抓的緊,忍不住紅着眼眶道。「嫂子,俺不去,俺不去村長屋裏。」
「為啥不去,那楊二娃可不就是瞧着你好欺負才時常欺負你。」桂長生先前不知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