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第兩百三十章 再見
樊凡沒說去成家一趟,在桂長生等着林家這邊的信兒時,卻是等來了樊凡。
樊凡這回來楊家村,還是三更半夜,桂長生住在了後邊院子裏,和她屋子挨着的是燕兒。
她這會子還在為月半彎那邊的修整琢磨,雖說這個月的進賬沒上個月多,總歸是有銀錢。
月半彎那邊都修的差不多了,再過一陣子就大致完工,接下來就得為裝潢這些琢磨上。
半夜三更的,屋裏還亮着燈,樊凡從院子外邊一翻身跳躍進院子,長劍背在身上,懷裏揣着油紙抱着的吃食,還熱乎乎的。
桂長生正皺着眉頭,將畫壞了的紙張一收,再拿了一張紙鋪在桌面上。
這才忙活好月半彎那邊,光是裝潢這些就得下不少功夫,接着動工的是楊家村裏邊。
所謂小橋流水人家,那也要設計得夠特別,只希望這次,林家是真的能幫襯上她,如此一來,後邊進賬有了足夠的銀錢,她才能不這般拘謹。
銀錢精打細算,花在該花的地兒。
瞧着一張空白紙張,桂長生放下手裏的毛筆,揉了揉額頭,等她不經意抬頭時,瞧着窗戶外邊一閃而過的影子,嚇的心裏一驚。
僵着身體坐在椅子上,過了一會聽着窗戶外響起敲打的生意,桂長生提着心,開口道。「誰在外邊?」
「東家是我。」
聽了這話,桂長生忍不住噓了一口氣,接着打開了窗戶,看着站在窗戶外的樊凡,皺眉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出現?」
雖兩人這兩年來都沒開口過。見着面兒也屈指可數,不知曉為何,卻是半點生疏都沒。
樊凡自從趙叔的死過後,心思不大好,後邊成了鬼叔的徒弟,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過,性子倒是沒變。聽了這話。直接跳了進來,瞧着地面上丟在的幾團紙張,隨後拿出帶來的吃食放在了桌上。「這是上回你給的方子烤出來的全雞。」
桂長生有一回見着樊凡。正忙活的餓的緊,隨後說道了一句,後邊第二回來,樊凡就帶來了烤雞。桂長生吃的沒味,就給了樊凡一個烤雞的法子。
有了吃的。桂長生倒是沒再說話了,打開油紙,烤雞的香味便飄了出來,桂長生拽下了一個雞腿直接咬在了嘴裏。到了半夜三更誰不餓?
樊凡瞧着她吃的歡暢,索性便坐了下來,只是瞧着桂長生。卻並不開口。
桂長生見着他還不走,突然想了起來。滿是油漬的雙手指了指屋裏堆放着的那一堆紙張,含糊不清道。「去瞧瞧。」
樊凡起身走過去,認真的翻開來看,上邊是桂長生這兩年來練的字,一張比一張好,從先前的歪歪曲曲,到如今的工整,秀氣的字跡,樊凡嘴角帶着笑意,不知曉是因着桂長生的約定兌現,還是她一直沒放下這事兒的緣故。
心裏的高興,並未掩飾,不過是桂長生顧着吃燒雞了,樊凡又背對着她,壓根沒瞧見。
桂長生的年歲與樊凡的年歲相差不大,若說起來,她並不知曉樊凡究竟多大,而樊凡卻是知曉她的年歲。
今年桂長生出二十了,樊凡才出十九,他們二人相差了一歲。
樊凡與一般男子又不同,甚少與女子接觸不說,自幼就跟着軍醫學功夫學醫術,學成之後,便去追查了當年樊家滿門抄斬一事。
這真正接觸的人,頭一個便是四妮,第一回見着四妮時,他受了重傷,被四妮發覺後,頓時起了殺心,卻有心無力,若不然四妮恐怕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說起桂長生,樊凡先前並未對桂長生動心思,而是...
「燒雞烤的不錯。」桂長生吃了倆雞腿,雞翅都吃了身下了身子,拿了帕子擦了擦手。
樊凡微微頷首,沉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說完這話,將其中一張紙摺疊起來收進了懷裏,轉身便朝窗口走去。
桂長生見着他是從窗口離開,揉了揉額頭。「玉佩何時拿走?」
樊凡明明來過幾回,卻沒提這事兒,她也沒來得及跟他多說幾句,人就不見了。
一聽這話,樊凡扭頭看了桂長生一眼,一字一句道。「兩年後定會來取走玉佩。」
兩年後,桂長生聽着這話,頓時想到,她來這邊是第三個年頭了,再兩年後,就是五年。
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