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第兩百六十五章 若是
換好了雙臂的藥,敷藥再包紮,的確是費勁,不單單是桂長生拘着,樊凡也是吃痛不已。
樊凡瞧着桂長生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身上瞧,臉上的緋紅成一片,也不知曉疼痛的厲害,還是覺着被桂長生這般瞧的心裏緊了起來。
桂長生哪裏知曉樊凡想的甚,不過是想着趕緊換好,免得他一會着涼了。
等她換下半身時,樊凡索性將頭扭到了一旁,不再去瞧桂長生的側臉。
將近半個時辰過後,桂長生才收了手,太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吐了一口氣。
她不得不說,樊凡傷成這般,若是昏迷不會喊痛,這會子清醒着,也沒見着他哼哼一聲,桂長生瞧着他身上的傷看着都疼,更別說是受着了。
好藥,人也都是醒了,桂長生這幾日一直沒怎的歇着,衣不解帶的在炕頭邊上收着,正是因着樊凡受傷重,還是頭一回見着他這般,自然不敢大意。
完藥,心裏鬆了下來,眼皮子也開始合上了。
樊凡半響沒敢去瞧桂長生,等了好一會才瞧去,見着人竟是趴在炕頭邊上睡了過去,心裏一動,開口道。「東家...」
桂長生沉睡了過去,壓根沒動靜,樊凡見着人沒喊醒,想動彈,不過是微微一抬,渾身牽扯到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險些出聲。
樊凡一直盯着桂長生那張睡臉,東家睡着的模樣與平日裏不同,他先前就知曉,尤其是在上回長陵出事那會,東家從牢房裏出來。整個人消瘦的厲害不說,更是不省人事。
可那時,他也不過是想着東家能儘快醒來罷了,後邊再見着東家這般模樣,也是夜裏悄聲的去楊家村瞧她時才會見着。
∪若,樊家一事能平冤昭雪,他日後便不用躲躲藏藏。只要樊家上下的大仇得報。趙叔他們的死沒白死,他才能安心的找個落腳之地。
他先前便想過,若真是這般。到那時,他便留在楊家村,也不會再連累東家。
‰到這,樊凡又忍不嘴角帶着苦笑。誰能知曉樊家的大仇何時能得報,他倒那時是不是還能活着都沒人能知。
此事一牽扯起來更是越發的深了。親王可不是一般人,這次打草驚蛇,相比親王那邊斷然也會有了警覺,更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要從親王這邊下手。是難上加難,他這回能逃出來多虧了鬼叔,想要修養好。也是需得半年光景。
樊凡突然回過神來,想到半年時日可不短。若是東家這般一直照看他,那豈不是...
頓時,面色紅到了耳根子,雖是傷及了渾身,卻是某些不能傷的地兒是半點都沒傷着。
樊凡如今可是個大爺們,從未與女子親密過,被桂長生這般照看,渾身上下一覽無餘,於樊凡而言,這一想法在腦袋裏邊怎的都揮之不去。
≠說上回,他雖照看東家,卻也有着男女之嫌,替東家換衣裳擦拭這些便是林三爺那邊打發了親信婦人過來伺候。
樊凡想想都覺着尷尬不已,倒是心裏除了尷尬,卻也有些漣漪。
桂長生這一覺睡到了天插黑,一醒來時,屋內的光線已是黑了下來,擺放的火爐已是熄了。
一坐起身,動了動酸麻的身子,便起身去掌燈,等掌燈後瞧了躺着的樊凡一眼,見他睡了,這才出去去廚房弄吃的。
樊凡可是一直都沒睡過,盯着桂長生便瞧了一個下午,到屋裏光線黑了下來後才沒再緊着。…
樊凡渾身都不能動彈,吃食,桂長生還特意弄了今兒響午帶來的大米熬肉粥給他喝。
大米是先前別人送的,以南這邊沒甚的大米賣,即便是有也少,物以稀為貴,少就不說了,那還貴實的很。
正是因着這般,桂長生倒是也愛吃麵食了,對大米的念頭也少,送過來的大米就是半麻袋子,胖嬸他們都沒吃過,要做米飯說起來也並不大會。
桂長生與樊凡的話較少,說起來,兩人相識好幾年,說過的話兒還真是少。
樊凡吃着桂長生餵的也沒好意思去瞧她,卻還是忍不住盯着她看,桂長生再臉皮不同一般女子也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了。
「吃你的便是,盯着我瞧做甚?」桂長生說完這話,挑着眉頭,恍然道。「也是,如今你動彈不得,我總不能讓你將視線轉到別處,那可是怪累人。」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