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牽着你的手 第四十九章 迷途羔羊
流年似水,銅鈴搖晃蕩漾着青春年華。
那聲音是一曲遙世無解的華麗符咒。
震撼人心,震碎浮華。
記得你問過最多的三個字就是「值得嗎?」
無論過去多久,滄海桑田,我的答案依舊如此「值得。」
我懷念的是抹不掉的過去,留下的是焚燒成灰燼的沸騰熱雪。
—蕭肅
像一場遙遠的夢境,我們都是迷途走失的羔羊,那麼的不着邊際。人們嚮往着擁有預見未來的能力,因為那樣就可以躲過所有的是是非非、所有的天災人禍。儘管這樣的向往來臨的幾率要比中上一張福利彩票的頭獎還要小,但每一個人從出生那天起就擁有着做白日夢的權利。
其實所有發生的和沒發生的都有着它的定數,即便擁有超脫自然的本領,也改變不了這些參雜在生命之中早早就安排好了的定數。該發生的事情也總有一天會降臨在你的頭上,無處可躲,也無處可藏。所謂面對,那就是你能夠接受的限度。
在未來的日子中,莫蘭問起過蕭肅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值得嗎?」沒人知道這句「值得嗎?」的真正意義,或許它代表着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過去。或喜或悲,無從猜測。
同樣的問題,尚曉琪也同樣問過宮淵。宮淵的回答是那樣的堅定,和蕭肅一樣,無論什麼時候,他的回答都是「值得。」
在宮淵的心裏,他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就是蕭肅和朵兒,還有那個什麼事情都毫不猶豫的向着他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尚曉琪。而宮淵的心裏總覺得最虧欠的也是他們三個,而且這種虧欠已經深入進了他的骨髓,同他融為一體。這輩子,或是下輩子,總有着這樣牽強的羈絆,怎麼還也還不清。
他對待喻朵兒的愛是那種若隱若現的迷茫,從認識她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愛。帶着對家族的芥蒂,他更是不敢去愛。想了太多,顧及的太多,就會變得遲鈍。是在分別的時候吧,聚會那天宮淵看着在餐桌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喻朵兒。他才知道這個女孩有多麼的愛他,所有的一切她全都看在眼裏。即便如此,卻帶着悲傷和憤怒掩蓋了所有。
直到那個時候宮淵才敢正視她對他的愛,他才明白自己也同樣愛着她。那個看起來弱弱的女孩,那個膽小鬼,那個可以勇敢的扛起一片天的喻朵兒。在喻朵兒從餐桌上爆發而起的那一刻,她就成了宮淵眼裏獨一無二的美麗圖畫。不需要任何色彩的渲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隨之顫動了起來,久久不能平靜。
那種害怕她受到傷害,害怕她委屈、難過的,害怕分別......的感覺第一次那樣強烈的出現在了他的心房,根深蒂固的站穩腳步,無法動搖。
宮淵最希望的就是有那麼一天大家都能夠理解他的苦楚,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身不由己的孽緣。然後所有人相視一笑,又從新回到了曾經的美好時光。所有人再一次提起他們那土的掉渣的名字「恆一神奇四俠」只是這樣簡單的就好。
視乎扯得有些遠了,他們故事還在繼續。讓時光再一次向後倒流,恍惚過所有的歲月印記,時間慢慢的流淌。最後,最後定格在宮淵身無分文買醉的那個場景,時光的齒輪轉動,繼續向前推進。
費城的夜晚燈火輝煌,霓虹的閃爍下照亮着人們內心深處的空虛。這座城市稱得上絕對的繁華,如果說白日裏能夠體現出它安靜的一面,那麼夜晚就是如痴如醉的燈紅酒綠。傑克拉着宮淵走過了費城的鬧市區,穿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愜意小路。
宮淵稀里糊塗的跟着他的步伐走進了巷尾的一間被傑克稱之為酒吧的地方,傑克告訴他說這裏是買醉的首選,可以叫他忘記所有的不愉快。這個稱之為酒吧的地方並不顯眼,處在遠離鬧市區的小路盡頭。由於夜晚營業的緣故,所以即便白天從它的旁邊走過也不會多看上那麼一眼。
房子的外面停着很多機車,像極了電影裏面黑幫聚會的小酒館。在它的外圍還可以看見很古老的柵欄,柵欄的邊上橫七豎八的擺放着一些不知道有沒有油的桶子,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掉似的。
宮淵一路就這麼稀里糊塗着,甚至連房子外面碩大的廣告牌子都還沒有看清楚,就跟着傑克走了進去。進到這所謂的酒吧裏面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這裏哪是什麼酒吧,更不是什麼夜店,哪裏又會有這么小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