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衛平半晌，才不得不佩服地衝着他點了點頭。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修煉出什麼成果，怎麼這符卻這麼厲害？」他應該還不到鍊氣的中期，這輩子能不能築成基都是個問題。但是他這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築基就能比得上的。

    衛平得意了笑了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別看你養的鬼厲害，你自己本身似乎修為也挺高，但是論到道行，還是我們湘西一脈比較強。我們這符，不僅有鎮魂驅鬼的功效，而且我們還能借靈。」

    「借靈？」我忍不住重複了衛平的這個詞。

    不用我問，衛平已經又再度得意地解釋起來。

    「所謂的借靈，就是本身並沒有多強的靈力，但是卻可以找別的東西借。這種做法，在我們靈間甚至一些民間的道人當中都非常的常見。像是鬼上身和請神，都是借靈的一種。只不過那種是比較直觀，也比較危險的低等借靈。不是有句話要請神容易送神難嗎？搞不好請來的東西不肯走，身體就會被請來的東西奪走了。那個叫奪舍。不過我們這種以符咒借靈，就算是比較高級的借靈了。就算送不走也沒關係，最多就是損失一張符。其實就算請來的靈走了，那符也沒用了。」

    我頓時了悟，難怪但凡是見到幾個有本事的道士或和尚，一般都會使用符咒，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這麼說來，爺爺應該算是道行比較淺的了！

    衛平似乎是很為他是湘西派自豪，介紹完符咒之後，就開始介紹起他們湘西派。由到這地方窄，我也沒地方躲，只能聽着。沒想到衛平越說越起勁，說起來沒完沒了了。

    我實在是聽得不耐煩了，乾脆打斷了衛平，將孟婆給放了出來。

    孟婆望了望四周，又望了望我，最後視線停在我的手上。

    我嘆了一口氣，手掌一翻，將陰鬼童的潑浪鼓從祭台空間裏拿了出來，遞給了她。

    孟婆果然跟陰鬼童的關係不錯，沉着眉半天沒說話。

    「你也別太難過。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單憑一個潑浪鼓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她沒事呢？」

    孟婆點了點頭，將那隻鼓收了起來，不過臉上的笑卻很勉強。我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其實連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安慰，到底有多麼的蒼白無力。

    忽然，孟婆抬起頭，望向我。

    「既然黑白無常都帶着陰兵鬼將出動了，那就代表陰曹地府對你判了罪。就算你進不了地府，他們也可以在人間對你行刑，你這次危險了。」

    我苦笑了一聲，衝着孟婆點了點頭。

    「不如我去一趟地府，去打聽打聽判官到底在各殿閻君面前給你編排了些什麼罪名？」

    我搖了搖頭。

    「你的罪名跟我是一樣的。他們既然明目張胆地抓我，那也就意味着你的處境也很不妙。」

    「不管怎麼樣，我好歹是陰司。他們就算抓住了我，也會將我移交各殿閻君審查，應該不會有事。」

    說完，也不等我反對，已經一揮手，在白鶴的背上打開了一條通往陰曹地府的路，一下子跳了進去。我連阻止都來不及。

    等我回神，才發現衛平正睜大眼睛吃驚地望着我。

    「她……她不是你養的鬼，而是陰司？」

    我點了點頭，也沒打算瞞着他孟婆的身份。

    「所以她是誰？」

    「孟婆。」

    衛平再度呆住。

    突然，我感覺背後不怎麼妙，連忙回頭一看，才發現判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踩着一團黑色的鬼霧，快追上我們了。

    我連忙推了衛平一把。

    「哎，這大紙鶴能不能飛得再快一點？」

    衛平為難地攤了攤手。

    「這是借的仙鶴的靈。不足本體力量的百分之一。這已經是它的極限力量了。」

    「那你還有沒有什麼手段，比如說讓對方從空中掉下去？」

    衛平再次苦笑。

    「別開玩笑了。雖然我們趕屍人在陰曹地府挺受愛戴的，但那僅指一般的鬼魂。上了像是陰司這個級別，基本上是沒戲。不然他敢找上我們湘西一脈的總部？除非是我們祖師爺回來了還差不多。」

    說到祖師爺，衛平又興奮了。

    「我跟你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