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嬈 第三十三章將士邊關死,皇子城頭立?
更新:10-18 01:28 作者:何時秋風悲畫扇 分類:軍事小說
兩淮防線終起戰事。
泗州的紇石烈志寧和穎州的仆散忠義的大軍幾乎同時攻擊兩淮防線,意圖同時在兩淮防線撕扯出一道口子,從而擊潰兩淮防線,進逼建康和揚州。
只要撕扯開口子,讓大軍飲馬長江,遼闊的江南平原將再無法阻擋大金騎軍。
一旦飲馬長江,大宋便成了新婚小娘子過馬路,任由大金鐵騎踐踏蹂|躪。
趙昚焉敢不求和?
安豐軍境內,壽春。
十八歲的安豐軍節度使、慶王趙愷身披鐵甲,頭鍪頓項、身甲、披膊皆是王爺品秩,極其精細,左右披膊上各附一獅頭,獅面袍肚,分外威嚴而猙獰。
身着大紅披風,雙手駐劍立於壽春城頭。
在其身旁,大宋辛青兕亦是滿身披甲而立,腰間佩劍,手裏倒提着一杆長槍。
辛棄疾是用劍高手,但到了戰場,還是一寸長一寸強的長槍更有威力,是以先手武器捨棄了長劍。
壽春城前,猶不見金人。
仆散忠義五萬雄師進攻安豐軍,當其沖的是壽州。
當然,大宋也不是靶子,任由壽州經受金人大軍攻城,壽春兵馬已出城,一旦把握戰場時機,可進城支援壽州,也可繞過壽州直取金人軍陣。
一切皆看戰局變化。
趙愷遠眺北方,當然看不見壽州的。
片刻後對身旁的辛棄疾說道,說了句出人意料的話:「你說此刻,那位大宋雛鳳李鳳梧在幹什麼?」
辛棄疾愣了下。
如今安豐軍即將面對金人大軍攻略,皇子殿下此刻提起李鳳梧作甚,還是耐心的道:「或許在襄陽城守備,畢竟襄陽兵弱,不足以硬撼金人。」
趙愷點點頭,「是啊,也許此刻襄陽已經開打了,也許李鳳梧此刻也被逼着穿了盔甲上了城頭。」
畢竟是襄陽知縣,如果戰事吃緊,他作為一縣長官,必然也要上戰場的,如果落跑,戰後肯定要追究責任,難免一死。
辛棄疾不說話了。
趙愷又道:「張和張明之若是死守襄陽,倒是有機會,但這兩年我大宋對金也打了不少勝仗,就怕他們驕橫,想着軍功忘了自量,不願意放棄光化軍、均州和隨州,而以京西南路之兵硬抗紇石烈答魯。」
辛棄疾略有擔憂,「張在紹興三十一年戰敗過金人,應該不至於如此貿然。」
趙愷笑了笑,苦笑。
「你看,也許李鳳梧都已經站上了襄陽城頭,我這個皇子卻躲在壽春,看着邊關將士灑血疆場,今後若是他問起此刻我在何處,你讓我怎生回答?」
趙愷很是平靜的問辛棄疾。
辛棄疾心中苦笑,我就說皇子殿下為什麼要提起李鳳梧,感情在這裏等着自己,只能無奈的道:「您為節度使,又是皇子殿下,自當坐鎮全局,豈可輕易以身涉險。」
趙愷撇撇嘴,「別忽悠我了,還不是陳俊卿讓你這麼說的。」
辛棄疾聳聳肩,不置可否。
趙愷回身,似要透過烽火台望向滁州方向,很是不屑的道:「你說此刻,我那位三弟在幹嘛呢,會披甲上城頭麼?」
辛棄疾只見過趙惇一面,並不了解,是以更不知從何作答。
趙愷自答:「我那三弟惜命的緊,別說金人還沒攻到滁州,就算是兵臨滁州,他也不會披甲上城頭,所以我想啊,他此刻恐怕還在制置使治所里喝酒聽曲兒。」
辛棄疾皺眉,「應該不至於吧,畢竟當下這個時候,他可是淮南東路的制置使。」
趙愷哈哈一笑,「不會麼?」
旋即又道:「我猜,淮南東路的兵權,他怕是全部放給了招討使李顯忠,喝酒玩女人,他擅長,但是行軍打仗,他有多少斤兩我還能不知曉?」
辛棄疾能說什麼?
只好保持緘默。
趙愷又望向建康方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羨慕啊……可也不羨慕。」
辛棄疾很是茫然。
趙愷也不解釋,指着壽春城前大好河山,對辛棄疾說道:「你看,這錦繡河山,這壯麗山河,這天下妖嬈,皆為趙室所有。」
辛棄疾心裏嘀咕,這不是廢話麼。
「也許有一天,這江山會是趙愭的,也可能是趙惇的,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