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 第一百八十三章大漠風煙
坐在角落裏的那群身份不明之人交談所用的竟然是標標準準的漢語!
他一邊微笑着對小二道:「在下初來乍到對於貴地的物產並不熟悉,你們這的人一般都飲什麼?不妨給我來份同樣的。//高速更新//」一邊悄然運起靈覺探聽着角落裏的交談。
隨風注意到了他們,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隨風。頓時談話的聲音就小了不少,只是先天高手的靈覺豈是等閒?哪怕是在鬧市區一根繡花針落地的聲音在先天之境的人的耳中都清晰可聞,更無論他們壓低了之後任然很響亮的說話聲了。
小二剛從隨風這離開,就聽那群人中有個yin惻惻的聲音道:「三哥親自帶着人去了中原,按理說此事能成才是,可不知為何,前幾ri每一ri都能收到三哥的傳書,可是這傳書卻在前兩ri斷了,難道是三哥在中原出什麼事了?」
隨風一聽到中原兩個字,心中不禁就是一動。這天下之事真會有這麼巧嗎?還是說除了金鼎門之外還有其他的西域門派派遣過弟子去過中原地界?隨風雖然已然起了興趣,但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看不出絲毫變化。
接着另一道人聲響起,這道聲音聽起來就要沉穩許多,想必此人在這群人中身份不低。就聽他將手中的酒盞往桌上輕輕一放,陶瓷所制的酒盞與木桌相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來,立時就吸引過了其他人的注意,這才緩緩道:「當初我便一直不同意此事,現在倒好,老三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他可是帶着我金鼎門十數個jing英弟子呢!你們也知道這中原地區地大物博,強人輩出」」,若真是有個什麼好歹,你讓我怎麼和門主交代?」
隨風心中輕笑了一聲,果然無巧不成書,這些人竟然真的如自己所猜是金鼎門的弟子。隨風也有些奇怪。這群人明明說着漢語。可是衣着裝扮卻又是胡風,也分不清楚他們究竟是漢人還是胡人了。
剛才那人這麼一席話帶着慍怒之sè,一席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麼。
許久,才聽他身旁一個滿臉智謀,留着兩撇小鬍子,雙眼泛着jing光的人道:「大哥這般生氣也是正常的。今時不同往ri,門主大人也不知怎麼突然決定向那前兩年剛剛成立的無塵派發難。就連門中的四大長老,五大護法都派了出去。此刻正是急需高手之際,若是此刻有此損失,確實難以交代。當務之急是先要摸清三哥的下落究竟如何了,若是真的不幸遭劫。還是儘快向門主稟報地好。門主的脾氣你們也都知道,不論出了什麼事越是想瞞他,被他知曉後他越是生氣。雖然門中此刻的確人手緊缺,不過想來那無塵派剛剛成立不久,除了那個門主值得一看之外,門中沒有什麼數得上號的高手。即便要強攻,損失想來也不會很大。」
隨風心中大驚,這金鼎門竟然要對無塵派出手了?聽這看起來像是軍師之人的一席話。金鼎門已然派出了很多高手。而無塵派不過剛剛成立不久,隨風也見過凌雲霄身邊的幾個弟子。這人說的絲毫不差,這無塵派內除了凌雲霄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拿得出手之人。若是真的發生大戰,定然是毫無勝算的。越想,隨風的臉上越是掛上了幾絲憂sè。
先前被那群人尊為..」」大哥的帶頭之人,重重嘆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擔憂,並沒有隨風想的那麼樂觀。說話的聲音也雄厚了許多,「此事卻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金鼎門雖然已與他們正式地撕破了臉,只是卻還沒到真正動手的地步。門主大人雄才大略,若真是如你們所說的那樣十拿九穩,卻又為何遲遲按兵不動?還是你們也覺得門主大人乃是杞人憂天,憂慮太多了?」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隨風也是暗自長舒了口氣。他還一直在擔心若是真心發生了衝突,自己來得太晚了。
還是那軍師模樣的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似是從大哥的話中聽出了什麼,順着意思就問道:「這麼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了?確實以門主大人殺伐果斷、謀定而後動的xing格來說出現如此情況實在是有些反常。」
正好這時小二將隨風的酒送了過來,也不知是不是他發覺了什麼。竟然止住了談話。兩隻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隨風的一舉一動,隨風自己也是知曉從剛才他一進到其中的那一刻,這人的目光便基本上停留在了自己身上。而隨風對此一直裝作恍然不知,也從沒用眼睛瞥過他們那群人。看到隨風還是無動於衷,滿臉微笑地從小二手中的盤子裏接過了酒壺嘴唇翕動,似是還說了些什麼。這才稍稍打消了些疑慮,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口喝了一口,也不說話。
他不發話,可是他邊上的人卻是看出了些什麼,悄悄頂了頂他,低聲問道:「怎麼了,大哥,從剛才開始你便一直盯着那邊的那個白衣小子,他有什麼不對嗎?」
帶頭之人又飲了一口杯中之物,低吟了」道仙凡第一百八十三章大漠風煙」一聲,見隨風確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倒也沒看出些什麼不對來,只是我這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感覺他似乎很不平常的樣子,可你真叫我說吧,我卻也說不出來他哪裏特別。你們也都是習武之人,想必也都明白武者一瞬間的念頭最是準確。這數十年來我第一眼看過的人還從未有過出錯的,這少年怕是大不簡單。」
眾人一陣好奇,這才注意到了端坐在一邊的隨風。各自仔細地偷偷地瞥了一眼隨風,各自心中不禁微微一顫。越看越是心驚,眼前這個少年其外表雖是唇紅齒白,側臉看去都極為英俊瀟灑,可是他的氣勢卻如同空山新雨,一片的清新自然,空濛蒙的,似是包容萬象,可又似一片虛無。看着就平白生出幾分恬淡柔和之感來,其餘人都和帶頭之人一樣,都覺得這一少年極不簡單,可是讓他們具體說出個到底哪裏不凡來,卻又一句也說不出來。
最後依舊是那個軍師為所有人解決了這一疑惑,只聽他緩緩道:「恰恰這最不特別之處便是最特別的,你們看他一身白sè長袍,整個一副中原文弱書生的模樣。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有武功在身之人,可是出了這裏便是滾滾大漠,他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是如何獨自一人穿越這浩然煙海的荒漠從十萬八千里之遙的中原來到這裏的?你們低頭看看,我們身上滿身的風沙與塵土,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