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家裏。

    「滴滴！」

    手機屏幕亮起，林軍拿起來掃了一眼屏幕，上面就倆字。

    「談了。」

    林軍看了一眼，隨即把手機推到了二斌和鍾振北面前，張嘴說道：「差不多了。」

    「總算他媽的完事兒了，困死我了。」二斌一天一夜，抽了將近兩包煙，嗓子已經快冒煙了，眼珠子通紅。

    「你收拾一下吧，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覺了，再熬着，我快永垂不朽了。」鍾振北也站了起來。

    「恩，你倆走吧。」林軍點頭。

    「你讓小杜別躲，剩下的事兒，我來。」二斌思考了一下，非常認真的說道。

    林軍一愣，隨即瞭然的回道：「恩，我明白。」

    「走了。」鍾振北拿起桌上的包，隨即與二斌揚長而去。

    ……

    家裏，林軍在廚房裏將煙盒，煙灰缸，還有地上的垃圾清理一遍，隨即奔着臥室走去。

    「吱嘎！」

    推開門，林軍站在門口，往臥室里掃了一眼，他看見沈曼窩在床上，拿着手機怔怔看着，也不說話，也不下床行走，整個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林軍看着屋內停頓一下，隨即轉身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看着漆黑無比的窗外，同樣一動不動的發呆。

    ……

    當天深夜，鵬鵬開車到了唐朝所在轄區的公安分局，但非常巧合的偶遇了羅冰旭。

    「你jb幹啥來了？」鵬鵬眨眼問道。

    「那你幹啥來了？」羅冰旭抻着脖子回道。

    「我來溜達啊！」鵬鵬齜牙說道。

    「那一起吧。」羅冰旭單手插兜，指着分局大門說道：「來吧，請吧！」

    「咣當！」

    鵬鵬推門下車，隨即喪氣的搖頭說道：「媽的，家裏兄弟姐妹這麼多，斌哥卻獨寵我一人！不來，都不行，操！」

    「……哎呀，咱們兩家，是拿到真金白銀了！人家林家頂在前面，jb毛都不要，那咱不能啥事兒都讓人家干啊！」羅冰旭背着手，緩緩說道。

    「為啥是你啊！」

    「操，我和劉衛打麻將，輸了。」羅冰旭搖了搖頭。

    「你覺得得多長時間？」鵬鵬輕聲問道。

    「一個過程而已，對伙都jb沒報案，我估計一年半載，就差不多了。」羅冰旭撇着嘴回道：「一個非法聚眾，他還給我弄個死緩啊？操！」

    二人邊走邊聊，十分鐘以後進了分局。

    「哎呀，你倆這是啥意思啊？怕我們找不着啊？」負責昨晚唐朝案件的辦案人，皺眉沖羅冰旭和鵬鵬問道。

    「恩，我怕你太累，就自己來了。」鵬鵬一笑，掏出煙點了一根回道：「我們自首！」

    ……

    是的，羅冰旭和鵬鵬自首了，聚了二百多人，總要有人解釋清楚，而且人衝進去以後，唐朝生意多少受了影響，所以，給人家一個面子也是必須的。

    沒攏人之前，這事兒就算個治安案件，攏人之後屬於情節較輕的刑事案件。非法聚眾，走個法律流程，或實刑，或判緩兒，都沒問題。

    他倆一進去，杜子騰這邊就不用躲了，而這也是10年後，與10年前的區別！

    以前的混子碰到這種事兒，首先想到的是躲，而現在的人，總是會選擇主動解決。

    所以，適應的，混好了，不適應的，淘汰了。

    ……

    中午，長c亞龍集團總部。

    吳總背對着辦公桌而坐，皺眉看着窗外。

    「老闆，劉總來了。」秘書推開門，輕聲叫道。

    「呼！」

    吳總長出了口氣，隨即轉過轉椅，回頭看見秘書之時，已是臉帶笑意的說道：「讓他進來！」

    五分鐘以後，劉總手裏拿着資料袋，邁步走了進來。

    「坐吧，老劉！」吳總沖他點了點頭，隨即張嘴招呼道。

    劉總停頓一下，隨即規矩的坐在辦公桌前面，伸手將資料袋從桌面上推了過去。

    「唰！」

    吳總拿起資料袋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