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夜啼 第79章亮劍
第七十九章亮劍
她的眼珠蒙一層水做的殼,晶瑩透亮,無垢又無塵,不諳世事的純真對上他體內翻騰叫嚷的欲*望,如同一張薄脆的洛陽紙,擱置在熊熊燃燒的烈焰之上,最終的命運唯有毀滅——火舌一寸寸舔過,註定被兇猛的火焰燒成灰。
她仍不知危險靠近,傻傻望着等他回應,身後是霧蒙蒙的熱氣,像是雨雲翻騰的巫山,沾了水的發尾、濕噠噠的肌膚仿佛初晨帶露的花,美得讓人不忍摘下,只好徘徊猶疑,捧住她皎白如玉的面頰,當她是初入學堂的幼兒,而他是世上最耐心的師長,要引着她,一步步拉着她往一處春深日暖,落英繽紛的桃源去。
「這是傳宗接代的根,是陰陽調和的陽,是日月乾坤萬物生發之根本。」他在水下握住了她的手,一同感受他炙熱的情,洶湧勃發的意。她被他眼中激盪開來的慾念驚嚇,他的話她雖不能全然領會,但已猜出大概,這一時羞憤欲死,圓潤的耳垂紅得滴血,想要脫開手逃出門去,卻一把被他握住了,緊緊覆在上頭,像一頭甦醒的雄獅,張着血盆大口,對住她柔弱無骨的手。
她掙扎,激起漣漪無數,「什麼傳宗接代,什麼萬物生發,你…………你不是太監麼?你怎麼…………怎麼還有這個…………」
她心急如焚,他淡然自若,另一隻手臂鎖住她腰身。她頭一回瞧他,覺着他比不得錦衣衛那群砍頭殺人的莽夫,各個是門板一樣寬,石頭一樣厚,卻也比大多內侍結實幾分。要說是精壯,在精而不在壯,乍一看還有一股弱不勝衣的病態,實則是藏拙於內,抬一抬手,她便沒有半分逃脫之機。
「嬌嬌不喜歡?不想要?」他耐心地玩味地守着到了手的獵物,利爪撥來撥去,都只為有趣,「本不知這輩子被人罵過多少次『每根的東西』,依稀記得嬌嬌口中也曾有過此話,怎地『每根』時瞧不起人,『有根』偏又不愛?嬌嬌好難伺候。」
「我…………我從沒嫌棄過…………」她委委屈屈辯解,「我本就是打定主意要跟你的,怎麼又突然間又來挑我的錯處?你這人好生奇怪,明明就是宮內頭一號的太監老祖,竟然…………竟然…………」
「竟然什麼?」他饒有興致地貼着她光*裸的軀體,在水中爭論探討。
景辭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撐足了膽說:「竟然沒切乾淨。」
他忍不住大笑,一面親她一面帶着她的手來來回回探索,悄然含住一顆珍珠似的耳垂,吃夠了才說:「可真是阿爹的嬌寶貝兒,乖,自己個畫個圖,這刀子要從哪一處落下才能剩下這樣長,這樣多。」
景辭急得要哭,「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這東西。你放手,不許這樣欺負人!」
「嬌嬌不會的,阿爹來教。」他不肯放,任她如何掙扎,始終將她緊緊按在身前,先前還算清明的眼神益發深不可測,溫熱的唇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游弋,如猛虎輕嗅含苞未放的薔薇花,殺人奪命的力量,鮮血的牽引,偏偏對一朵一碰就碎的花千般萬般溫柔。無端端讓人心尖兒顫,竟害怕皺一皺眉,錯待了一頭吃人的猛獸。
他的唇滑向山巒起伏的輪廓,微微凹陷的是她纖瘦小巧的鎖骨,骨凹處孱弱又可憐,凹陷向下能盛下一杯葡萄美酒。下頜觸到了溫泉水,一個個烙印一般的吻,漸漸靠近她豐潤嬌軟的乳兒。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霧裏,圓圓翹翹這小段,半遮半掩一滴硃砂,已足夠讓人神魂顛倒,心神俱醉。
他貼着她的耳,冷靜自持的聲音里摻雜着不可抑制的顫抖,「真想一口吞了這對小乖乖…………」深深吸上一口氣,如同阿芙蓉上癮之人嘗到久別的香氛,前一刻通體舒暢,後一刻掀起來愈加兇猛的渴望。
他要飲她的血,吃她的肉,就在今夜,冷風呼嘯的山巔,戒嗔戒痴的佛殿,一池水如春,一睜眼如夢,要狂要瘋,就在她與他相偎相依的咫尺之間。
一個狂亂的吻不能結束一段隱忍多年的欲,一張窄小的床又怎能裝得下長久未見的心。他濕透了的外袍中衣都橫在冰冷的地磚上,散散亂亂被一對糾纏的人影早早拋棄。
他的身體結實而精壯,每一個分肌肉都恰到好處,每一寸經脈都蓄滿了力量。窄而緊的腰一道道肌群分隔鮮明,兩側微微凹陷的節點是最致命的□□。
那麼有力,又那麼美好,老天爺折磨他,又偏愛他,給了他天底下最大的傷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