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後，大家自得其樂。小凱源源千璽湊着頭玩手機，允兒則輕聲細語地逗弄着楠楠。

    允兒把一個汽車模型塞給楠楠，看着他開心地擺弄着。她漫不經心一抬頭，瞥了一眼昏暗的天空，眉頭微微一皺。她瞄了瞄腕錶：九點十五分。

    今天她和小凱是凌晨一點三十分的飛機。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從千璽家到機場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時間，laura還在網上公佈了行程，堵來堵去的話也看要半個小時。

    她慢慢地用手肘搗了一下小凱。小凱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拍拍千璽的肩膀：「千璽，我們要走了。」

    千璽媽媽從廚房裏跑出來，「小凱這就要走嗎？才九點多，你們飛機凌晨一點半，再坐一會吧。」允兒細細給阿姨解釋了一下，她才不舍的點下頭。

    千璽有些失魂落魄，他瞥了一眼窗外，不明不白的飄起雪花。

    王源站起來急急挽留道：「再坐一會吧，允兒要去奧地利，又見不到。」

    允兒一隻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青色長風衣，用溫柔教訓弟弟的口吻勸他：「王源，你也快回去吧。雖然才九點也說早也不早了，別給阿姨添麻煩。」

    楠楠舉着巧克力跑過來：「允兒姐姐，小凱哥哥，王源哥哥你們這就走嗎？別走了嘛楠楠有巧克力你們別走了好不好？」

    小凱露出兩個虎牙笑了。允兒蹲着身來憐愛地捧着他的小臉蛋：「楠楠，姐姐跟哥哥要趕飛機去呢，飛機可不等人。等下次來了，姐姐給你帶你最喜歡的玩具，好不好？」

    楠楠抱着允兒的大腿哭天搶地：「不行！我不讓允兒姐姐走！」怎麼哄都無濟於事，最後被千璽媽媽哄着抱進去了。

    千璽從茶几上的盤子裏拿出幾塊小餅乾和水果糖，打算遞給允兒。「小凱有低血糖，拿上一點。」

    允兒眼中又泛出蔚藍色。這次是水波一樣的溫柔。

    「千璽，我有話跟你說。」

    兩個人走到樓梯上，允兒靠着扶手，「對不起……」

    「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到北京來，你一個人很孤單吧。」

    千璽沒有講話。允兒含着歉意：「我有的時候掛記你，但是你也知道平常根本沒辦法到北京來。」

    千璽輕輕笑了：「沒關係。」接着幫她緊了緊外套，「外面風大。」

    樓道里一片漆黑，樓道燈的燈絲似乎燃斷了，沒有爆出橘紅色的光。

    他拿出手機幫她照亮一段路，光的盡頭是電梯。

    允兒循着光想前面走去，輕輕回過頭，定定地看着千璽：「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

    --

    允兒一直把源源和千璽當做哥哥看。很乖很有才華的哥哥。

    雖然說是允兒要比兩個人大，但是總是無形感覺到那種哥哥氣，尤其是千璽。

    她掏出手機，默默把屏保換掉了。

    屏保是酥酥的照片。她挑出了一張tfboys在剩下的盛夏里的寫真，換了上來。

    她輕輕揚唇一笑，起碼這樣在她眼裏，三個人又是一起的了。

    她就這麼哄着自己，直到空姐來提醒她關手機。

    允兒慢慢把手指扣下去，手機黑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