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經歷兩次正式任務，而且評價都太低，沒拿到什麼好的獎勵，當然弱了。」葉蘇沒有反駁林輕，反而頗有興趣地問道：「你呢？這麼輕鬆就抵抗住了我的精神聲波，你應該完成不少次正式任務了吧？」

    林輕淡淡地敷衍了一句：「你的精神攻擊太弱而已。」

    葉蘇無語地撇撇嘴，有些不服氣，「你的那個超精神系能力也不怎麼樣吧？對付一個稍微鍛煉過精神力的普通人，才只是勉強成功，頂多算是C級下位的能力。」

    C級下位？

    林輕心裏一動，嚮導從來沒有提起過『下位』這個等級，獄使自主默認的分級嗎？

    他沒多想，也懶得和葉蘇爭辯。

    GEASS對於意識的侵蝕力，與GEASS能力者的精神力強弱無關，就像是遊戲裏面的固定傷害，前期效果不錯，卻沒有成長性。

    這能力對付精神力弱小的普通人很容易，包括三笠阿克曼這種從未鍛煉過精神力的墮落者也能成功，但是一碰到那些鍛煉過精神力的人比較麻煩了，就連秦雪這個普通人，僅僅是通過葉蘇教她的某種方法稍微鍛煉了精神力，居然也能勉強抵抗GEASS，直到她精神衰弱，GEASS才成功侵蝕。

    「我來找你只有一件事情。」林輕直接說道：「你成為正式獄使之後，通過哪個地方的螺旋階梯進入黑神監獄的？帶我去。」

    「怎麼？你沒地方進去了嗎？」

    葉蘇略帶訝異地看了林輕一眼，隨即放鬆地呼出口氣，「原來是這種小事情啊，你早點說嘛，我們俱樂部的監獄入口降臨介質是對外開放的，很多無組織的自由獄使都是通過我們協會進入黑神監獄，繳納少許費用就行了。」

    俱樂部？

    林輕心底閃過一絲疑惑，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着：「你是哪個俱樂部的獄使？」

    「國內的獄使組織里，後綴是俱樂部就三家吧？本市的深紅俱樂部沒聽說過嗎？」葉蘇狐疑地望着林輕。

    「一直是獨來獨往，很少接觸其他獄使。」林輕也不管葉蘇信不信，隨便敷衍了一句。

    「哦，怪不得。」葉蘇恍然點頭，又眨着眼睛問道：「要不要加入我們深紅俱樂部？有很多美女哦。」

    「沒這個打算，現在就帶我去吧。」

    林輕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這個略顯頹廢的男人，不知該怎麼形容他，原以為他是個冷酷驕傲的人，現在卻表現得像是自來熟和粗神經一樣。

    「俱樂部離這裏還有不少路，坐我的車去吧？」

    葉蘇試着問了一句，見林輕沒反對，便把暈過去的秦雪扶到辦公室裏面的休息間，把她安置好之後，發現林輕已經走到了門外，他連忙快步跟到林輕的身旁，笑着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以前見過嗎？」

    「上周在海天大廈逛商場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的黑神印記，聽到那個秦雪叫了你的名字，秦雪在這片地區很出名，很容易就查到你了。」林輕當然不可能說祁子萱已經翻看了葉蘇的記憶，就換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說辭。

    葉蘇眼神微微閃爍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他又笑道：「還沒問你呢，你是屬於哪種類型的主角？」

    「主角？」林輕轉頭看了葉蘇一眼。

    「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葉蘇詫然望着林輕，無奈道：「你沒聽說過，獄使全部都是類似於主角的人物嗎？」

    林輕念頭一動，忽然間明白了葉蘇這句話的意思了。

    黑神監獄從現實世界挑選的見習獄使，基本上都是生命低於三十天並且擁有某種特長的人，這不就是小說電影中的主角模式嗎？

    葉蘇注視着林輕，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監獄第一層區域的那五尊巨型雕塑，你都見識過了嗎？」

    林輕微微搖頭。

    「你……」葉蘇卻是停下了腳步，張大嘴巴，愕然注視着林輕。

    「怎麼了？」林輕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什麼話，不過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好一會兒，葉蘇才搖頭一笑，「我就說，本市的正式獄使怎麼會不知道深紅俱樂部這個國內頂尖的獄使組織，難怪你連這些最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新人，這位兄台，你還沒做過正式任務吧？」

    林輕聞言沉默了少許，也懶得繼續編了，淡淡地說道：「的確如此，哪裏顯示出我是新人了嗎？」

    「監獄的第一層區域……只有三尊巨型雕塑，這是第一次進去就知道的事情。」葉蘇望了林輕一眼，搖搖頭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來沒有去過監獄第一層區域吧？直到轉正之後你才發現，正式獄使和見習獄使不一樣，需要六層螺旋階梯才能進入監獄，所以你才想到來找我，對嗎？」

    林輕一言不發，表示默認了。

    葉蘇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們獄使之間的關係沒你想像的那麼緊張，頂多一點小小的利益糾紛，黑神監獄也不願意獄使之間相互殘殺，殺死其他獄使的代價很高，獄使之間很少結仇。」

    林輕沉默半晌，開口道：「從一開始，你就是在演戲吧？我是指你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我是獄使了。」

    「哦？發現了啊。」葉蘇略帶訝然望着林輕。

    林輕淡淡道：「你的表演雖然說比較合情合理，但是一開始演得太過火了，我根本沒有真的傷害到那個女人，你居然會那麼憤怒，如果是你誤會了也就算了，但是我發現你擁有精神視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並沒有真的受傷？所以，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很可能是在演戲了。」

    「烏龍戲啊……」葉蘇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在一樓的監控器發現了你催眠了那個前台的小姑娘，當時還以為你是有什麼企圖才來找我呢，裝個傻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麼，沒想到你居然只是個連常識都不清楚的新人。」

    「原來你是這樣發現我是獄使的。」林輕的眼神流露出一絲釋然。

    「我在這家公司當保安。」葉蘇又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