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宮牆之如妃當道 第三章:教訓
第三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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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並未乘坐載如寶來的小舟,而是吩咐沛雙道:「扶二小姐上竹筏,往咱們院子裏去,我有話說。 」
「你說去就去,憑什麼?」如寶的聲音不大,牴觸的情緒卻很高。立在書房門外的護衛顯然聽見了她的憤怨之聲,只含蓄一笑。正被如玥瞧進眼底,再細細一看,這男子精壯得緊,身形與樣貌均皆屬尚佳,絕非一般的侍衛。
對上他烏黑的眸子,如玥歉意而笑顯然東道主的風範。這才轉身對如寶斥道:「身為鈕鈷祿家的二小姐,你覺得自己是還不夠丟臉麼?只管隨我去就是,休要再言。」
這話正說中了如寶的痛處,今日若非如玥在茶里動了手腳,怎麼會令自己成為眾人眼裏的笑柄。丟了面子是小,失了入宮的機遇卻是大。
皇上年事已高,新君登基是遲早的事,只怕今日不能得蒙嘉親王垂青,日後想要飛上枝頭更是難上加難。
如寶越想越氣,死命的忍住眼底噙滿的淚水。「去就去,還怕你不成麼!」沛雙機靈自然明白大小姐的用意,於是表面柔和的扶着如寶上了竹筏子,實則是緊緊鉗住了二小姐的手臂,令她不能掙扎,想逃也逃不掉。
「都不許跟着,只管將木舟劃回後庭的何華池。」如玥徑自上了竹筏子,原本就不堪重負的竹筏更是顫顫巍巍,三個人立在上面難免有些危險。
如寶哆嗦不已,心想這樣的筏子竟也能站上三人,實則不易。想掙脫,只怕更是難上加難。稍有不甚,落入水中更為難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陪伴她的婢女悻悻乘木舟褪去。
沛雙自幼習武,並不是普通的女婢,更不似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如寶只覺得手腕子快被沛雙摺斷了一般,痛不可當,只是礙於離書房太近,她也不敢大叫出聲。只能壓低了嗓子憤怨道:「快放手,都上這竹筏子了還怕我跑了不成麼?」
如玥輕輕頷首示意,沛雙才不情願的鬆開手。如寶好容易得以鬆脫,忙不迭的捲起袖子,細看自己腕處的淤紅,心疼道:「真是豈有此理,你一個家婢竟然也敢以下犯上,本小姐一向珍視自然的容顏,豈容得你這般黑心狠手。
再者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若有半點閃失可怎麼好?本小姐必然知會額娘,重重治罪與你。」如寶凌厲的目光狠狠剜過如玥的面龐:「真是有樣學樣,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奴婢,一樣的陰險歹毒。」
沉悶了好一會兒,如玥才淡淡睨了如寶一眼。
「今日之事,若非你與你額娘心術不正在先,我也不會做的這般絕情。」如玥仰起頭,雙目平視遠方,沛雙則以木漿輕而易舉的改變的竹筏的方向,朝着遠離後庭的華蘭池而去。此時三人已遠遠離開書房一段距離。
「小姐,拐進了蘭華池,這兒就瞧不見我們了。」沛雙這話一出,如寶的眉心便是一跳。「你們想幹什麼?帶我去蘭華池做什麼?」
「這會兒才曉得怕麼?」如玥笑的很輕柔,細看之下又似乎並沒有笑意:「混在我敷面水裏的櫸樹汁並不算少,若真用來洗顏只怕這會子肌膚早已潰爛了。這樣的用心歹毒,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她淡漠的打量眼前的如寶,倒也有一些姿色,卻偏偏生的蠢笨無腦。只會與自家人為難,爭一時長短,就憑她這樣淺顯的心智還奢望能入宮。只怕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反而連累滿門。
提及自己的生母,如玥的心揪的有些緊。額娘何嘗不是絕美的人兒,蕙心蘭性,知書識禮,卻偏偏天妒紅顏,三十出頭便香消玉殞,白白便宜那拉氏那卑微之軀。
好半晌,她不知該說什麼。雙目觸及的地方,皆是濃濃的深秋留下的暗淡之色,分明是枯黃蕭條滿目瑟瑟,卻偏偏總有人愛說「金風玉露好時節」。讓人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如玥不說話,如寶更是大氣也不敢出。此時僅僅她一人在,連個幫手也沒有,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猜不出如玥到底有什麼企圖。
說到底,是額娘想出的主意,撕爛了阿瑪為如玥備妥的新衣,將櫸樹汁混進水中妄圖毀了她的容貌。也是額娘吩咐了人,不給如玥使用木舟,料想這樣她就無法前來書房壞事。就連如寶自己也滿心以為,這接二連三的招數如玥是怎麼也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