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宮牆之如妃當道 第九十章:撥開雲霧二
第九十章:撥開雲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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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冤枉啊!」誠妃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梨花帶雨道:「臣妾向來循規蹈矩,從無半點僭越之心。 又怎麼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貴妃這樣說,豈非是要臣妾也隨了娉兒去,才能洗血清白麼?」
這話說的是極重的,睿澄聽了尤為刺耳,恨不能一個巴掌甩過去。面上卻柔婉的不行:「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即便誠妃沒有這個心思,也難保旁人不會加以利用。如貴人,你說是不是?」
皇帝不勝其煩,身旁的貴妃哪裏有皇后從前的半點影子。非但沒有母儀天下的華貴氣度,就連該有的慈惠也沒有。即便先前的事兒,可以不去計較,皇后歿了也能當成是意外的變故。
可要尊這女子為後,豈非是要天下人恥笑自己不辨妍媸麼?
想到這裏,皇帝更信了如玥幾分。「貴妃的話,朕聽得很明白了。那麼你又有什麼根據?」
睿澄不想,皇上竟然衝着自己來了。這一問,着實將她難住了。這事本就是今日一早才知悉的,根本毫無準備。一時間要她去哪兒找證據,無非就是皇上維護如貴人,才故意的刁難。
可想要她鈕鈷祿睿澄認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皇上,您想啊。再無旁人接觸過娉兒,卻是沛雙承認自己歲尾娉兒身後於假山石穴中。那麼她是手拿着匕首行兇,還是僅擊了一掌,唯有她自己清楚。但是滿後宮的妃嬪、宮人,無不知曉沛雙武藝高強,區區一名手無縛雞之力宮婢的性命,自然是她可以隨手取了的。」睿澄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沒有人能證明沛雙沒殺人,而娉兒的屍首也卻是實在假山石後發現的。如今那洞穴里,還是滿地血紅,若要這樣輕縱了沛雙,皇帝也怕不能令人信服。
如玥蹙着眉,自知說什麼也是徒勞。
非要有強大的證據支持才行,這一點在後宮爭寵顯得尤為重要。
何況旁人可能不了解,如玥一早就發覺皇上是心思細膩之人。單憑那一日在主事府,皇上沒有飲下如寶的茶便可想而知。
哪怕是細微的不妥,皇上都能不動聲色的分辯。可見要他完全相信自己的清白,非要有證據不可。
「皇上,奴才有些不解之處,不知能講否。」鎮寧施禮,朝皇上一拜。皇帝正愁不知如何抽絲剝繭,聽了鎮寧的要求,不免心頭一喜:「但講無妨,朕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是。」鎮寧一拱手,坦然開口:「奴才也去仔細檢驗過娉兒的屍首,脖子上的刀痕很深很長,顯然是一刀割斷了動脈與喉管致命。要做到這樣乾脆的手法,非要是功夫利落之人才行。」
鎮寧的話尚未說完,睿澄便撲哧一笑:「大人說的正是呢,這不也和沛雙滿身的功夫不謀而合了麼?」
「貴妃稍安勿躁,聽鎮寧把話說完再下定論不遲。」皇帝多有厭惡之意,旁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睿澄自己:「臣妾多嘴了,請皇上恕罪。」
睿澄側身向皇上告罪,豈料皇上看也不看她,徑自問道:「你有什麼看法儘管如實說來就是。不要有顧忌。」
最後這一句「不要有顧忌」顯然是給鎮寧吃了顆定心丸。縱然是不能夠迎合貴妃的心意,也無關緊要。
皇上您說的是這個意思麼?您信了如玥麼?
如玥心裏一喜,原來皇上的隻言片語,就牽動了她心裏最敏感的神經。原來她的喜怒哀樂,都禁錮在他的掌心之中了。
這是不是自己一手一腳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如玥的心在下沉,滿嘴的苦澀正如同誠妃此時燃點的香料——警醒而不失自苦。
「奴才發覺,娉兒的臉上並未有任何瘀痕,推斷她是由正面受到攻擊而死。倘若下手之人不是從背後捂住她的口鼻,而是從正面一刀划過她的脖頸,那身上必然滿是鮮血。敢問如貴人,當日沛雙姑娘身上可有血跡?」鎮寧心思敏銳,一點點的替沛雙釋疑。
如玥滿心感激,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不曾有。那一日沛雙着了一身淡藍色的宮裝,和我們見到的娉兒的身影差不多的樣式。倘若染了血跡,我絕不會看不出來。這一點誠妃娘娘也可以作證。如玥回到永壽宮的時候,娘娘就迎了出來與我說話,實在沒有時辰讓沛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