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母亡真相，渣爹他心

    用過晚膳，淺且歌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裙去德善堂，隔得老遠就發現德善堂的丫鬟嬤嬤們都守在外面，隱隱的從屋中傳出慕容德重和老夫人的交談聲。

    「德兒，關於蕭氏扶為二夫人的事情暫且緩緩，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老夫人隱含着怒氣的聲音響起，「今天蕭氏的事情鬧得不小，若是這時候你把蕭氏提拔為二夫人，一是對皇上不好交代，二是對慕容府也沒有什麼益處，你覺得為了暫時還不知未來如何的女兒付出這麼多值得嗎？」

    將這些話納入耳中的淺且歌冷笑，經過這次警告，蕭姨娘還妄想不屬於她的位置，扶正？只要慕容德重住在公主府，這輩子都不可能！不過……蕭氏能說動慕容德重來德善堂也是本事……

    「娘，可是再有不久，就是璇妃公主的生辰，慕容府除了慕容且歌根本沒有人有資格進宮，且萱她們苦心憐惜琴棋書畫，難不成……」慕容德重被老夫人說的有些猶豫，但更多的還是覺得堅持自己的想法。

    「璇妃公主的生辰宴又怎麼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無論找沒找到罪魁禍首，且萱都已經是名聲受損的女兒了，根本沒有資格再問鼎皇室宗親妾室的資格！還是你覺得皇上會允許讓且萱嫁給皇子？」老夫人言語犀利，對蕭氏鼓動兒子前來十分不滿，「不是娘狠心，只要且萱有一丁點兒可能，娘都不會多說什麼，兒啊，璇凝公主去了，慕容府現在要緊緊的扒住慕容且歌，你可別因為對蕭氏的寵愛，看不清現在的局面。」

    呵，之前只想給一個警告，倒是留下這個伏筆，慕容且萱的歸屬倒出了問題，有污點的女子皇室不可能會要，慕容且萱想要攀爬只能從別的地方出手了。

    淺且歌輕輕抬起頭，昏暗的光芒照射，粉嫩的唇瓣輕揚起淡淡笑意，既然慕容府沒人能確定慕容且萱的歸屬，那就讓她淺且歌決定！

    「娘，您為什麼就是覺得婉娘不好？婉娘最開始沒名沒分的跟在兒子身邊那麼多年，一直默默無聞，若不是後來公主只有慕容且歌這個女兒，婉娘還要在外面忍耐着過活，婉娘無怨無悔的為咱們慕容府付出，於情於理，兒子都應該給她個名份。」慕容德重看着油鹽不進的母親，極力為蕭婉娘爭取一個身份地位，且萱能去參加宮中的宴會是一個理由，給婉娘一個身份也是他最希望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看着一心為蕭婉娘說話的慕容德重，怒其不爭道，「那蕭氏不過就是個身份低賤的商賈之女，她能嫁給你作為妾室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心疼蕭氏獨守空閨，那你怎麼不想想的你為了蕭氏做了什麼？給璇凝公主下了身體虛弱的藥，這是欺君之罪，若是有朝一日被人知道，你可明白後果？德兒，母親不是阻止你讓蕭氏做二夫人，而是現在不合適，你還記的你曾經當着你爹的面說過什麼樣的話？你說你會出人頭地，那麼你現在決定要為了真愛而放棄嗎？蕭氏只是個姨娘，現在就已經能誣陷慕容且歌，險些讓慕容府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萬一她做了二夫人，那還不翻了天！」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

    淺且歌站在陰暗處神情陰冷，雙手緊握，指甲嵌入掌心。

    慕容德重和老夫人好大的心思，壓下欲衝出去質問的情緒，淺且歌大腦飛速運轉，如今老夫人對蕭氏的態度不滿，蕭氏想做上二夫人的位置遙遙無期，而老夫人一向自視清高，哪能容忍蕭氏這麼急功近利，蕭氏這次的設計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

    「好了，這樣的話不必再說，德兒，母親是為了你好，你先忍忍，過上一年，母親一定為你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貴女做繼室。」慕容德重還想再為蕭氏說話，被老夫人厲聲打斷，「這段時間你好好對且歌，怎麼說都是公主之女，聽李嬤嬤說皇上很喜歡她，你好好的寵着她，別因為某些不壞好心的賤蹄子壞了父女的情分，你要是還想繼續往上爬，就得把住了慕容且歌，夜深了，早點兒回去吧，我累了。」

    蕭姨娘成為二夫人的事情石沉大海，蕭氏知曉事情原委皆因老夫人不同意，心裏窩火，利用慕容德重心裏的憐惜和愧疚，借慕容德重的身份，請了京城名聲顯赫的女師傅窩在院子裏教導慕容且萱。

    距離璇妃公主的生辰僅有一日了，淺且歌坐在院子裏閉目養神，回憶璇妃姨生辰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及如何解決的方案，力求完美。

    「且歌。」

    「父親。」淺且歌睜開眼，頗為無奈的看着慕容德重站在眼前，一副慈父笑容。「您來了？有什麼事情嗎？」一連幾日，慕容德重日日都會出現她的院子，每次詢問也不說有什麼事情，只是故作大方的表達他的寵愛。

    「沒事兒就不能看看你了？你是為父的女兒，為父關心你是理所應當。」慕容德重壓着心裏的不情願伸手撫摸淺且歌的長髮，故作感嘆的重複關於璇凝公主的事情。「你和你娘越來越相似了，之前父親冷淡對你，也是因為看到你，就會想起你娘。」

    「那父親為何會想明白？」淺且歌微笑面對，慕容德重要做慈父，她順着就好，慕容德重不是討厭娘親嗎？那就讓娘親來噁心噁心這偽君子。

    「是你蕭姨娘的話讓父親明白了。」忍着厭惡感，慕容德重伸手將淺且歌抱在懷中，暗示自己抱着的人是乖巧的二女兒慕容且萱，「你是你娘留給我的寶物，也是唯一的念想，父親怎麼能夠冷淡的對待你呢？且歌，父親以後會好好的待你，讓你幸福快樂，將來一定給你找一門最好的親事，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