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風雨 9節 浴血之河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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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蘇州防線」上的戰鬥既火熱,又殘酷。
河岸之上,燃燒的不但有斜立於河邊的拒馬,也有清軍來到岸邊的戰車。熊熊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河對岸處清軍戰車依然如同下餃子一樣,繼續一輛接着一輛沖入河中,沿着一段幾百米的河岸與岸上明軍的碉堡交火。
雖然「蘇州防線」這裏堪堪守住,然而作為指揮的吳勝泰自己有苦自己知。
單憑現在已經展開交火地段上的明軍根本守不住,而抽調其他地段的兵力不但需要時間,而且那些雜牌軍的將軍大人們個個都想要保存實力,就算奉命派兵不過幾十、一百。這小股小股的兵力就被一點點的投進戰鬥,又被一批批消耗掉。
「他媽的,這不成了添油戰法了!」
吳勝泰心中大罵,然而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在這亂世之中,有兵就有權,有兵就有了一切無論是明軍還是清軍之中,這都是一條真理。所以一個個將領都只圖自己保存實力,哪管整個戰線上其他地方會出現什麼問題。另外,就算不幸戰敗向清兵投降,不也是兵多的官就大嗎!
河面上,戰車還在一輛接一輛的沖向對面河岸,儘管那兒的炮火極為猛烈,儘管那兒的抵抗激烈,清軍的戰車還是一輛接一輛的衝進火海,衝進死亡的旋渦。
明軍的炮火還在不斷的從天而降,尤其是那些有觀察員的「虎蹲炮」,一發發專用於穿透戰車的「穿甲彈」從下而降,落在不斷向前移dòng 的戰車的附近。由於大炮本身製作的就非常粗糙,命中率相當低,只是偶爾才有正在渡河的戰車被擊中下沉。
清軍戰車抵達河岸處的時候,往wǎng 就是車中士兵惡夢的開始。弩箭、火銃擊打在戰車之上,而擲來的「鏈式火油彈」落在地下,會燃起一團大火。好在一旁就是河水,雖然冷些也可滅得火救得性命。
戰車上不來的士兵,舉着手中的槍式弩弓,有得還把一把短刀咬在嘴上,奮勇得向河岸的斜坡上爬去。還有得人就手在一旁着火的拒馬處引着火,把「鏈式火油彈」扔向上miàn 不住射出弩箭的碉堡。
河岸處聚集的清軍兵士越來越多,雖然很多人都被射來的弩箭射成「刺蝟」,畢竟在眾多的戰車殘骸掩護之下,活着的人越來越多,終於一隻幾百人的隊伍衝上河岸處。才一爬上斜坡,立即就被第二道防線明軍的火銃招呼。
跑在前邊的幾個,身體猛得向後一仰,雙臂伸向天空,仿佛想要抓住什麼。只那麼掙得一掙就又摔倒下來沿着斜坡一直滾向下面,一雙怒目圓睜顯是死得透了。
雖然前邊的士兵被打倒,然而不斷靠岸的清軍戰車越來越多,加入攻擊的兵士越來越多,進攻斜坡的人潮越來越洶湧。
大群清軍兵士舉着手中的「槍式弩弓」衝過岸邊的斜坡,一直在斜坡之上以「鏈式火油彈」攻擊清軍戰車的明軍雜牌兵們不得以舉起刀槍,與清軍士兵混戰在一起。
「殺……」清軍士兵們射出混戰前最後一支弩箭,手中摘下肋下鋼刀,圓睜着眼睛,口中大聲呼喝撲向迎面而來的明軍兵士。
雙方士兵甫一接觸,優劣立判。迎着清軍士兵撲去明軍士兵往wǎng 都是雜牌軍,一個個仗着熱血,刀槍並舉清軍兵士撞在一起。雜牌明軍身上所穿均為皮甲,並在胸前掛着一塊金屬的「護心鏡」防護能力實在太差,還未與清軍接戰已經被射倒數十人。
反觀清軍這面,身上穿得儘是仿製的複合戰甲,防護力自然不是雜牌盟軍可以抵禦的。甚至有身中十幾箭之人,依然還在與雜牌明軍的士兵捨命搏殺。
兩軍相撞之下,刀光飛舞、長槍亂刺,一聲聲慘叫之後,血肉在雙方士兵每個用盡全力的動作之中飛濺。慘叫聲里,一個個身體倒在地下,用盡全力蜷縮着身體,努力挽留着自己最後一絲生命。
更多的明軍士兵從堡壘之中衝出來。少了「鏈式火油彈」阻撓的戰車更多到達岸邊,一時之間,防線的河岸之,四處都是搏殺之人。
隨着時間推移,漸jiàn 的河岸之上這些倚仗着堅固堡壘而守的雜牌軍,面對清軍悍不畏死的攻擊,再也堅持不住,除了個別戰士還在與清軍士兵對抗而外,大部分明軍士兵已經扔下手中bīng qì 四散潰去。
不得以,吳勝泰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