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假設一下，如果有人19點30分左右配合素妍，和她在洗手間裏換了衣服，她迅速來到學校，殺了小喬和許宗赫，20點30至40左右回到商場，換了衣服，再離開商場。」

    「有這種可能，但缺乏證據。」傲然肯定地說。「目前只能說，劉素妍沒有不在場證明了。你現在應該去學校看看，順便去電信公司查一下ip地址。」

    緋羽先來到電信公司。經查，這是個浮動ip，當天的地址果然是張承憲的家。

    再來到學校。話劇社已經拉上警戒線，貼上封條。按照程序，緋羽戴好手套鞋套，打開記錄儀，進入案發現場。

    「十間密室九間門，還有一間是心理。」傲然說。「這是家父總結的密室殺人案的類型。意思是說，密室殺人大部分是在門上做手腳，少部分是心理密室。其它種類的如室外殺人，搬運屍體之類的佔比例很少。所以，我們應該先從門入手。先檢查一下門和鎖吧。」

    二人仔細看門和鎖，果然在門的外側發現情況：鎖應該是用四個螺絲固定在門上的，門外側確實看到四個螺絲。但是在四個螺絲下面不到一厘米處，又各有四個小螺絲孔。

    「這四個孔是過去的螺絲孔。這鎖過去壞過一次，學校也沒什麼錢換這個鎖。閔老師就自己動手，把這個鎖修了一下。但是這種膠合板的木門，螺絲擰開一次，螺絲孔就壞了，必須重新打螺絲孔。」管理員解釋說。

    「閔老師。他能動什麼手腳嗎？」

    「先放下這個問題。再看一下門的其它部分。」

    仔細檢查，確認，這個門確實是嚴絲合縫的，無法從外面伸進鐵絲什麼的鎖門。裏面的反鎖也良好有效，未被破壞。在裏面把反鎖鎖上後，外面用鑰匙怎麼也打不開。

    「都誰有鑰匙呢？」

    「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閔老師有鑰匙了，就是你們值日生每天串換的那把，如果有人心懷不軌，那麼可以配鑰匙的人實在很多。」管理員說。

    「昨晚有什麼人進出？兩個死者什麼時候進的學校？」

    「哈，這麼大的老學校，又沒個監控。你的前輩們挖了多少暗道？放暑假全校就我一個人看門，你說我能看見什麼？你明天雇一群民工把這屋搬空我也不能知道啊。」

    緋羽又在室內搜索一圈，全都是些表演道具。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裏，有一堆碎紙，你撿幾片看一看。把紙撕成碎片再扔掉，一般是不想見人的。不過小孩子就是幼稚，用手撕也就是幾十片，有什麼不好復原的。」

    緋羽順着傲然的聲音看過去，傲然利用他無實體的特性，把半個腦袋伸到別人看不到的柜子後面。緋羽請求管理員幫助挪開柜子，那底下有一個廢棄的管線集中管，管子裏有一堆紙片。

    緋羽撿起幾片來看，這些明顯屬於一張紙，大概是一張長安市醫療系統的單據，緋羽多撿幾張拼起來看過去，嚇了一跳。這是一張人工流產手術的收據，緋羽馬上把所有的碎片拿出來拼好。已經丟失了不少碎片，醫院的公章已經沒有了，所以不知道是哪家醫院，發票號也丟了。但是姓名還看得清：趙沅湘。15歲。

    緋羽把碎片粘好收在證據袋中。然後又進行了其它搜索，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由於管理員要下班了，緋羽就重新封好現場走了。

    「現在去張承憲家看看吧。」傲然說。

    「可是，現在是午餐時間，去人家打擾不好吧？」緋羽說。

    「你，一個蘿莉，去人家男生家調訪，不挑飯時父母在家光明正大地去，還想等人家父母走光了你們玩二人世界嗎？」

    不一會就到了張承憲家，緋羽按下門鈴，張承憲的母親開了門，馬上就認出緋羽來：「哎？你不是承憲的同校同學，那個少女偵探嗎？」

    「伯母你好。」緋羽出示顧問證。「本官是令郎的同學凌緋羽。現任公安局臨時顧問，關於昨天發生的案子，有問題想詢問一下令郎，不知道方便嗎？」

    看着她小蘿莉一本正經的樣子，張承憲的母親忍不住笑，把緋羽請進家。

    不一會，在父母的陪同下，張承憲就坐到了緋羽的對面。

    緋羽沒有什麼廢話：「張承憲同學。這是美國南加州大學傳回來的數據，證據無可辯駁地顯示了，是你通過南加州的代理服務器，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