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你和藍曉暖相互喜歡又怎樣，一輩子那麼長你們不一定能走到最後！我也想當初我嘗過的苦澀心痛，讓你全都經歷一遍。我甚至惡毒的想，要是有一天你發現了我的好，回過頭來找我，我一定會比你當初狠十倍的羞辱你。然後看着你痛苦難過，盡情嘲諷鄙夷，無論你再怎麼求，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其實誰都想做個瀟灑的人，做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是我做不到，感情這個東西，它從來就不聽我的控制……」

    馮羽錫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轉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抱住哭得抽噎的她，只知道抱着她再懷裏的感覺很真實，很踏實，他不想再放手。

    「別說了寵兒，別再說了。我明白，我都明白。」緊緊抱住淚流不止的她，馮羽錫心臟陣陣緊縮着，心疼得厲害，「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沒有在對的時間回應你的感情。以後不會了，你要折磨我也好，羞辱也罷，都是我咎由自取的。你開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慶幸，你不是個瀟灑的人……」

    那天，榮寵兒哭到情緒崩潰，馮羽錫一直緊抱着她，雙眼濕潤猩紅。

    ……

    後來的某一天，馮羽錫無意提到了阿笙。

    榮寵兒愣了好久，才微微笑着說：「阿笙一直活在我的記憶里，他是鮮活的，乾淨的。」

    …………

    S市。

    周末，小白陪着江佩華一起跟她的老姐妹們喝下午茶。

    奶奶級的豪門太太們坐在一起，談論得最多的就是兒孫。

    看着小白長相秀氣雅致，乖巧恬靜宜家宜室的模樣，老太太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追問她談男朋友了沒有，小白搖搖頭說還沒有，老太太們個個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一樣，嚷嚷着要把自家孫子介紹給她。

    奶奶們的熱情，小白有些招架不住，藉口去廁所，開溜了。

    小白一走，江佩華抿了一口咖啡，笑吟吟的對着老姐妹們說：「你們別打我家小白的主意，我孫子在報效祖國，我這個做奶奶*的，總不能讓他牆角被撬吧？」

    老姐妹們不樂意了，「佩華，小白不是你們家收養的孩子嗎，怎麼就成了你孫子的牆角了？不會是看不上我家孫子，所以不想讓我介紹給小白才這麼說的吧？佩華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家孫子雖然花心了一點，年輕人嘛，哪個不是愛玩的……」

    老姐妹為自己孫子辯解的時候，江佩華遠遠看着正走回來的小白，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童養媳。」

    這下，換成老姐妹們咋舌了！

    小白走回來，在江佩華身邊坐下，看到江佩華杯子裏的咖啡喝了大半，秀眉立刻皺了起來，伸手奪過了她的杯子，小聲的叮囑：「奶奶，榮叔說不讓您喝那麼多咖啡的，不然晚上又該失眠了。我讓人給你換成花茶好不好，美容養顏又養生。」

    江佩華樂呵呵的拉過她的手，輕拍着，「好好好，小白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白笑了，招來侍應生把咖啡撤下去，換了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