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有沒有和初戀上-床？」

    方毅：「有。」

    程寫意的眼底閃現了一層哀傷，搖了搖頭，說：「沒有。」

    第三個問題：「分手了嗎？」

    方毅：「分了。」

    程寫意沉默了好大一會兒，說：「我的初戀並不知道我喜歡他，所以不存在分手不分手這個問題。」

    第四個問題：「現在有男（女）朋友嗎？」

    方毅：「有。」

    程寫意搖頭：「沒有。」

    第五個問題……

    正在大家想着詢問什麼的時候，從聚會開始到現在，從沒有開口問過問題的唐時，卻突然間出聲：「你們的初戀叫什麼名字？」

    方毅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張欣。」

    程寫意的臉色，卻微微變得有些難看，抿着唇，遲遲未曾開口。

    宋曉有些奇怪的望向了程寫意：「寫意，你怎麼不回答了呢？」

    程寫意張了張口，卻依舊沒有說出來話。

    其實唐時一直都很納悶，顧傾城曾經對程寫意那麼好，程寫意又為什麼對顧傾城反目成仇？

    當今天有人詢問程寫意第一個關於初戀的問題時，她衝着自己這裏看了一眼，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嬌羞，他的心底，這才恍然大悟，程寫意如此討厭顧傾城，原來是因為他。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成為帶給顧傾城危險的原因。

    而這些，恰好都是拜程寫意所賜，唐時的心底，瞬間冷成了一片，盯着程寫意，整個人懶洋洋的往沙發上靠了靠，抬起手，搭在了顧傾城的身後，看起來有些像是將顧傾城攬入了懷中，不咸不淡的開口，說：「程寫意，該不會是你的初戀，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吧。」

    唐時這一句話，讓程寫意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而那些原本對程寫意初戀是誰根本不好奇的人，瞬間都變得十分好奇了起來。

    大家全部都直勾勾的盯着程寫意，等着她的答案。

    此時的程寫意，可比剛剛所有人都等着顧傾城和陳墨深一起唱歌時，還要尷尬和不安。

    沒錯，她的初戀的確是唐時。

    二十一歲那一年，她升入大二下半學期，從家返回北京學校的時候，恰好北京下了一場大雪，她回宿舍樓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子，穿了一件黑色風衣，身後停着一輛她只在小說里看過的瑪莎拉蒂跑車。

    那樣的畫面，就仿佛是一副畫。

    她整個人瞬間就愣在原地，覺得自己，遇見了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只是，她那樣的沉迷痴望，不過只是維持了半分鐘，穿着一件天藍色長款羽絨服的顧傾城，便從宿舍樓里跑了出來，停在他的面前。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依舊記得，那一天的他，是用怎樣寵溺的動作，幫顧傾城帶上口罩和圍脖的，然後牽着她的手，去了學校的超市。

    那一天的她，在雪地里，站了良久，才看到他拎着一袋子零食，和顧傾城回來，然後打開了那輛瑪莎拉蒂的車門，等着顧傾城坐進去之後，他才緊隨其後的上車，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