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若想也沒想的就把司徒章和司徒軒給說了出來，說完司徒曄讓他解釋為何這麼想。

    「左不過他們二人去，他們對王爺您早就有忌憚之心，況且軒王爺還曾派人刺殺過您，而太子也可能是一計不成再使一計，使出這栽贓嫁禍的手段，好讓您更加深信是軒王爺要您的性命，這次…」

    司徒曄聽到這，抬手止住了賀一若的話，他站起身，走到越騰油紙糊的窗子跟前，伸手推開，看着花房的方向，略有所思。

    許久他才淡淡的開口，「一若，我看你也應該跟着嬋兒學學了。我覺得未必是他們二人。」

    賀一若顯然不明白，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怎麼不是他們二人呢？

    司徒曄不急不慢的說：「一若，你也知道，那人是暗衛，他既知你在後面追着他，他怎會回去他真正的主子那裏去？他真正的主子，絕對不是大哥和七哥，若我猜的沒錯，他是…」

    司徒曄收回目光，轉頭看了一個方向，賀一若隨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正屋的方向，雖然在書房內看不到正屋，可方向是那個方向沒錯！

    真的會是她的人嗎？可她一個女子竟然養着暗衛？更何況這可是宮中，在宮中是沒有暗衛行走的，所有人都是明着的，也就是護衛。

    因為宮中護衛人數眾多，因此很多護衛不被人所識，通常也會有人將自己培養的暗衛混在其中，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就幫着自己的主子處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宮中上不了台面的事更是多的數不過來。

    本利用宮中的便利而偷偷的養着暗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個女子養着暗衛那就是個問題了。畢竟曾經凌環是大家閨秀。應該闔閨閣的禮儀典範，如今出嫁了，雖然她現在住的並不是後宮，可規矩卻跟後宮是一樣的。

    就是不能接近外男，包括她的父親都屬於外男。

    】兒是個例外，嬋兒是政王親自下令讓她做司徒曄的夫子，因此見到外男的機會會多一些 。不過這外男也只限於賀一若而已。別的外男她也見不到啊！

    「王爺…真的能是嗎？」

    司徒曄輕勾唇角，「是不是跟我有何關係？我不會在乎的，倒是嬋兒…她影響到嬋兒了。也許我是應該給她一個下馬威了呢！一若，去查查，看她當初進宮時帶的那些人中，有沒有不妥之人。唔，宮女嘛。應該不是，她帶進來的宮女身材應該沒有跟你描述的那人相符的，那麼就只有…去查查進宮時她帶了多少人，現在剩幾人。還有嬤嬤們…」

    「喏，屬下即刻去辦。」

    「不用，」司徒曄喊住賀一若：「他此刻不會回來的。應該會直接回了左相府，這兩日。凌環的母親應該要進宮來了…」

    賀一若聽後立刻會意，今天被發現的人不會再回到宮中了，可凌環的母親卻會借着其他的由頭送她一個「宮女」或者「嬤嬤」，依照暗衛長年鍛煉的身量看來，多半是「嬤嬤」。

    畢竟宮女多多少少都是有機會接觸到司徒曄或者凌環的，這要是被發現了，凌環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而嬤嬤們則不一定，若是那些個幹着最底下的活計，又是個夫人賞的特殊的，自然是沒人為難的。

    「可是，王爺，你就不怕他不送人進來了？」

    司徒曄收回目光，想了想道，「若不送更好，就算不送，凌環的母親也會進宮來的，來傳達凌浩的意思，呵，如果凌浩知道，他的女兒讓暗衛做的就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不知道會是什麼臉色？」…

    「屬下明日就大肆排查，然後還要宣傳宣傳去。」

    司徒曄看着賀一若：「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壞了？」

    賀一若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這就是你的意思，只不過被我說了出來，這就是我壞了？

    「罷了，一若，一定要守護好嬋兒。一定要。」

    賀一若非常鄭重的點點頭，就是豁出他的命去，也不會讓嬋兒受到半點的傷害。

    「行了，去看看如清吧，她到現在都沒睡呢！看來她自己一個人在那屋裏是很無聊的，今夜會太平的吧？不過你也要時刻驚醒着點。」

    賀一若臉色微紅，然後點點頭，反正現在他的心思王爺和嬋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時又只有他和司徒曄，沒有必要這樣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