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二十章為臣難為父亦難!
衛簿出了客棧便去聯繫王舫在洛陽的勢力,找到王舫能主事的人。
那洛陽分會的人聽說衛簿是奉主之命來買一處宅子的,當即便問了衛簿他家主子的名姓。
衛簿心道主子好謀略,「我家主子姓靳,名弦,揚州人士。」
「他若真想買的話要他來找我吧!」那掌柜也沒抬眼皮,直接丟下話來。
衛簿心覺此人無禮至極,氣得牙癢。
從那分堂裏頭出來衛簿回了客棧找寡月回話去了。
寡月當日夜裏就帶着他幾個去了王舫分堂。
分堂裏頭那老人當即開口,那塊甯家的老宅子還有所屬的地段老園子和林子三千兩銀子,少一分不賣。
「三千兩?你搶錢啊你?」衛簿大吼一聲,這上上下下頂多一千兩銀子就能搞定的事情,竟是要三千兩銀子?太黑心了吧?!
「就是三千兩,少一分不賣,要還價的話還請走人。」那掌柜的說着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衛簿氣得咬牙,量他沉着的性子都被這人激怒了。
甯遠一聽這話,心裏一寒,他不想主子跟着為難望向主子道:「爺,我們不買……」
他還沒有說完便被寡月打斷了。
買,當然得買。他答應過甯遠的事,如何能食言呢?
「衛簿,你去取三千兩銀子來。」寡月吩咐道。
衛簿心裏煩悶,想同主子說不買了,又覺得對不起甯遠,主子的命令不可違背,他也不想小甯遠與祖屋失之交臂,若是賣給哪個惡人便也不好說了,還是早些買回來安心的。
可是三千兩也忒貴了些兒啊!
那分堂掌柜要現銀,衛簿還彎去錢莊裏頭取了現銀來給這人送來,足足三千兩抬得幾個壯丁都汗流浹背。
「銀子到了,那宅子的地契可以給了吧?」寡月凝着那掌柜的笑道。
「當然。」說着那掌柜的便命小廝取了來。
寡月接過那地契仔細瞧了瞧,衛簿上前來小聲地問,「爺,可是真的?」
寡月不答話,而是朝那分堂的掌柜拱手道:「如此靳某便告退了。」
衛簿和甯遠有些兒看不明白,主子真的花三千兩銀子買了一處宅子走人?主子前頭不是說要治理這王家的嗎?怎麼就這麼走人了?
回了下榻的客棧,寡月沒再同他幾個兒說什麼,而是回了自己房裏。
衛簿納悶了好久,按理以主子的性子,買下了宅子那地契就該給甯遠的,可是主子沒有給甯遠,回了房還命他幾個兒別打擾他早些睡。
次日,一大早上,就傳來了消息王舫洛陽分會的堂主和掌柜的連着幾個管事都進了牢房。
衛簿一大早去客棧一樓端早膳,聽到消息訝了個不輕,怎麼就一夜之間進了牢房?
等衛簿端着早膳去敲寡月房的門,敲了半天沒人應,衛簿急了,這時候蕭肅也趕了過來,直接把門給撞開了。
「怎麼沒人?」衛簿心裏一緊,「這門又不是從外頭鎖的,主子莫非是翻窗出去的?」
衛簿往屋裏一瞧果真窗戶是半掩着的!主子當真敢跳窗走!
這不怕夫人曉得了,訓斥他們就不說了,老爺自個兒被訓斥一頓,不會覺得丟臉嗎?
衛簿望着蕭肅道:「爺是個有主張的,竟是自個兒都算計好了,讓咱們別管,自個兒一大早把人押大牢裏頭去了,蕭大哥咱們帶上小遠子一起去瞧瞧吧。」
蕭肅摸摸下巴道:「我也是想去瞧瞧這是怎麼一會兒事。」
說着二人跟着去了洛陽衙門。
果然才奉命抓了人沒多久,王家那頭就來了人,還好巧不巧的是從晉陽來的王舫現任舫主。
那舫主一身裘絨錦,端的是雍容華貴,往那堂前一站,趾高氣昂的問道:「我洛陽分堂是犯了何事,衙門裏頭要抓人?」
那審事的大人是個沒品階的小官,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些個兒洛陽的高官們聽了王舫就同耗子見了貓似的,這人倒是不怕,直接道:「你王舫洛陽分堂的掌柜和堂主欺騙客人,還敢私造假地契,收了別人三千兩銀子!你問問這外頭的百姓,該不該抓?」
這時候外頭圍觀的人都紛紛指責起來。
「竟然造假地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