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五十七章九兒傾城之素聲一語驚四座
如此一來連寡月也被這題目給唬了一下,顧九能接些花卉詩詞還行,畢竟這「醉花陰」是她釀的,她知曉那些寫花的詩詞也不難。可若是要押韻,他沒見過顧九作詩,顧九也不常常碰這些,怕是不及這些常作詩填詞的女子們靈活了。
寡月暗自給顧九捏了一把汗,小易瞧着自家主子長眉深凝,愁容不展也暗自為九姑娘擔憂起來。若是九兒能先搶着韻腳尾字,還好說……
所謂搶着押韻的尾字便是先說出的每句押韻的字,後頭的人都不能用,而最先說出的人可以用,除去規定的「門」、「故」、「魂」每個人都能用一次以外。
這一局,定的還是由蕭槿先來,蕭槿下意識地瞧了眼顧九和謝家女,好似在用眼神道:都準備好了沒有。
「蕭大人。」還不待蕭槿開口,一聲清脆悅耳的聲喉傳來。
顧九凝着蕭槿道:「蕭大人為我大雍朝才女,這次能否由民女先來?」
如此一語,眾人都望了過去,連寡月都詫異的望向顧九,他原以為顧九是不懂的,沒有想到她是懂的還搶着要先來……
寡月多想了,顧九着實是不懂起頭的會有這麼大的好處,她只是想將蕭槿方才前一輪的施加給她的還回去。
蕭槿和在座的眾人想得一致,她皺眉,倒是個有心計的,搶了先,別人就不能用她用過的字了。
顧九之語明顯也暗涵了挑釁,她為大雍才女,又怎能與她一個一身銅臭味的商家女作比較,進行這種無意義的比試?
想到這裏,蕭槿的臉色難看了些兒,卻是試着笑道:「便由慕姑娘先。」
對於蕭槿等人給她冠上的姓氏,顧九並不指正,沒有什麼好指正的,她只說華胥樓主是她哥,又沒說是她親哥,隨便他們如何想。
「碾冰為土玉為盆,借得梅花一縷魂。」紫衣女子,施施然開口,眉宇之間飽含着自信之態。
一開口便是驚艷四座——
「盆」字押前半句「門」字主韻,「魂」字是規定的原字韻。如此一來眾人便疑惑了,這女子怎麼一開始便將「魂」字用了?若是一會兒急需用的時候,便是用不得了。
她上句的「盆」字其餘兩家也用不得了。
不過這句子倒是格調甚高,意境甚好。
連蕭槿都不禁駭住了,此女子竟然有如斯機敏才智,而且心中自有計較,不是一個尋常角色!她眉目眯起,心中一緊,不可輕敵!正因為不知此人底細,更是查不出她半點身世,所以更不可掉以輕心!
一旁不禁有人感嘆道:將璃王一句「驚得神鬼如畫目,借得潘郎一縷魂」此番一改甚妙!舍次韻,求主韻,此女子一開口便起個這麼難的,後頭接的自然怕要喪失了色彩!
「千蹄百騎過京門,夢回吹角定乾坤。」蕭槿淺淡答道。
「門」字押主韻,「坤」字不單是要押「魂」韻,還間接將顧九一開始便將題目原字做韻腳嘲諷了一番,就算此句格調甚高,但她不得不懷疑顧九有投機取巧之嫌!
如此一來這場比試因顧九的起詩格調甚高,所以一個比一個更激烈,蕭槿是聰明人若是此番隨着顧九,走清新高雅之意境,定是聽不出新奇,便將其格調定在軍旅之中,這也更是迎合了在場的男子。況現大雍將將平了西涼。
但蕭槿此句,因她心急氣躁,詩句之中太過呆板,工整,卻呆板,勝的只有氣勢。
所以這便是陰寡月從頭至尾都沒有因蕭槿的詩有所波動的原因。
他至今還在回味着顧九的那句:碾冰為土玉為盆,借得梅花一縷魂。
他的九兒,好才學!
再者,他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想錯了,並不是顧九有心搶先,他的九兒或許並不懂這遊戲。不由的,寡月有些不安了,這一句顧九能過,下一句呢?
「一江春寒夜姑蘇,一夜魚龍夢君魂。」鵝黃衣裙的謝家女不緊不慢的答道,她擇次韻,雖不見用詞之精妙,氣勢之駭人,卻也有高勝之境界,勝在此句之格調。
謝光嬋話音將落,便被人素淡一聲接了過去——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顧」押規定次韻「故」,「君」恰好押韻規定韻「魂」。
顧九此句一出滿座譁然!如此一句前句雖押次韻,但上下之句,甚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