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回：【亂世中的孩童】

    ……

    「哇哇哇……」一個嬰兒的聲音引起了敖武注意力。.

    他轉進了一個民宅里，在房子後面，磨石上放着一個小女孩。

    那是個只有兩三歲的女孩。

    在磨石旁邊，站着一個黃臉的村婦，她淚流滿面，手裏拿着一個石頭，正對着小女孩。

    在村婦的背上，有一件衣服，綁着一個一兩歲的男孩。

    母子三人臉色都不好，營養不良。

    村婦身子顫抖，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但是還是把石頭給舉了起來。

    猛地向小女孩砸了下去。

    敖武在小女孩的頭頂，接住了這塊石頭。

    村婦一呆，抬頭敖武，愣了！

    「你，你是誰，管俺家的事做什麼？」

    「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要殺？」敖武質問道。

    村婦很潑辣地說：「女兒是俺生的，俺殺了她，關你什麼事？」

    敖武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村婦被他打得身子往後倒，眼倒在地上。

    敖武又及時拉住了她，因為她背後還背着一個男孩，要是壓下去了，不知道有什麼後果。

    村婦對他露出憎恨之色，敖武繼續對她抽了幾巴掌。

    鑽心的疼痛，讓村婦臉上露出了懼怕之色！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俺養不起啊。俺養不起啊，俺男人被抓去打戰了，聽說打敗了，不會回來了，但是俺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家裏的糧食都不夠吃了，要麼三人一起餓死在這個冬天裏，要麼就打死一個，讓俺們兩個活下來。俺要給老陸家留一條根，俺……嗚……」村婦說完後。失聲哭了起來。

    敖武沒有再動手打她。

    「不知道靈教嗎。上了泰山就可以得到糧食了。」敖武問道。

    村婦搖頭：「俺有個家要守，哪能說走就走，哪能把家給丟下不管？」

    「真是婦人之愚！」敖武罵道。

    寧可守一個空殼的家，不願意背井離家。卻寧願把親生的女兒給打死。

    敖武不打算說服她。他低頭女孩。說道：「我帶她上靈教。」

    村婦臉色一怔，低頭女孩，女孩正身子顫抖地大哭。似乎她已經知道她的命運正在一個大轉折中。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她內心掙扎了幾下，點頭說道：「好。」

    敖武抱起孩子，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你想見孩子，隨時可以到泰山上來。」

    村婦武走出去外面的身影，淚流滿面。

    她剛才就算是疼下殺手，要殺死親生女兒，但是現在面臨離別，她還是產生了不舍。

    敖武要去程家莊，這裏還有一半的路程要走，敖武也不能為了這個女孩而轉回去。

    他帶着女孩上路，一路往程家莊走去。

    路上遇到的不平事越來越多，弱者只會受到強者的欺凌。

    老人，女人，孩子，成了這個亂世的弱者，路上強女人的事情，很多，而讓敖武眼的，是孩子，他們成了家裏的負擔，被家裏的大人為了節省糧食而處理掉。

    有殘忍如前面的村婦的，用石頭砸死，有泡水裏淹死的，有的溫和一點，扔到遠遠的。

    敖武在短短的路上，就撿了兩個女孩，一個男孩。

    見到了四個孩子的屍體。

    這個世界已經亂了。

    敖武嘆了一口氣。

    「大哥，我回來了！」突然，前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已經快一年不見的李元霸突然出現在敖武面前，他的塊頭長大了不少，咧開嘴傻傻地對敖武笑，但是別，他眼睛裏透着的精明，可見現在他的神智是很正常的。

    他一蹦一跳地到敖武面前，武手裏兩個孩子，後面跟着兩個，不由奇怪了：「大哥，這才一年不見，你怎麼有了四個孩子了？」

    敖武哼了一聲：「路上撿的。你不是說會儘快回來的嗎，怎麼一年才回來？」

    李元霸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說道：「還不是我阿爺和阿娘，說我神智正常了，應該把這些年欠下的書給補回來，要是不留在那裏，我阿娘就要上吊自殺，我能怎麼辦，只好聽他們的話了。這不，被逼着讀了一年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