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心刑警 第六章 怪夢中奇怪的男人
「你的算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張置風驚道,可朱辰沒有回應,才發覺他已閉眼入睡,「喂,喂!」
「你幹嘛啊,我要睡覺。」朱辰睡眼朦朧。
張置風雙手壓在床.上,臉貼近朱辰,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朱辰?」
「我不是朱辰?」朱辰被問糊塗了。
嘆了一口氣,張置風坐回椅子,輕拍腦袋:「反正我覺得你不是。」
他臉色突轉嚴肅,道:「對了,我看過一則新聞報道,說一名青年接受心臟移植手術後,他的性格愛好變得和捐贈者一樣,報道還說到,一些受器官移植的患者甚至會繼承器官捐獻者的智慧和天分,你說,你會不會也繼承了你這顆心臟原主人的智商或天分啊?」
朱辰慌道:「你......你別嚇我啊,那我會不會慢慢的,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朱辰之所以這麼恐慌,更多是因為那個噩夢,那個重播的噩夢,這個噩夢總是給他不好的預感——他也開始擔心這個噩夢會不會繼續重播,他害怕極了,畢竟誰都不想每晚被人暗刺一刀,還要處在那麼陰森恐怖的環境中。
張置風忽然哈哈大笑:「你想太多啦,你說的這個問題不科學好不好。不過啊,我倒覺得你繼承了原心臟主人的智慧和天分是真的!你看,這就是事實。」
指着那本文件,接着道:「至於你性格的改變,就順其自然吧,如果說真的有變化,總比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你強多了,不是嗎?要是可以,我也去換心好了。」
朱辰先是給他一個敷衍的笑,然後卻又很有心事地說道:「這樣是挺好的,可是......」
「可是什麼?」張置風問道。
朱辰把自己做相同的噩夢的事告訴了張置風。
張置風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經歷了這樣的事,難免會心有餘悸,再過段時間吧,會好起來的。」
看窗外天色已晚,張置風道:「你別想太多了,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吧,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這個要養傷的人也該睡了。
拿起那疊文件,他轉身離開了。
朱辰略帶艱難的關上燈,蓋上被子。
此時的他已無睡意,他在想着噩夢會不會繼續上演,心裏不免有些害怕,不禁抱怨起張置風,抱怨他剛剛硬是把自己吵醒,要是直接睡着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這麼多顧慮。
顧慮再多,還是抵不上時間帶來的困意,朱辰入睡了。
......
「啊!」
又是一個噩夢,又是那一個重播的噩夢。
噩夢真的很奇怪,朱辰明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的跟着劇本走,像表演舞台劇一樣。
......
朱辰的康復能力驚人,僅一周,傷口已痊癒,身體又恢復成以前那般健康,只是他眼袋上的黑眼圈略顯嚴重,但他今天的精神很好。
因為,在他康復後的第一個晚上,噩夢竟奇蹟般的消失了,可在此之前,在他康復的一周以來,這個噩夢就從未停過,直至昨晚。
那個晚上,絕對是朱辰他這輩子睡的最踏實的一個晚上,以致起床後連張置風預先安排好的驅魔法事都免了。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因為受到張置風的影響,朱辰也想回到自己的公司接任董事長,更主要的,是他想趁這個機會試試自己,試一下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變高了。
......
事實證明,朱辰的頭腦真的靈活了很多,在往後的一個月里,朱辰憑着這個優勢,帶領着他的員工,將公司一步一步的往高峰推,讓沉寂多年的朱氏集團煥發出璀璨的第二春。
朱辰事業上的輝煌,事中原因,只有張置風知道。
而張置風也不賴,靠着自己的才幹和努力,也在事業上闖出了自己的天地。
由於他們兩家公司的合作無間,兩位公司的領導更是青出於藍,商場上的人都給他們倆起了一個外號——「商場雙龍。」
......
在朱辰康復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由於晚上的慶功宴,他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卻不小心絆倒在沙發上,就這樣,他睡着了。
迷迷糊糊間,他來到了一個沙灘,雖是大白天,周圍的景象卻很模糊,隱約只能看見海、沙子、藍天,不遠處有......有一個人!
此人坐在沙灘上,面朝大海,像是在看海。
「難道又是一個噩夢?」朱辰竟能想到這是一個夢,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慢步走向那個坐在沙灘上的男人,在距離男人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喊道:「喂,你是誰啊?」
男人回過頭,
在他還沒有完全回過頭的那幾剎那,朱辰還能戲謔的想到:「這不會是鬼吧。」
看來朱辰的意識真的很清晰。
男人回過頭,不是鬼,是一張英俊的面孔,他微笑着,望着朱辰,笑的很好看。
他約莫三十歲,烏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堅定的意志,下巴上有規律的鬍渣則顯出他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上帶着微笑的嘴唇,更給人無比的親和感。
不知是不是因為男人的親和感,朱辰對他已無戒備防範的想法。
走到男人身旁,就在他的旁邊,學他一樣坐了下來。
看見朱辰不避忌直往身邊坐,男人對着他又笑了笑,頭轉向大海,繼續眺望着,或深思着。
朱辰疑惑地看着他,問道:「你是誰?怎麼一人坐在這?」
男人不說話,還是禮貌且微笑着回了他一眼,繼續看海。
朱辰問了好幾遍,他都不說話。
朱辰心裏嘀咕道:「不會是個啞巴吧?」
但由於男人的專注,朱辰的注意力不由的也轉移向大海,兩個男人就這樣靜靜地坐着,看着大海,沒有言語。
「大海真美。」朱辰感嘆道。
佛岡市是個發達的海港城,他不是沒看過海,只是他沒有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