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許遺珠 第47章你會願意給高虐慎
顧顏殊一直把黎滿滿拉到外面,車子就在外面等着,他卻沒有讓她馬上上車。網只是點了一支煙,斜倚在車上,對着她說:「好好吹吹風清醒一下,黎滿滿,認清你自己在做什麼。」
夜晚的風太涼太涼,吹得還穿着禮服裙的黎滿滿一下子就頭腦清醒。她發現自己每次見他似乎都是這麼狼狽,而他總是衣冠楚楚,從沒有改變。她仰着頭,倔強說:「顧顏殊,我一直很清楚。我要紅,所以他們的要求我不能拒絕。」
「你既然知道,那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他輕輕彈了一下香煙,煙灰顫抖着落在地上,黎滿滿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也像那煙灰,隨着風破碎飄遠。
她的目光在晚風中便涼,眼淚卻是熱的,含在眼眶,她不肯讓它落下。「因為不甘心,也因為不想。所以存了一絲念想。我不去是我的問題,你把我帶走,就不是我的問題。」
香煙抽多了就讓人厭煩,他隨手扔在地上用腳踩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黎滿滿,我一直很縱容你,前段時間你經常打電話叫我出來,都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失望。在沒有觸碰到我的底線之前,我允許了你。但是這次之後,不再會了。」
眼淚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原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自己就是仗着他的那麼一點縱容而肆無忌憚,卻忘了真正能夠那樣的人,只有陸遺珠一個。
她經常找各種理由叫他出來,或是黎家辦的聚會,或是從父親那裏拿到了第一手的房地產消息,又或者是求着他去探班,要求也不多,帶個烘山芋去就可以。
顧顏殊一直覺得對這是妹妹的縱容,卻沒料到會引起陸遺珠的猜測和不滿。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的底線,是陸遺珠嗎?」終究還是不甘心,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不。是關於陸遺珠的任何事情。」
「這樣啊。」她臉上還掛着眼淚,目光卻有點冰涼。「所以你今天來,是要跟我不再見面的意思?顧顏殊,那杯酒的效力有這麼慢嗎,到現在還沒有反應?」
「是有點熱,」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銳利地看向黎滿滿:「你……」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全身發軟,面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黎滿滿上前扶住他,冷笑一聲:「還真是慢,不過總算是見效了,不是嗎?」
那天晚上陸遺珠沒有等顧顏殊,她好像冥冥之中有種直覺,他不會回來了。顧顏殊當天晚上確實沒有回去,黎滿滿不知道把他帶到了哪裏。
他睜不開眼睛,意識卻是清醒的。能夠清晰感受到黎滿滿把他弄到車上,甚至能夠聽見黎滿滿發動車子的聲音。她好像很急切,把車子開得很快。
那天晚上對於顧顏殊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記憶,黎滿滿叫人把他弄到房間裏面後就開始脫他的衣服。她顯然對於這種事情很生疏,手腳並用,甚至把顧顏殊弄得很疼。一開始顧顏殊沒有意識,後來藥效散發得更厲害,就能夠睜開眼睛。不過睜開眼睛也沒有用。
黎滿滿正在給他解褲子,顧顏殊睜開眼睛,一個用力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他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眼神很憤怒。「黎滿滿,你瘋了!」
黎滿滿卻對着他笑得千嬌百媚,伸出赤條條的兩條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嬌/聲說:「那就當我瘋了吧,就算是,也要拉着你一起。」
說着就湊上去吻他。他一開始還想着躲,後來體內的血液卻燃燒的越來越沸騰,腦中的那根弦啪地一聲斷裂。在他面前躺着的人好像根本不是黎滿滿,變成了陸遺珠。
這麼主動的陸遺珠,這麼誘人的陸遺珠。如果顧顏殊還能夠坐懷不亂,那他就不是男人。他反客為主,壓着她,一邊吻她一邊解她的衣服,嘴裏念着:「遺珠……」
明明是被自己最愛的男人擁抱着,黎滿滿的心卻是空洞而冰涼的。
在顧顏殊進入的時候她疼得咬住了他的肩,那麼狠的一口,幾乎咬出/血肉來。她是第一次,她這麼疼,所以她要顧顏殊也一起疼。
——顧顏殊,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
顧顏殊覺得那一晚過得非常荒唐,其實在進入黎滿滿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或者說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身下的人到底是誰,卻自己騙自己說那個是陸遺珠。
激情過後就是蒼白無力加上苦澀的空洞,顧顏殊默不作聲地放開黎滿滿,起身去洗澡。黎滿滿擁着被子坐起來,身上都是被肆虐過後的青紫,在燈光下卻有一種殘破的美/感。
她其實一直是美的,帶着這樣激情的傷痕,簡直太輕易就勾起人的**,一發不可收拾。她想勾引顧顏殊,可惜他卻不願意被她勾引。
在顧顏殊即將踏進浴/室的那一瞬間,她忍不住開口:「我不相信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顧顏殊承認吧,承認你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我,很難嗎?」
「黎滿滿,你不應該用這種辦法逼我。」他語氣中有一份難掩的厭惡,「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
一場激情,卻因他這句話,滿心疼痛。
顧顏殊兀自走進浴/室洗澡,他背上還有黎滿滿激動時候抓出來的痕跡,熱水淋在上面,火辣辣的疼痛。這種時候似乎就要慶幸陸遺珠不喜歡跟他親近這件事情,否則他要怎麼遮掩,這赤/裸裸的出軌真/相。
熱水淋在頭上,他捂着臉,心煩意亂,完全無法想像,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洗過澡之後他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所幸沒有撕壞損毀,他穿上就要離開。臨走之間背對着黎滿滿說:「去找denny,他會給你很多。至於你真正想要的,黎滿滿,我給不了。」
她逞強:「你會願意給的。」
顧顏殊出去了,黎滿滿盯着那扇門,用力把枕頭砸過去,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他以為她這麼做的時候不疼嗎?她連心尖都在流血!她逼着自己硬生生放掉了顧顏殊對自己的寬容和放縱,她要的更多。
就像做了一場春夢一樣,顧顏殊來去匆匆。剩下黎滿滿一個人,對着還殘留餘溫的床單肚子緬懷。其實身體明明已經很累,較小着想要休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