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之亂臣賊子 第六百二十三章 互相拆台_頁3
派?」
「原來是劉孟容之弟,失敬,失敬。」何慶涵趕緊拱手還禮,說道:「不知孟容兄現在安否?他的書法現在可有長進?」
「你認識家兄?」劉蕃一楞。
「認識。」何慶涵微笑點頭,說道:「家父何紹基,督四川學政時路過湖南,令兄曾隨着他的恩師靜明公到家父面前磕頭,請求家父指點,當時家父看過令兄的一篇文章,指出了一些紕漏,還尤其指出令兄的筆力不足,書法有待磨練。當時在下隨侍在父親左右,靜明公又一再說令兄是他的得意弟子,所以在下對令兄印象深刻。」
「你是東洲公的公子?」劉蕃當場傻眼,也頓時向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沒有半點氣勢——與世代書香出過無數達官顯貴的道州何家比起來,只是桐城派名家的劉蓉還差得太遠太遠太遠。
「正是。」何慶涵含笑點頭,又說道:「對了,令兄的恩師靜明公是對在下的父親行弟子禮,與在下同輩,這輪資排輩下來,劉公子,我與你該如何相稱?」
劉蕃徹底閉上了嘴巴,再不敢搭何慶涵的茬——再糾纏下去就得跪下來磕頭了。名門之後何慶涵也懶得和劉蕃繼續糾纏,只是轉向了聽得暈頭轉向的楊輔清,拱手微笑說道:「楊將軍,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劉蕃劉公子,一定是替亂黨那邊來勸說你投降的吧?還有,劉蓉劉孟容目前是在儒齋公的幕府任職,他的弟弟前來拜見於你,想比還帶來了儒齋公給你的書信吧?」
「誰是儒齋公?」楊輔清滿頭霧水的反問。
「我也是糊塗,和這些胸無點墨的長毛說話,還這麼文縐縐的幹什麼?」何慶涵苦笑自責了一句,然後才答道:「就是亂黨那邊任命的山東巡撫,諱名駱秉章的駱儒齋駱撫台。」
「早說是駱秉章啊。」楊輔清恍然大悟,又無比奇怪的問道:「駱秉章是有書信給我,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將軍恕罪,關於這點,請容在下一會再做回答。」何慶涵彬彬有禮的謝罪,然後又說道:「楊將軍,既然你能領着劉公子一同接見在下,想必劉公子已經和楊將軍你做過一番深談了。在下再斗膽揣測,劉公子除了用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之類的花言巧語鼓動你投降亂黨外,一定還沒少詆毀我們鎮南王和討逆大軍吧?說什麼只要投降了我們討逆大軍,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既不能保全軍隊地盤,又不能保全身家性命,財產家人也一定會被我們瓜分殆盡。楊將軍,你說在下猜得對不對?」
「你是怎麼知道的?」楊輔清張大了嘴巴。
「因為自古說客基本上就玩這一套。」何慶涵心裏嘀咕,嘴上卻不直接回答,只是拱手說道:「楊將軍,現在該說最重要的事了,我們討逆軍的曹軍門已經知道了你之前給出的答覆,但是很遺憾,給你開出的招降條件,是來自我們鎮南王本人的意思,我們討逆軍的曹軍門既無法更改,也無權更改,所以我們只能許給你三品參將一職,還必須收編你們的軍隊。」
「那你還來幹什麼?」
楊輔清一聽大怒,旁邊的劉蕃也是如獲至寶,趕緊說道:「楊將軍,聽到沒有?在下沒說錯吧,吳逆賊軍那邊,根本就不把你當一回事!」
「劉公子,稍安勿躁。」何慶涵向劉蕃點頭笑笑,又轉向楊輔清拱手說道:「楊將軍,曹軍門他拒絕了你提出的條件,又派在下來拜見於你,是因為他有一件很重要的禮物,需要在下親手呈遞到你的面前。曹軍門他相信,你只要看到了這件禮物,就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什麼重要的禮物?」楊輔清趕緊問道。
何慶涵終於從懷裏拿出了一份奏章,但是卻沒有急着呈遞給楊輔清,而是先向劉蕃一亮,微笑說道:「劉公子,看到沒有,這是誰的奏章?」
仔細一看何慶涵手中的奏章封面,見上面清楚寫着『臣山東巡撫駱秉章奏』九個字,還明顯是駱秉章的親筆,劉蕃頓時大吃一驚,脫口說道:「我們駱撫台寫給朝廷的奏章?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當然是曾國荃曾九帥的兵馬在路上截獲的。」何慶涵微笑回答,說道:「因為內容十分有趣,曾九帥就派遣快船送到了東南前線,本是想呈獻給我們鎮南王,但我們鎮南王已經回湖北去了,所以這道奏章,就交到了我們曹炎忠曹軍門的手裏。又因為這道奏章還和楊將軍有關,曹軍門就頒下鈞旨,讓在下送來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