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丞相 第八章 對策
趙信凝神,李若惜又想起了什麼,大着舌頭道:「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柱子的衣服很凌亂,腰帶看上去就像要掉下來一般,所以趙求盜好好去查一查,還有就是那把短劍,燕國律法嚴明私下鑄劍是要被砍頭的,你去查下那把短劍的來歷一切不就明了。」
說完,她已經進了關押房。
趙信目光深遂的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生起一絲疑惑,四年前他們曾在趙家見過一面,那時他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當時見到他時,可能是畏懼他的身份,只是,偷瞟了他一眼,沒想到四年後再相見,卻跟換了個人似的,他今年也就十五六歲吧,但他說話與處事卻跟成人沒什麼區別,甚至還強上許多。
李若惜進了關押房,心裏雖擔心,卻什麼也做不了,值得欣慰的是,高山亭換了人當求盜,至少死也能做個明白鬼。
趙信去了好一會才回來,兩人坐下後,趙信盯着她望了許久,總覺得的有些不可思議,很意外地問道:「張萌你難道真的不怕死麼?」
「怕,當然怕,是人都怕死,可不能因為怕死就什麼也不做了,正因為怕死所以我要更努力的活着,只有活着才看到害我的伏法。」李若惜說道,當她得知周三把罪名嫁禍給她的時候,她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覺得好無助,她選擇了給張二牛泄憤,心裏也許抱着一絲能回去的心理,所以當時她沒覺得死有多可怕,最多只是有些虧欠張家二老。
「如果換作是別的求盜你即便在努力都不可能活命。」趙信這話一點也沒誇大。
前任求盜不就是被周三買通了,趕巧的是他們兩人剛商討好怎麼處理這事,郡守府就下來文書讓那求盜去江水亭任職,周三也只能當吃了啞巴虧。
李若惜扯了扯嘴,感覺到疼又收了笑,「這也許就是天意,天意讓我遇上了你——『趙二公子』所以我得拼命抓住你這根救命稻草。」其實這話還帶有諷刺之意,她不會忘記剛見他的那一刻生怕她攀關係似的,不過,眼下這個關係她還就攀定了。
趙信被這句話逗笑了,「好了,言歸正傳,剛才我去看了一下柱子,柱子的衣着真如你說的那樣,衣衫不整,柱子說昨晚我出了亭部後,他去關門,還沒等他反應後腦便被人敲了一下,當場就暈了過去,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我看了他的傷確實是真的,這就說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有人打暈他後穿着他的衣衫矇混了看守的部下,才至那部下一刀致命,這個恰好又是劉癩子認識的人,劉癩子一定以是周三派人來救他的,一時沒有防備,從身後被抹了脖子,如果真是這樣一切就說的得通了。」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亭部外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李若惜點頭問道。趙信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除了幾滴血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李若惜顯得有些失望,還以為可以發現點什麼,這樣案情就有了新的進展,沒想到在這斷了線索。
「你也別太難過,既然他們做了那就一定會留下線索,說說你的事吧。」趙信安慰道。
她怎麼能不難過,好不容易有點進展又斷了,當然,難過歸難過,事情還得繼續,為了曉萌,為了那張古/床的秘密,還有張家二老,她也得拼命。
「其它的你大概也都清楚了,就是周家為了里長之位謀害我,就說說趙春娘的死吧。」李若惜深吸一口氣道:「趙春娘的死說起來也是一個巧合,我記得昨天有人曾掐過我的脖子,當時我就為了生存狠狠的蹬了那人一腳,後來我也因此暈了過去,但我猜測,二牛嫂子應該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也恰好看到了殺人兇手,兇手為了不讓事情敗露自然就是滅口,滅口不被追究自然也就是嫁禍,所以我沒死成卻成了『兇手』。」
「你推斷的很有理,你知道趙春娘確切死的位置是哪麼?」趙信說道,從案發現場來看,他推斷的很道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他都這樣問了,那死的地方自然就不是床了,李若惜搖頭,「我只看見她在床上。」
「你知道麼,趙春娘真正死的位置應該是進房門的右側牆,意思就是說她死了以後才被人放到床上去的,所以我很好奇你醒來的時候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發現趙春娘的屍體。」這個問題問的好犀利。
李若惜有些無言以對了,是啊,她怎麼就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屍體呢?是因為太暗?這是一個原因,李若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