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從自己手中出去的銀票,又原封不去的回到自己手裏,秀才自覺千金重擔在身。「嫂夫人如此信任你我,咱們可不能有負她們母女,今早救她們出火坑……」
「其他得以後再講,只說該如何做!」張三心如火焚,恨不能不眠不休,只求早一日救人。
「既然不能贖身,咱們就來個借屍還魂!」憑着他們的身手偷個把人出來,不是難事,難就難在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張三眼前一亮,「如何還魂?」
「找兩個女屍不難!」得到李氏的信任,秀才也變得胸有成竹。「難得是嫂夫人的身份文諜……」
「花錢到官府買兩個不就成了?」
「買得不保險,若有人細究起來,還真得會出紕漏。」
「那該如何?」
「我這就起身,去遠處的小村找里正出兩張身份文諜,然後安城購房產尋個妥當得安身之所。」秀才說着便起身。
「安城?」藏身安城,會不會……
「大隱隱於市!」應該不會有想到欽犯會躲到首府,「再則嫂夫人和清兒是女眷,外出的機會少,應該無妨。」
秀才向來心思縝密,張三也沒再提任何異議。「快去快回,嫂夫和清兒我會照顧好的。」
且不提他二人如何安排,清兒自打知道外面有兩位叔叔為她們奔走,胸中的憂鬱去了大半。每日除了陪娘、畫繡樣兒,又有了探聽驛館八卦的興趣。比如哪個丫環夜裏「鋪床」賺得賞錢最多,又如為了避開侯歪嘴,丫環們花樣百出……
為了早日攢夠贖身銀,杏兒、紅花也紛紛成了錢婆子手上的紅牌。原本交好兩人,為了多賺銀子暗生攀比之心,漸漸交惡。只要一開口,準會帶着濃濃的火藥味。
「天生長得黑,就算把一整盒粉撲到臉上,也變不出冰肌如雪來!」杏兒帶着幾分得意對鏡梳妝,嘴角的嘲諷是衝着一旁塗脂抹粉的紅花。
紅花樣貌雖比杏兒出俏,可惜天生的小麥色肌膚,在這個一白掩百丑的年月,不大吃香。聽到杏兒戳自己的疼處,紅花差點扔掉手上的鏡子,忍了又忍,不服氣的回嘴。「一白掩百丑!可惜卻掩不住千丑!千丑百怪還敢出門見人?」
杏兒仗着來海城的日子比紅花早,總想踩她一頭。結果卻被紅花卷了面子,不覺滿臉通紅的咒罵道:「烏漆抹黑的小娼婦!向誰借得膽兒,竟敢踩到姑奶**上!」
「同為奴婢,你是誰姑奶奶?若論起從前,也只不過個鄉下丫頭,連那個傻兒的命都比你嬌貴!沖什麼大家閨秀,笑掉人大牙!」紅花的嘴就象個刀子,句句見血!
打銀紅沒了杏兒自覺是海驛館裏的一枝花,結果被紅化恥笑不如一個傻子,不由火往上撞,指着紅花破口大罵:「你個小蹄子才不如傻子,全家都不如傻子!不,全家都是傻子!」
紅花自打落得骨肉分離的下場,最受不得旁人講自己的親人。杏兒竟敢辱罵自己的親人,她直接衝上去甩了兩個耳光,打得杏兒嘴角出血,臉頰腫得高高得。「看你還敢罵!」
杏兒吃了虧,難里肯罷休,兩人便撕打在一處。原本在房中丫環婆子,呲笑着看熱鬧,卻無一開上前將二人拉開。李氏則拉着清兒躲得遠遠得,生怕沾上麻煩。
不知過了多久,直打得兩人滾在地上衣衫破了,臉花了,頭髮也散亂了。錢婆子聞訊趕回來,「通通都給我住手!反了天了!」
待她分開人群,來到近前見兩人狼狽的模樣,氣得她高高地抬起手,舉了許久,最後放下。隨即抬起腳狠狠地在兩人身上踹,「真當自己的大小姐,竟然耍起大小姐脾氣,動起手來了!」一邊踹一邊心疼,心疼這兩人紅紅綠綠的臉蛋沒法見人,兩人不去「鋪床」,連累她少賺銀子!
杏兒、紅花趴在地上哀號,可誰也不敢躲開,憑錢婆子踹得氣喘吁吁,才收腳指着兩人咒罵。「才得了幾兩銀子,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若大的海城驛館裝不下二位了,是不是請你們移駕,去海城大營住紅帳子?」
紅帳子!
杏兒和紅花叫得直跪在地上磕頭,「錢嬤嬤饒命!方才被豬油蒙了心!再不敢了!」
「錢嬤嬤慈悲,饒過奴婢,日後一切聽從嬤嬤差遣!」
直磕得二人額頭出血,錢嬤嬤看得直皺眉。「好了,別再磕了!」再磕下,又
第十三章抓破美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