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知道他的下落，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看着老婦人這樣子，體會她盼兒歸來的心情，錦瑟感覺到心頭一陣酸澀。

    接着，老婦人繼續忙活起來，往牆上貼着尋人啟事。

    而陸閬風只是靜靜看着，怕打擾到她，又惹得她不悅。

    片刻後，陸閬風輕聲說道：「老婆婆，我送您回去吧！我保證，今天您的兒子就會回來。」

    老婦人轉過頭，目光中透出了詫異，「你……你說真的？」

    陸閬風很篤定地點了點頭，「嗯。」

    就這樣，兩人送老婆婆回去了。

    老婆婆居住在玉春樓旁一個隱蔽的小巷裏，一件靜謐的屋子裏。

    老婆婆準備熱情地招待他們一番，可陸閬風已經等不及了。

    「錦瑟，你好好陪陪我娘，我現在就去帶玉無痕過來。」

    還沒等人回話呢！陸閬風已經不見人影了。

    哎！這傢伙……

    老婦人往桌子上擺了好幾道菜，然後坐了下來，「姑娘，那個男人，他……」

    錦瑟道：「他已經走了。老婆婆，現在這兒只有我們兩個，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你問。」

    「玉無痕是你的親兒子？」

    老婦人的臉色深沉下來，「他是我領養的。」

    錦瑟遲疑一刻，又問道：「老婆婆，您以前住在哪裏的？」

    「以前的事情，我多半不記得了。因為我從懸崖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什麼都忘了。」

    錦瑟這下就篤定了，眼前這人就是陸閬風的親娘。

    「人家說，我多半是被山賊追殺，才掉落懸崖的。我無依無靠，又無處可去，幸好玉春樓的老鴇收留了我，我才能在這兒安身。」

    錦瑟深吸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呢？

    「那個男人是你相公？」

    「嗯。」錦瑟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個字。

    「剛才，他為什麼要喊我娘啊？」

    「他……他腦子不好使。」

    「哦！」

    錦瑟思索了片刻，又想到了玉無痕的身世，姥姥說過，這個玉無痕絕非普通的男妓。

    「老婆婆，您是何時才領養的玉無痕？」

    老婦人思考了一下，「這孩子很可憐，不知道為何被送來了玉春樓這種地方。老鴇將他交給我培育，所以他便也成了我的乾兒子。那個時候，他只有七歲。」

    錦瑟眯起了眼睛，七歲？也就是說，玉無痕七歲就成了男妓？

    接下來，兩人再談了幾句話。

    很快就見到了陸閬風帶着玉無痕趕回來了。多日不見，玉無痕一點沒變，只是多了幾分憔悴。

    玉無痕一進門，就匆忙走到了老婦人身邊，「娘。」

    老婦人盯着玉無痕，目光激動不已，「無痕，你總算是回來了，這段日子，你都去了哪裏啊？你知不知道娘都快想死你了。」

    玉無痕優雅地笑了笑，「娘，我被人軟禁起來了。」

    「誰？誰敢軟禁你？看娘不打死他。」老婦人咬牙切齒的。

    陸閬風聽了這話，滿臉黑線。

    玉無痕倒是沒有再說下去，大概是不想壞了這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