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則 49庶出與嫡出的婚嫁差別
如情也知道余氏表現確實軟弱了些,但這時候也不得不跳出來給她解圍,「哥哥,你也不能一味的責怪嫂嫂。嫂嫂這麼做,還不是為着哥哥嘛,我想嫂嫂的原意萬一把黃夫人給得罪了,那哥哥在官場上,豈不多樹一個敵人?嫂嫂,妹妹說的可對?」
余氏連忙點頭,「對對對,我確是這種想法,夫君,我知道那黃夫人確實可恨,可,貿然把人家給得罪了,那夫君在官場上,豈不多樹一個敵人?」
「敵人?」知義冷笑一聲,從容坐了下來,「區區一個黃家也配與我樹敵?自身都難保了。」
然後知義也不瞞她們,解釋了他和李驍及傅原已大量掌握了黃家勾結響馬賊的確切證據,只因快到年關,不宜殺戳,暫時忍下來罷了,待明年開春,第一個開刀的便是他們了。
如情聽得拍掌直笑,又問了如果勾結響馬賊罪名成立,那黃家下場會如何?知義回答:「革職,主謀斬首示眾。不過,如今我改變主意了。」知義說得輕描淡寫,卻又殺氣騰騰,「革職,抄家,主謀斬首,三代以內家眷全貶入賤籍,看他們還得瑟自己身份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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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飄飛的除夕夜過得溫馨而其樂融融,如情得到了知義夫婦合力的打賞,余氏打賞的是厚厚的玫紫色繡珍珠荷包,裏頭全是飽滿圓潤的金豆子。知義則送了一整套金銀頭面,如情接過玲瓏幾乎抱得手酸的盒子,打開精緻鑲銀的紅木匣,那明黃的顏色幾乎晃花了她的眼,忽然很是無語:這個腹黑至極的兄長,先前還說他有品味來着,是個內斂而低調的有錢人士,如今一瞧,可還真是十足十的撿到金礦的大暴發戶。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才得了聖上御賜的真金白銀,這一匣子的首飾,全是用純金打造,簪子,珠叉,大掛珠叉,抹額,耳環,金腳墜,手鐲,項鍊,護身鎖等等應有盡有……可這麼沉重的頭面,戴在頭上身上,估計脖子都會壓酸了。
知義說是給如情提前準備的及笄禮,剛開始如情還挺高興來着,如今,卻是一肚子的苦水了……
不過如情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麼如此齊整的頭面,雖然腹誹黃金俗氣,仍是抱着木匣子樂了好半天。
外頭響來陣陣爆竹聲響,為怕驚着了兩位小少爺,將軍府卻是一片清靜,如情上回過了一回鞭炮癮,也不再放煙花爆竹,只坐在屋子裏,和沉香玲瓏一併數她的私房。
而這個時候,知義卻踏着一身的風雪來到琳琅園。
「哥哥,這麼晚了還有事嗎?」如情連忙把匣子放到,從炕上趿了鞋子,下了地,迎接剛從外頭進入的知義。
沉香親自接過知義身上的玄黑錦絨大氅,掛在一旁的木架上。玲瓏趕緊倒來熱茶,又拿着鉗子把爐子裏的火給撥旺了些,室內溫暖如春,薰爐里淡淡的密合香裊裊升起,紅木高束腰的方几上放着枚白底青花的美人觚,觚里插着一束開得正艷的臘梅,此刻正綻放着清香的氣息,知義深吸口氣,與如情只隔了窄窄的掐牙邊的小方幾,鼻間索繞的香甜氣息,不知是出自臘梅,還是出自身畔的妹子身上。
如情只着米色束腰小綾襖,頭上珠叉全無,只是把頭頂的秀髮往後梳,以一枚金絲絞紋鏈束住,齊眉劉海上,一雙沉靜的大眼在羊脂玉般的燭火下映出奇異的火花。
知義細細打量這個妹子,粉脂未施的臉上,稚氣未脫的圓潤小臉上是恬靜的嬌憨純美,又有不符這個年紀的成熟與憂鬱,拋開身份不談,這個妹子顏色確實生得好,不若張姨娘年輕時的柔弱與婉轉,也沒有映成郡主那種張揚極具侵略性的美,也無飛燕的嬌媚與侵入骨子裏的媚態,但這個妹子卻是越看越令人舒服的,向家公子他沒見過,但如情嫁到向家去,確實委屈了。
可是……
如情奇怪地望着知義,輕聲道:「哥哥,又有什麼煩心事嗎?」
知義轉眸,甩甩頭,淡道:「沒什麼,只是明年開春你就要回京了。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如情也一陣黯然,在這兒呆了兩年,雖然也曾遇到過堵心的事,但總體來講,比京城的方家還要自在舒適,這個二哥雖不擅表達言辭,但卻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為她付出,嫂子余氏對她也很好,她在這兒過得如魚似水,也實在不願再回到那個處處充滿算計爭鬥的方府。
可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呀,唉……
如情擠眉笑道:「哥哥捨不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