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嫡多福 第185節 回門及套母親的話
更新:10-01 05:38 作者:千語千夜 分類:玄幻小說
楊家沒有太多的矩距約束,何況都是很熟悉的親人了,所以用膳的時候都聚在了花廳,男女之間僅隔了一扇鮫綃的屏風。
韓凌早就跟舅舅們說過,舒玄體質不益多喝酒,所以舅舅們也沒怎麼難為他,卻是讓他喝了不少茶,舒玄對茶道亦有研究,和舅舅表哥們聊起來也十分開心,只是逸之表哥沒怎麼說話,一幅懨懨的好似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倒是曦之表哥推了他好幾把,讓他舉杯,見他雷打不動,還親自將酒水灌進了他的嘴裏,連同鼻子裏也灌了一些。
於是,逸之表哥就跳了起來,擺了好一會兒臉色,才禮貌的道要回去換一身衣服,便出去了。
韓凌正巧望見了他出去時向她看過來的眼神,忽地就想起了張玉瑤,心道不好,她差點就將張玉瑤的這件事情給忘了,因着大婚這幾日也沒有去找過她,也不知她現在和景王的親事有沒有定下來?
她可是極不情願的,可惜逸之表哥也……
&也看出來了,是吧?自你嫁入魏國公府之後,三哥這幾天都好似不高興,我還瞧見了他拿着二哥給你畫的那幅蘭陵王入陣舞看了好久呢!」楊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饒是他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我也看出來了,阿凌,三哥他好像喜歡你!」
&小聲點!」對楊歆這種有話直說的直率性子,韓凌真是有些尷尬撫額。
楊歆就不悅的撇了撇嘴,又低聲問道:「五少爺今天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啊?」
這話還用問嗎?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帶女婿上門就行了,若還帶着另一個男人像什麼話?
但韓凌也知道楊歆表姐的心思,便萌生出了一個念頭,只是這樣做對他們來說又真的好嗎?
想了想,她還是撿了其他話來說:「表姐,昨天墨玄領旨去抄了廣寧伯府韓家,今天一早就進宮向皇上復命去了!」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他們韓家人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也是罪有應得,可見上天還是很公平的!」楊歆憤憤的說道,又滿臉笑容的好奇的問,「只是五少爺不是僅僅只是一個百戶嗎,他不是向自己上司復命,而是直接向皇上復命?」
韓凌也有些狐疑,皇上直接叫墨玄領旨辦事那不是在打陸丙的臉?還是另有用意?不過,聖心難測,這位皇帝還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楊秋璇聽着,也是滿腹疑思,今早得知廣寧伯府被抄家的消息顯然也讓她驚了一把。
&凌,你在想什麼?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嫁過去後魏國公府里的那些人對你怎麼樣?長公主沒有再給你使絆子吧?五少爺現在好不好?」
沒使絆子才怪呢,大婚的當天就迫不及待的派了人去對他們下手了,韓凌心中苦笑,又想起了那日刺殺他們的言藩,回頭想想,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那日豐臣瀧一明明已將那些日本人擊退,言藩不但沒逃反而還出來送死,他是不是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
韓凌笑着道好,墨玄也很好。
楊歆很開心的笑了,又道:「你不知道,就在你嫁過去的第二天,咱們安國公府里就進賊了,一個個還身手了得,要不是四伯夜間易驚醒,他們就要將四伯的寢房翻個底朝天了,哦,還有你母親的房間,也進賊了,昨天夜裏還真是讓人虛驚一場……」
楊歆這麼一說,韓凌臉色就大變了,忙問一旁的楊秋璇:「那娘親可有受傷?」
楊秋璇搖頭道:「沒有,發現的及時,一個毛賊也不能把娘親怎麼樣?」
說罷,便拉了韓凌到一邊說體己話,好像生怕韓凌不將她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似的,忙低聲問:「阿凌,你可有聽娘親的,用…>
韓凌臉色一紅,十分羞赧的點了頭。
楊秋璇又問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韓凌都一一道好,待她一顆心終於輕鬆的放下時,韓凌才鼓足勇氣開始套問了。
&親,在你認識的人當中,是否有一個滿頭銀髮的男人?」老實說,這話問出來真的有些尷尬不合適宜,畢竟娘親一個和離未嫁的女人,問她是否認識一個男人,實在是不好。
哪知楊秋璇卻玩笑般的答了一句:「滿頭銀髮,你是說你外祖父嗎?」
完了,看娘親這樣的反應,貌似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看到韓凌一臉愕然的表情,楊秋璇又笑了,她似乎回想了一會兒,才說道:「要說一個滿頭銀髮的男人,我還真認識一個,娘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很頑皮,而且喜歡纏着你叔公學這學那兒的,有一次,就要你叔公帶着我偷偷的去了一趟泰學院,我就是在泰學院裏認識了一位滿頭銀髮的男人,當時他在彈着琴,我覺得他琴聲彈得好聽,便主動和他攀談了起來,開始他也不怎麼理睬我,還是娘親軟磨硬泡的才和他多說了幾句話,就在娘親與叔公一起離開泰學院的時候,他卻忽然說,我天資聰穎,想收我為徒兒,問我願不願意,我那時候心性高,覺得能白學人家的東西又何樂而不為,而且當時泰學院還挺出名的,說不定他就是泰學院的老師,便答應了,後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泰學院見他一次,只是……」
楊秋璇說到這裏,神色便有些黯了下來,韓凌知道她大概又想起了蔣家滅族的那件悲傷往事,便故意打斷道:「那娘親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現在去泰學院是否還能找到他?」
&這傻孩子,泰學院現在都已經拆了,哪裏還能找到他,而且老師不是那麼容易見的,他有他的驕傲自持和風骨,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有很多人都想拜訪他,可他都拒而不見,也不知他到底看中了我什麼天資,竟收了我為徒弟……」楊秋璇說到這裏也暗自發笑,在宮中呆了七年就更加沒有再找過他了。
韓凌聽到這裏,手心都有些發汗了,心跳得特別快,為什麼她覺得娘親所描述的這個人與她前世的師傅那麼的相似?
是了,泰學院所傳授的心學都是反周孔禮教,與朝廷奸邪對乾的,而且所授的皆為平民弟子,泰州心學深入民心,影響力極大,那時候朝中奸臣當道,不把它拆了才真是奇怪呢!
難道泰州心學竟是師傅傳下來的,嗯,那的確有點像師傅的風格。
韓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