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是怎麼死的 142.番外 那年朕哥十五歲 2
那天過後,不良少年缺了三天課,錯過了校園祭。
當然,是朕並不>
三天之後又三天,放學,大雨瓢潑。
排隊等出租的人有點多,是朕思量一番,在公交站牌下站定了。
他低頭玩着手機,感覺有人排在了他身後。雖然只是餘光一眼,是朕也能斷定,身後的那個滿頭纏着繃帶的人是不良少年。
畢竟能像他這樣被揍得這般慘,也是挺難的。
手機屏幕的光亮滅了,映出了背後人的影子。
果然是他。
作為一個資深的裝er,在接人待物上是有一套獨到的套路的。
秉持着上世紀90年代風靡各大中小學校的中二守則第一條——『不先看對方,不先打招呼,不先露微笑』,是朕梗着脖子,正確落實了三不原則的中心思想。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上了是朕的肩膀。
是朕側頭,少年前傾身子湊過來,「同學,快點上車行嗎?」
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誠。
是朕和少年上了車,沒有位置。
天下了雨,乘車的人比以往多出兩倍。到下一站的時候,車裏已經人滿為患了。
少年身上有傷,半個胳膊打着石膏。他單手抓着吊環,不時有人撞到他的傷口。也不知道會不會痛,不過在他那雲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他不舒服。
唇色倒是慘白。
是朕仍是低頭玩着手機,順勢將手換到身前座椅靠背的扶手上。
也許他是故意的,因為他這樣,恰好將少年圈在了身前。
少年發現是朕幫他擋住了人群的擁擠,將視線投向是朕。
是朕目不轉睛地玩手機,「謝吧。」
&謝。」
是朕不知道少年要在哪一站下車,不過他家離得遠,還要五六站。
車廂里濕熱沉悶,淡定如是朕都不能再淡定了。
為了幫少年撐起一個安全的小空間,是朕的肩膀和胳膊都酸了。
沒辦法,裝逼入行第一條,先做一個好人。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
是朕站直了身子,舒活了下筋骨,就在這時,身前位置上的阿姨下車了。
是朕和少年的站位正好圈住了這個位置,兩人盯着空位,誰都沒有先動。
&坐吧。」是朕覺得,應該照顧老幼病殘。
話音剛落,哐當,那少年居然二話不說,坐下了。
是朕面色不變,心裏卻刷起了小彈幕。這兄弟怎麼還坐下了?!至少推讓一下啊,象徵性的!
少年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得不妥,眼神里說不出的坦蕩耿直。
&坐嗎?」少年說。
是朕抽了一下眼角,「我怎麼坐?」
只見少年一側身子,位置空出一半,「一起坐?」
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誠。
兩人肩膀貼肩膀,大腿挨大腿,一路跟着公交車晃悠。
是朕發現,身旁這位少年並不吝嗇自己的話語,似乎挺好相處。比如現在是朕已經從少年昨晚煮的掛麵放了草莓聽到大前天中午的咖啡里煮了點泡麵。
&玩意兒能好吃嗎?」是朕皺眉。
少年一本正經,「我做飯可好吃了,我這是在研發新菜品。」
在屎上擺兩根香菜,是朕心裏槽道。
少年並不在意是朕的冷淡反應,興致高昂地講到上周三,「嗚哇,我跟你講,上周三我自己做了一個杏仁豆腐,dj那傢伙居然往裏面放鹽,氣死我了。得虧我脾氣好,只踹斷了他三根肋骨。」
是朕一聽,來了精神,「杏仁豆腐里放鹽是什麼味道啊?」
後排的路人大哥嘴角一抽,這對話怎麼聽都覺得,重點應該在踹斷三根肋骨上吧!
&沒試過啊。」少年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繼續着杏仁豆腐的話題,「杏仁豆腐就應該是甜的,放鹽的都是邪教。這跟咸粽子是一個道理。」
是朕咂咂嘴,他不是嚴格的甜派,但也沒試過鹹的,「也許鹹的也挺好>
這個吃字沒說出來,愣是被少年瞬間迸發的殺氣收回去了。
是朕趕緊換了個話題,「你這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