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極品書生 第四十五章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readx; 回到茶樓沈無言便接到沈家送來的請帖,關於婚事商議的日期定在中秋的前一天,也就是八月十四。
原本沈無言之前對這件事還極為猶豫,畢竟與李婉兒至今也只是相處了幾天,他這樣一個經歷兩世的人看待感情,甚至說愛情,又是一種感受。
所謂一見鍾情實在已經不符合沈無言的觀念,那只是一種下半身思考的問題。
看着憂心忡忡的月兒,沈無言長嘆一聲道:「其實與婉兒才相處幾天,很難說得清到底愛與不愛,至於什麼守得住的才叫愛……其實也在理。」
「什麼守得住守不住。」月兒看着正在將草藥分門別類的沈無言,痴痴一笑道:「婉兒姐姐若是跟了你,那便需要她來守着你呢。」
終究是男權社會,沈無言暗想着這萬惡的舊社會,就算三妻四妾也實屬正常,倒是對女性的束縛又實在太多,不過人生來不就是要被束縛?
「無所謂守與不守,愛情這玩意是兩個人的事,若是其中一個不願去參與,那麼只能重新分配,否則只會激起更大的矛盾……」
沈無言這般解釋着,卻見月兒一臉迷茫,忙繼續解釋道:「當然也不能如此草率,感情的事需要溝通,很多問題需要用交流來解決……切莫動粗。」
「動粗?」說到這兩個字月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戚將軍……哦,戚將軍就是什麼妻管嚴。哦不,叫懼內。」
妻管嚴是沈無言之前開玩笑說的,而戚繼光懼內也是名副其實,而且還不是那種恩愛般的懼內,實在是懼到心底的。
「你別看戚將軍在戰場多麼的威猛……到家裏他就低三下四,他夫人讓他倒水……他就絕不敢倒茶,好男人就是他,他就是……戚繼光。」
沈無言正在這邊開着戚繼光的玩笑,卻不料徐文長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悄悄站在沈無言身後,沉聲道:「是誰在嘲笑本將軍?」
沈無言一下就聽出是徐文長的聲音,但卻假裝害怕道:「是……是草民,草民沈無言這就給戚將軍跪下。」
「得了吧。」徐文長輕輕拍了拍沈無言的肩膀,大笑道:「戚將軍恨不得給你跪下了,你那封信直接救了他的命。」
原來根據當時的戰事,沈無言判斷先攻擊倭寇盤踞的橫嶼島,然而此島卻有一個問題。
每天白天的時候潮水便退去,無法渡船征伐,到了晚上潮水又漲了起來,卻也不能硬攻,因為會被當做靶子打。
若是要在白天橫渡到島上,卻又難免潮水退去的淤泥,根本是無法度過的。
於是沈無言建議士兵提前備好稻草,待有淤泥之處,就將稻草鋪上去,最終藉助着之前的陣法,大破橫嶼島,斬殺敵軍千人。
至此福建之戰也算開了個好頭。
聽着徐文長敘述着戰場,沈無言卻是一言不發,依舊在把弄着手中草藥。
這些都是王天寫出的毒藥配方,這些看似尋常的草藥,經過調配之後,就會具有特殊的效果,輕則全身麻痹,重則見血封喉。
一旁的徐文長卻看出端倪,忙笑道:「無非在等在下的喜事,……明天,紹興。」
沈無言這才將手中草藥放在一邊,淡淡道:「尋常人家的新郎官,都是高高興興,穿的整整齊齊,唯有這位天下第一幕府……倒是有些寒顫。」
說起來徐文長的確有些悽慘,身上的衣服破舊不說,幾處既然有破洞,蓬頭垢面,完全沒有外人眼中徐文長那般的瀟灑。
「無非是一些皮相,所謂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沈無言抬眼翻了翻徐文長,冷冷道:「高傲若徐渭徐先生,竟然也禮起了佛……卻不知道當今陛下喜修道?還不寫幾首青詞。」
之前才相識之時,沈無言斷然是不會與徐文長開這種玩笑,不過此時卻不礙事。
徐文長那邊卻也不在乎,滿口道:「若說這青詞,在下自然是比不上嚴東樓,只不過無言兄才學廣博……你看那《石頭記》,戚將軍每天打完仗回去還要看幾頁才肯睡覺。」
嚴東樓便是首輔嚴嵩的兒子嚴世藩,此人青詞頗對皇帝的胃口,所以這些年嚴嵩的青詞多出自嚴世藩代筆,極討皇帝的喜。
怔了怔,徐文長似乎發現了什麼,忙大聲道:「我在福建就聽聞沈兄有意學武,……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