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玉台碧 叛亂_頁2
出家做真人。昭儀害怕回不來了麼?」
武昭儀聽了哈哈大笑,起身接過了道袍:「好,我便換了這身道袍去。」
只要她進了長春宮,以祈福為名隔絕了皇帝探望,她有的辦法叫她永遠出不來。崔皇后心情緊張加亢奮,手指甲緊緊的陷進了掌心。
武昭儀端着道袍走向了內殿,經過皇后身邊,低聲說道:「娘娘出宮,守宮的禁軍就通報了杜將軍,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領着皇上來救臣妾了。娘娘若是怕了,就趕緊走吧。」
千牛衛大將軍和偏將都是先帝的心腹,世代為千牛衛,忠心的守護着宮城,怎麼拉攏都不偏向任何一方。唯有一個杜燕綏是新進宮被封的將軍。崔家想拉攏結果事態演變成了捏着杜燕婉去威脅。以為宮裏賞了兩個老魚眼珠子去開國侯府,杜燕綏就有持無恐了?他真敢幫武昭儀,回頭定讓他妹子吃盡苦頭。
崔皇后怒目而視:「你心甘情願進長春宮祈福,眾姐妹皆是人證!」
武昭儀鄙夷的回頭掃了眼跟着皇后來的嬪妃,轉身就進了內堂。
不過片刻工夫,武昭儀便出來了。她洗盡了鉛華,頭髮一半挽了個道髻,插了根玉笄,一半披散及腰。
「昭儀既然有心替皇上祈福……」崔皇后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隊千牛衛魚貫而入,皇帝匆匆的奔進宮來。
「臣妾參見皇上!」崔皇后離了座,與一眾嬪妃盈盈下拜。
高宗眼裏只看到了武昭儀。
道袍如雪,寬大的籠在她身上。一雙美目似怨非怨,似喜非喜,霎那間浮起了點點淚影:「臣妾參見皇上!」
一瞬間,高宗仿佛回到了從前。為先帝侍疾時,他的心總隨着層層帷幔間行走的曼妙身影移動。她在王府後院廊下提着盞燈籠微笑的等着他來。她挽起道髻跪在蒲團上誦經,每一次去瞧她,她抬起頭時,眉間就籠着一層輕愁。
高宗大步走過去,伸手拔了她頭上的玉笄隨手扔到了地上,發出斷裂的脆響。他對滿殿的嬪妃連句平身都懶得說,拉着武昭儀奔進了內殿。
崔皇后又急又怒,羞憤交加,起身就追了過去:「皇上!」
一抹紫色的身影攔在了她身前。杜燕綏憐憫的望着她:「娘娘請回吧!」
崔皇后怨毒的望着他。她不明白,自己以皇后之尊招纜他,他為什麼不肯。偏偏要投向一個出身低賤的昭儀。為什麼?
杜燕綏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道:「千牛衛將軍在宮裏還是吃得開的,許以爵位是挺誘人的,可惜您姓崔。當日認主,不過是為了迷惑行緩兵之計崔家罷了。」
「你別忘了你妹妹還在開國侯府!」崔皇后咬牙切齒。
杜燕綏輕笑:「試試?」
崔皇后被這兩字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扭頭就走。
劉婕妤等人慌不迭的追了出去。
杜燕綏冷冷的看着,火里燒了盆油,這場後宮前朝借江南大旱的權利之爭不過只是個開始罷了。
武昭儀最終沒能去長春宮祈福。
三省宰相,六部尚書們慢吞吞的執行着皇帝賑災的旨意。
賑災的糧在路上緩緩的走着,邊走邊被沿途州府長官們扣克着。還沒等糧食送到地頭,秋風已吹黃了落葉。冷酷的冬天來了。
江南缺糧到了啃樹皮挖草根的地步。窮人衣不敞體,食不裹腹。有幾家大戶被災民翻牆進去搶了糧。
當地州府出動府兵,抓了一批人。八百里加急雪片似的送到長安。依然沒能加快送糧隊伍的腳步。
「江南道八百里急報!睦州女子陳碩自稱仙姑下凡,聚眾謀反。愚民奉之為神,一呼百應。現已起兵攻克睦州附近,逼近歙州、婺州!」
朝廷震驚,百官譁然。
這是皇帝登基後第一次在國內有人舉旗謀反。
高宗憤怒的望着議論紛紛的大臣們:「朕下令運糧賑災,兩個月了,一顆糧食都沒送到災民手中。誰能告訴朕,為什麼?」
「皇上!籌糧運糧都需時日。眼下當務之急是調兵叛賊!」王相出列說道。
他管着門下省六部,兵部也歸他調遣。此諫是他分內之事。
百官呼應。
追究責任重要不?重要。叛賊更重要。高宗又氣又急,心頭陡然生出了一個主意:「傳旨,令千牛衛將軍杜燕綏領淮南道折衝府兵,令洪州,揚州刺史配合,平定叛亂。」
群臣再一次震驚。
柳相諫道:「千牛衛將軍雖然能受皇令領軍,但杜燕綏並無帶兵打仗的經驗,皇上三思!」
高宗冷笑道:「刁民不過是一盤散沙,殺雞焉用牛刀。難道要朕遣朝中名將去對付?杜如晦行軍佈陣,屢受先帝推崇,柳相難道不服?杜燕綏家學淵源文武兼備,朕信之。退朝!」
皇帝比任何時候都清楚,他要兵權,要培養自己信得過的將領。眼下沒有人比杜燕綏更合適。亅..亅亅
亅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