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玉台碧 叛亂
叛亂
宮中昭儀狐媚君王。皇子弘逆天出世,至江南大旱——皇帝想封武昭儀為超一品宸妃被大臣們勸諫。第二天,流言就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座長安城。又逐漸向全國流散開來。
「姐姐,這是咱們的機會!」劉婕妤興奮的去了皇后宮中。
崔皇后清麗的臉像玉雕般,沒有絲毫表情。
「真是老天爺也在幫咱們!武氏這狐媚子是要受天遣的!咱們大唐百姓安居樂業,她生下兒子,江南就大旱!哼,我看這回皇上也幫不了她!」
「住口!」崔皇后厲聲打斷了劉婕妤的話,眼裏冒着火,「誰讓你散佈這些流言的?弄巧成拙!」
劉婕妤嚇了一跳,急聲辯白道:「娘娘,臣妾沒有!」
「沒有?不是你還會是誰?」崔皇后眼裏生出了疑惑。
這樣的流言看似對自己有利。卻觸到皇帝的逆鱗。如果皇帝疑心自己所為,更為讓帝後關係陷入冰點。
劉婕妤只知道皇子弘在威脅着自己兒子的太子地位,管不了那麼多:「這宮裏頭恨武氏的人多了去了。自從她進了宮,後宮妃子怕是想見皇上一面都難。娘娘,管它是誰說出去的,借勢打力,叫武昭儀還滾回長春宮做真人去才是正經。」
是啊,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崔皇后委實捨不得放棄:「身正不怕影子斜,流言不是本宮和你傳出去的,疑心本宮也沒有證據。」
流言造出大好的機會。如果真能藉此將武昭儀趕到長春宮重新做真人清修為社稷祈福。沒有武昭儀庇佑,皇子弘才滿月就頂着災星之名,德行有虧,只會是深宮裏默默長大的普通皇子。
幾經權衡。崔皇后終於沒能受住誘惑。
流言自長安城又傳回了宮裏。高宗大怒:「查!散步謠言者,一律斬首示眾!」
京兆府出動衙役,抓了幾個在酒肆議論流言的人,押到菜市口斬首。
然而江南的旱情越來越嚴重。流言屢禁不止。
老臣們終於出手了:「皇上,流言均指向武昭儀與小皇子。懇請皇上將武昭儀送回長春宮,令她修行祈福。唯此,方能平息流言!」
我就知道……就知道會是這樣。什麼流言?分別是藉此機會要逼着自己把武昭儀送回長春官重新當真人,把皇子弘扔進冷宮去。只要自己軟弱一點。後宮依然是皇后的後宮,前朝依然是那班老臣們的天下。自己依然是那個見着宰相就要行禮問安的後輩。幾時是坐擁天下的皇帝?
高宗咬着牙,駁斥着老臣們:「虧你們飽讀詩書,受先帝讚譽。天干地旱,與武昭儀有何干係?」
韋相顫顫巍巍的出列:「風起於青萍之末,流言不會無端而現。必有其道理。眼下江南東西兩道大旱,皇上捨不得昭儀,難道就忍心看兩道百姓受天災之苦?」
這個老不死的!走路都發顫,還不肯致仕!高宗心頭大罵,眼神在官員里一掃。
一名被皇帝一手提成侍郎的戶部官員就出列道:「皇上,臣以為流言都是無根之木。只需及時調糧賑災,安撫百姓。百姓有飯吃,流言不攻自破。」
宰相們也一個眼風掃過去,親信官員們紛紛站了出來。不等他們爭辯起來,高宗厲聲說道:「江南兩道顆粒無收,遲一刻運糧,百姓便多餓一頓。究竟是等你們就流言議論個幾天幾夜,還是百姓吃飯事大?」
這頂帽子扣下來,百官噤聲。
「令山南東西兩道,淮南道緊急籌糧運往江南東西兩道。不得有誤!」高宗下旨運糧賑災。
前朝爭吵的時候,後宮也不平靜。
早朝時分,崔皇后在劉婕妤王寶林等一干嬪妃的簇擁下去了武昭儀宮裏。
崔皇后傲然在主位上坐了,打量着站在下首的武昭儀。臉若芙蓉,身材,肌膚像春日的梨花,嬌嫩無比。難怪皇子一足月,皇上就再沒去過其她嬪妃宮中。皇后想忍着那股嫉妒,卻看到了自己瘦的能瞧見青色筋絡的手,悄悄的將手縮回了衣袖。
「江南大旱,雖有流言說與昭儀和小皇子有關。本宮對這些怪力亂神的說話卻是不信的。」
武昭儀聽的這句話,不等皇后吩咐就坐了下來:「哦?臣妾多謝了。」
「武氏你敢對皇后不敬?」劉婕妤第一個指責起來。
「我位份比你高,你也對我不敬哪。」武昭儀譏誚的把話扔了回去。
「都給本宮閉嘴!劉婕妤你退下!」崔皇后唯恐跑了題,讓劉婕妤噤聲。她繼續說道,「本宮縱然不相信。但是皇上為江南旱情憂慮,百官在為江南旱情奔勞。後宮自然也要有所作為。既然流言牽涉到了昭儀。本宮便令你回長春宮誦經祈福。待江南旱情緩解再接你回來。」
皇后說完,內侍就端着朱漆盤子送到了武昭儀面前,裏面放着身疊得整齊的道袍。
武昭儀緩緩說道:「如果我不肯,皇后娘娘是不是要令宮婢強行給我換上?」
崔皇后笑了笑道:「無人逼你。本宮只是給你講講道理。武昭儀深受皇上寵愛,難道不肯替皇上分憂麼?不過是去長春宮祈福罷了,本宮又不是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