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玉台碧 指認
指認
「皇上,照時間看,這幾條蛇應該是才放入湯池的。否則,不會在娘娘和開國侯夫人慾起身的時候才被發現。」一名千牛衛稟道。
岑三娘在屏風後聽得清清楚楚。千牛衛說的有道理。與武昭儀相鄰的湯池就她和王寶林兩人,王寶林和自己一直在一起,會是誰靠近過武昭儀和李氏的湯池?
「臣以為此案並不難查。把幕簾全部拆了,請娘娘和小主們,以及今晚侍候的女官內侍照自己的位子站好。一一對證,誰有走動出入,便一目了然。」既然不是武昭儀動的手,杜燕綏就不擔心了。
高宗點頭:「燕綏此話在理。來人,服侍娘娘小主們更衣。」
殿外站滿了禁軍,誰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溜走。女官和內侍捧來了衣裙,屏風後的女人們紛紛換了衣裳。
待撤去屏風,王寶林就對岑三娘的手道:「杜夫人,咱們過去吧。」
岑三娘邁步要走,胳膊一緊,她這才想起岑美人一直挽着自己。
岑美人臉色蒼白的望着皇帝身旁的杜燕綏,喃喃說道:「居然是蛇!」
岑三娘她拍了拍岑美人的手道:「別怕……」
岑美人的頭靠向岑三娘的肩,聲音輕若蚊蚋:「妹妹也姓岑。請護我父兄不死。」
她說完鬆開了手,在岑三娘錯愕的目光中緩緩走向自己的位置。
自己和王寶林的湯池與武昭儀的相鄰,蛇是才放進去的,只有岑美人來過……那句話震得岑三娘險些腳步不穩。
「皇上!湯池裏撈起一物,似的裝蛇用的。」千牛衛從池水裏撈起一隻金絲編就的革囊。一尺來長,系口的帶子已然鬆開。
三條蛇能塞進得去,完全可以放在寬大的衣袍里。可那是三條活蛇,岑美人才十歲,她怎麼有這膽量?岑三娘想着脊背發麻,換成是她,嚇都嚇死了,那還敢帶在身上。
「皇上,微臣已查明,那名女官被蛇咬了三處地方,尚未立時斃命。乃中毒昏迷溺水而亡。據微臣所知,銀環蛇雖具劇毒,性情溫和,並不會主動攻擊。定是池中人等驚惶攪動水流,蛇以為己身受到攻擊,這才咬了那名女官。是以昭儀娘娘和開國侯夫人才能逃過一劫。」在旁的太醫稟道。
杜燕綏補充道:「此乃二月初春,蛇才從冬眠中甦醒,臣以為此蛇是入了湯池之後受熱刺激,這才活潑起來。」
這時眾人已站定了位置。隨扈的尚宮局女官開始一一詢問記錄。
離武昭儀湯池尚遠的嬪妃們已恢復了鎮定。她們又沒過去,池子裏又有人相伴。相互為證,脫了嫌疑。
僅一柱香的時間,焦點就聚集在岑三娘和王寶林這處。
王寶林極鎮定的答道:「臣妾與杜夫人相伴,侍候的女官可以作證,我們一直沒離開過,才出湯池就聽到旁邊出事。」
女官也作了證,猶豫了下道:「寶林小主和杜夫人起身時,岑美人來過。她是掀了幕簾進來的。奴婢等人在裏間侍候,並無看到她從何處過來。」
高宗記得清清楚楚,年前吏部侍郎告病致仕,吏部尚書推舉提拔了岑美人的父親岑郎中升任侍郎一職。主管六部的王相併無異議。吏部?大理寺正在查是誰在歲考中揚房兩州刺史評了優等。
他的臉就沉了下來:「岑美人!」
岑美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座小湯池旁邊,並沒有和人同浴。她往地上一跪,聲音發顫:「臣妾與杜夫人是堂姐妹,和王寶林是同鄉,便去尋她們說會話。皇上明鑑!臣妾……臣妾也沒那膽子提着幾條蛇啊!」
岑美人哭了起來。
要在袖中藏一袋毒蛇,眾嬪妃想着都怕,一時間倒也信了幾成。
這時,一名內侍進來,在胡公公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胡公公望着岑美人嘆了口氣,低聲稟了皇帝。
高宗大怒,指着岑美人道:「你還敢裝可憐?把人帶上來!」
兩名內侍提着個宮女扔在了地上。
那宮女抖得像篩糠似的,伏地大哭道:「奴婢只是照小主吩咐,泡湯的時候給她送幾道愛吃的點心進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一名千牛衛呈上了手中的食盒:「皇上,出入殿間的宮婢內侍女官都查過了,她帶的這隻食盒底部有隔間,正好能放下那袋毒蛇。她正巧是岑美人的貼身侍婢。」
「食盒和點心從哪裏拿的?」杜燕綏問道。
「是,是從宮裏帶過來的。小主伴駕,宮裏做了最愛吃的幾道點心,用食盒裝了登車帶來。」
岑美人驚懼的看着那宮婢,顫聲說道:「皇上,臣妾不知道那食盒內有夾層。」
「交慎刑司查!」高宗吩咐道。
宮中慎刑司在宮人眼中是地獄般的存在,那宮婢嚇得癱軟在地,任由兩名內侍拖了出去,一路高喊着:「小主,是你叫人吩咐奴婢送點心的,奴婢冤枉啊!」
高宗冷冷看着岑美人道:「你若不說實話,朕誅你全家!」
「皇上,臣妾進了湯池,並沒有吩咐過送點心。」岑三娘重重的朝高宗磕了個頭,心